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心儿从未见过适耀这样暴怒,吓得低头垂泪跪下哭泣道:“心儿不知礼数,没出阁就天天往宫中陪伴皇上,可也是因为皇上心情郁结,想尽份臣子之心,并没其他意思,还请皇后娘娘明查。”
瑾颜指着跪在地上的如心儿,厉声道:“少到这给本宫装模作样,你刚不是悄声跟本宫讲,北征之战,场面异常的悲壮,人间悲剧!知道是人间悲剧,就省点进宫的时间,好好劝劝你那督军哥哥别为了私人恩怨,误了国家大事。”
“住口!你不喜欢进来,还指责别人。”适耀暴喝一声。
瑾颜别过头并不去理他,只是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然后这种心意看在适耀的眼中却是触目惊心的提醒。积蓄多日的情绪终于涌上头顶,挥手高举直挥过来,落在瑾颜的脸上。
瑾颜的脸上顿时肿胀一片,被重力挥到在地。如心儿看着倒在地上的瑾颜,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瑾颜抬头正迎上如心儿的笑意,瞬时感到尴尬而难堪.眼泪在眼眸内打转,死命的忍着,泪水还是潸潸而落。
如心儿快速跑过来就要来搀她,走进一看,故作惊讶道:“皇上,你看皇后的脸都肿成那样。”
适耀后退几步,还看着那挥打过去的手掌发呆。年青有力的手掌,这样直直挥过来,她定然是受不了的。很想上前看上一眼,自尊和怒气占据最终没有走过去,目光中分明有着无尽的痛心缱绻。然而脚步刚刚移出半步却又收回,转身看着那案上的瓷瓶中供了一大束百合,半响没有再说话。
“大喜,晴空,将皇后娘娘送回坤宁宫请太医看看伤势如何。”适耀终是没有忍住,向宫殿之外喊道。
瑾颜挣开如心儿那故作温柔的手,狠狠剜了她一眼,冷笑着从地上站起来,向宫外走去。如心儿见适耀并没有看向她们这边,慢慢坐在地上,狠狠拧了一下手臂,泪珠砰然掉落在地,绽开一朵朵泪痕样的花朵。
“心儿,你怎么了。”适耀听她哭泣出声,上前几步问道。
“皇后娘娘不知为何,拧了一下心儿的手臂。”如心儿眼眶湿润,闪着点点泪光,更是惹人心怜,哭哭啼啼的胆怯道。
已行至宫外的瑾颜,听到如心儿的状告,愣了一愣,一缕悲寂的笑浮上脸颊,再也不想细听,那哭哭啼啼的话如梦境在她脑海中如流水划过,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字符。罢了,她并无心帝王之宠,又何必注意她人说些什么。
都已不重要!不知太后可会允许她出宫。清若的话纷至沓来,太后自从交出朝政大权,皇帝对太后虽然恭敬却冷淡,那是长达几年的积怒,何必再去为难太后。
如意半喜半忧地迎上去,凝视着瑾颜的双眸,脸上的喜悦之情慢慢消失,心里更是忧郁,急急问道:“郡主,皇上不允许出宫对不对。”
瑾颜怔怔地站着那里,心角微微一碰,渐渐破碎,勉强扬了扬脸,将红肿的脸转向一边,淡笑道:“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