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杰,你就跟我去一趟吧,玉飞伤得这么重,我这心里……我们先去杜鹃山,再去福地公园,这两个地方,我们都去拜一拜,要不然,我老是心神不定。”蔡东晨可怜兮兮地说。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去那里的话,我陪你去。”萧杰想了想,不忍心违背蔡东晨的意愿。
“谢谢你,萧杰。”蔡东晨感激地说。
两人去花店买了两束菊花,又去葬灵店买了些纸钱,就打的去了杜鹃山。
天刚蒙蒙亮,山间晨雾蒙蒙。
两个男生走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陈嘉楠的墓碑。
“萧杰,你爱方勤吗?”蔡东晨突然停止了脚步问萧杰。
“当然。”
“爱到什么程度?”
“爱到……死而后己的程度吧。”萧杰笑了笑说。
“萧杰,如果方勤被人陷害致死,你会怎么做?”蔡东晨很随意似地问过来。
“我会为她讨回公平,通过法律的手段,让那个人受到惩罚。”萧杰回答。
“如果是方勤有错在先,而法律并不会惩罚那些陷害方勤的人,你怎么办?”蔡东晨又问。
“你想说什么?东晨,问得这么复杂,我想,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总不会错的。”萧杰说。
“说的是,可是,有很多时候,评定善恶会因人而异,不同的人对同一件事,会有不同的看法。就比如安雅伤了赛玉飞,因为安雅是病人,所以,她不会受到法律的严惩,从我的角度来看,安雅是可恨的,可是,如果从安雅妈妈的角度来看,安雅是可怜的,你能说,谁对谁错呢?”蔡东晨怅然地说。
“东晨,为什么问这么些费神的问题?”萧杰觉得蔡东晨今天怪怪的。
“没事,萧杰,我很感谢你能陪我来。”蔡东晨微笑着说,转过身来,揽过萧杰的肩膀,继续往陈嘉楠的墓碑走近。
在离陈嘉楠的墓碑两步远的地方,蔡东晨揽着萧杰肩膀的手臂突然猛一用力,萧杰一下子往前扑了过去,紧接着,“哗”的一声,萧杰就掉进了陷阱里!
蔡东晨听到萧杰短促地叫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声响了,蔡东晨全身疲软地跪了下来,闭着眼睛,仰天叹息了一声,为什么,他现在已经心想事成,心情却这样沉重,丝毫也感觉不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