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中生智,明白此刻一字有差便会惹怒康鳞醇,她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
“其实韩子诚是臣妾娘家的一个堂表哥,小时候娘曾带我回去外公外婆家遇到过几次,长得与皇上有一点点像……”
见康鳞醇面色不善,她连忙补充道:“只是一点点,臣妾只是凭着当初的印象想象出他如今的模样,才会一时错认皇上,是臣妾该死。”
当年傅子明逼迫自己的母亲如夫人为小妾时,早就暗中将如夫人娘家赶出京城,逼得妻离子散,就算康鳞醇心有疑惑,去寻找那位莫须有的表哥,恐怕也是力不从心吧!
只是没想到康鳞醇却是一扫先前的霸气,淡淡的应了一句:“是吗?”便再无下文。
白茉莉也不知道能不能瞒得他过,既然他不再纠缠着不放,她也乐得转移康鳞醇的注意力。
“皇上,茶凉了,臣妾再去泡一杯。”
“不必了。朕还有要事。”
站起来刚又起,又回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道:“皇后的身体既然无恙了,那今晚便侍寝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皇……皇上……”
留下白茉莉像是被雷劈中的感觉,她在人这好吃好喝的待了这么久,真的要付出这等代价了么?
皇宫的消息传得十分之快,康鳞醇才刚离开,不一会儿便有准备今天侍寝的侍女来到凤藻宫,替白茉莉梳妆更衣。
无可避免的被赶鸭子上架推到了火炉上,看着侍女们在她脸上涂涂抹抹,一会儿沐浴更衣,一会儿推拿说教,凤藻宫上下忙得不亦乐乎。
而待一切打理委当,更有宫中的嬷嬷前来详解夫妻之礼。
虽然做了别人老婆三年,可是对于这种事,她还是生涩得很。
韩子诚一向是理智欲的人,与她结婚,不仅是因为双方家族的商业利益,也因为他自己到了结婚的年纪,想找个人来照顾他而已。
两人之间一向平淡如水,既无惊天骇涛也无浓情蜜意,所以也别指望两人的****上能有多合拍。
于是面对她这种乏味的女人,韩子诚从原本的例行公事到一上床就睡死,而她本来就极度厌恶这种事,他懒得来,她更乐得孑然一身。
只是……
一想起康鳞醇那双总是深沉莫名的眸子,她的脑海里就一团乱。
为何会突然想起让她侍寝?
还是……
这傅仪林从未与康鳞醇行过周公之礼?
天啊!
为什么要让她面对这种尴尬的选择?
如果她悍然拒绝,势必会引起康鳞醇的怀疑,甚至会祸罪于自己。
而那虎视眈眈的兰妃,还不会抓紧时机将她踩下去?
她傅家一族已灭,一旦被人一脚踩下,还能有翻身的机会么?
她傅家一族已灭,一旦被人一脚踩下,还能有翻身的机会么?
她不能……也不想冒这种危险。
既然穿越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年代,最好最长久的金饭碗舍他其谁?
而且自从上次沐将军一案,皇上待她的态度愈加奇怪,有时候瞧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她完全摸不准他究竟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