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后门,傅家男女皆上了枷锁,上了囚车,男的被带到菜市场,女的则发配充为军妓。
傅朝阳……不,现在应该叫傅仪林,一大早便被宫中的嬷嬷拉了起来,像个木偶般迅速更了衣,着了妆,便在宫女们的搀扶下,上了宫中的凤銮。
“娘娘起轿——”
傅仪林一动也不敢动的坐在凤銮中,任凭宫女嬷嬷们如何摆弄,也不敢吭出一声。
那宫中的人稍微混出点头面的,都是些人精。
这新皇后立得稀奇,宫中的人都有所耳闻。
而傅氏一族皆灭门,这新皇后背后无权无势,也说不定哪天便被皇上休了,落得打入冷宫的下场。
又见傅仪林行为举止恰似三岁儿童,毫无国母的威言,当下便怠慢了许多。
以至于傅仪林身上的凤冠霞帔少带了一样代表吉祥的九天凤舞钗也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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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行入宫,傅仪林早已坐得四肢僵硬,却仍是努力正襟危坐,以免被人看出端倪。
“娘娘下轿——”
外面又有太监高亢激昂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凤銮停了下来,随行的老嬷嬷将她小心翼翼的扶了出来,不料傅仪林因坐得太久,又一直不曾活络筋骨,竟然一脚踢在凤銮上,整个人便如同脱线的风筝一般摔了下去——
随行的八名宫女其中有一名机智些的名叫映桃,一见傅仪林跌倒,整个人慌忙趴在地上,傅仪林一跤跌下去,刚好压在了她的身上,这才防止跌了个鼻青脸肿。
而那映桃却撞得手纣都磨破了皮,沁出些许血迹。
傅仪林一见撞伤了人,又见映桃手上流着红色的血液,顿时吓得哭了起来。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娘娘,奴婢没事。”
那映桃忍住疼痛,连忙安慰着一脸惊慌的傅仪林。
这可是圣上的大喜之日,圣上又最不喜女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如若被圣上瞧见傅仪林如今的模样,怕是要多事了。
于是她只是略微的包扎了一下,还一边笑着安抚好傅仪林,直到她止了哭泣声此事才罢休了。
但经过刚才的事,傅仪林心中却是将她视为了救命稻草,下意识的将她的衣衫抓了个死紧,更逞论是让她离开?
映桃没法,只得忍着伤痛陪着她一同步入凤澡宫,伺候她梳洗一番,又赶往皇祖庙举行封后大典。
而那康鳞醇帝本有意冷落傅仪林,只是吩咐了让傅仪林依照国礼拜为先祖,宣旨昭告了天下立后之事,自己却窝在乾坤宫处理国事,并未现身。
所以傅仪林只得在映桃搀扶下颤巍巍的进行所有的礼仪,虽然累得几乎要昏厥过去,但想起母亲的话,只得提着嗓子硬撑着将所有的礼仪都做到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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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傅仪林只得在映桃搀扶下颤巍巍的进行所有的礼仪,虽然累得几乎要昏厥过去,但想起母亲的话,只得提着嗓子硬撑着将所有的礼仪都做到了位。
而从早上直跪跪拜拜到天黑,中途她却是一顿饭未吃,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大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