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耀接过那封信,呆呆怔在那儿,,脑中如电光火石一般闪亮而过。最终又交还给清若手中,片刻才说的出话来:“写给瑾颜的,朕没有必要去看。还是由你交给她,更为合适。”
天空莫名的打了一个闷雷,好似霹雳地提醒。清若晃了晃,扶了扶手边的栏杆,适耀犹豫片刻,转身向宁王居住的院落大步走去。边走边吩咐道:“清若,告诉皇后:涵若来过的事情,这样她也会安心点。”
清若无意之间看了看远处,发现一个孤立清冷的身影立在树影之下深情地望着院落的灯火,深吸了一口气,终是下定决心,咬紧了银牙在适耀背后说道:“皇上,涵若让臣跟皇上带一句话。”
适耀停上了脚步,回首看着她,听她一字一顿地道:“涵若说:活人决然争不过死人,她希望皇上醒悟,这样才可以过得开心点。”随即看着清若的眼神飘渺不定,顺序望去,树影下孤立清冷的身影映眼入目,便立刻了然点头道:“朕知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处理吧!”
清若拂一拂鬓角落下的发丝,狠下心移步到那位男子的身边。阮,宁两家的交情奕宸些时出现在这儿,并没有什么不对,也没有什么奇怪。只是这样的情景,他的出现却给帝后之间的紧张关系更深加一层不安,那种不安会危害二家的前程,也会危及世邀的安全。所以身为世邀妻子的清若。纵然再不忍心也只有狠心劝之。
清若故意“咳”了一声,望着灯水发呆的阮奕宸渐渐回过神来,见是清若并没有理会,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落内的灯火,清若理了理话语,迟疑片刻道:“奕宸,这个时间你还是回避下好。”
奕宸并没有理会,嘴角露出温凉而涩苦的表情,好似内心深处最苍凉的感受。看得清若又是一阵不忍,别过脸近日的悲伤终是痛上心头,眼中有酸酸的痛疼,隐忍了片刻才道:“如果你忍心今日养心殿雨中静跪的事情再次发生,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
奕宸听完后莫名地打了一个冷战,额上有细密的汗珠,眉头都皱了起来。复有一丝冷笑袭上嘴角,绝然道:“清若还是那么顾全大局,真不知你守礼守规矩的心何时才会有一丝温情。”说罢挥袖扬长准备离去。
清若无力地晃动了几下身体,一丝哀笑袭上嘴角,在他身后喃喃自语道:“我只是为了保全我钟爱的人,我要保全他们全家人的安宁和荣耀。纵然他们兄妹俩并无危机之感,我却要为他去打算。”她知道奕宸是恨她的,恨她在瑾颜新婚的那日将他无情的关在客房,只到凌晨才允许他离去。
周围种满了各色的花朵,此时已是凋谢落败,只有根根枯离的树枝迎风落寞,奕宸目光迅速得掠过满脸悲伤的清若,终是不忍道:“你还是有事要想让我去办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跟我解释什么。”清若张口想要说什么,却立刻被奕宸打断:“今日心绪很乱,你可以为世邀做这么多事,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孤独地跪在风雨之中任由雨风冲洗。你们有什么计划,我会配合,这些天我会老老实实地待在府中,不出现在宁王府。可是你们的什么讲划,请你在办完姨父的葬礼再说,她是经不起这些打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