安安哪里去了呢?为什么不肯和她见面?安雅为不能和自己见面感到难过和生气,她四下张望,发现这个房间,她以前从来没有到过。
屋里黑乎乎的,一种说不出有多难闻的味道直冲过来,让安雅一阵恶心。突然,西墙上亮起一盏很小的壁灯,安雅看到,靠近西墙的一个铁架子床上,横放着一个用白布蒙起来的东西,她很好奇,走了过去,掀开了那匹白布。
一个死人,一个被解剖过的死人。
安雅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那个死人看了半天,伸手在那个死人的脸上捅了捅,稀软的,不像人肉,像烂泥。
安雅撇了撇嘴,把白布又盖上了,转头看见另一旁,并排放着好几个这样的架子,上面都有用白布蒙着的尸体,一律脚心朝外。
安雅搔搔后脑勺,安安呢?
这时,有个架子上的人自己掀开白布,坐了起来。那块白布上,印着一个19的编号。
安雅一看,正是安安,她又冲她笑,冲她招手。
安雅乐呵呵地走了过去,安安从架子上跳了下来,从衣兜里一管针剂放在地上,就开始动手脱衣服,又指了指安雅身上的衣服。
安雅想,现在,她自己在脱衣服,于是,她也动手把衣服脱了下来。
安安把脱下的衣服递给安雅,又把安雅脱下的衣服拿了过来,开始往身上穿,安雅也把安安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穿好了衣服,安安对安雅指了指铁架子床,安雅立刻心领神会,她模仿刚才安安和其他死人的样子,直挺挺地躺了上去,闭上了眼睛。
“不要睁开眼睛,我们去一个很快乐好玩的地方。”安安在安雅的耳边说。
安雅愉快地点点头,闭着眼睛等着去快乐好玩的地方。
安安拿起那管针剂,打在了安雅的胳膊上,说:“去那里的人都要打一针,我们也不例外。”
安雅又点点头,反正她天天要被打针,多一针少一针没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我们可以去了……安雅,我们都不要痛苦、要快乐。”安安握紧了安雅的手说。
“快点吧快点吧,我都等不及了。”安雅焦急地说。
铁架子床被安安推动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让安雅觉得很舒服,感觉就像坐摇篮一样,不一会儿,她的意识就昏沉起来,她想睁开眼睛,可是,她发现她的眼皮重似千斤,怎么也睁不开了,她想动,可是,四肢麻木,怎么动也动不了了,她想睡觉,意识越来越昏沉……安雅迷迷糊糊地想,这个地方,果然很好玩……
半个小时过去了,安安看了看沉睡中的安雅,安安想说,“对不起,安雅……”可是,安安动了动嘴形,却没发得出声音,接着,她用那块白布把安雅蒙了起来,把安雅推进了一个打开的冰柜里,关上了门,插上了插销,接着,她就像被抽去了筋骨般,瘫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