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斜斜扫过,果然如心儿之兄也远远看视此处,心下瞬时恼怒,杀父之仇的恨意雪亮闪起,却也惊疑这个全意只为功名,可以视别人性命如此草率的粗鲁之人,其时眼神之间并没有如心儿那么急切,反到是一派无动于衷的淡漫,投向如心儿身上的目光更流露出不屑地淡笑。为何她们兄弟好似嫌隙很深,其中的蛛丝马迹定要查明,说不定可以慢慢利。
如心儿见众人将目光都投向她,适耀也露出不悦嘴上安慰道:“心儿不许胡闹。”如心儿脸孔霎时雪白,只得补充一句道:“本宫只是觉得二幅画的功底都是上等之作,不解为何皇后非要偏旁一方。”
瑾颜摇头心头冷哼,脸上却微笑如和美的春风拂面,道:“本宫并没有说谁的功底更好,只是说意境更胜。”纤纤玉手指向一方,额头两侧的红宝石流苏点点碰着脖颈随意而动:“这幅作画之人悠闲自如,一心一意只寄情于山水之间,虽有落寞情怀却也可以无牵无挂,自然他的画也随他的意境。”随即又指向另一幅道:“此图的作画之人何必是一位统领千军的将军,驰骋沙战又心系侠骨柔肠,心中悲苦太多,想法太多,自然也没有《烟山行旅图》潇洒飘逸的意境,更不可能画出它的神韵。”
适耀听罢,目光满是欢喜道:“你们俩人都站出来,领回自己所作之画。让大家看看是不是真如皇后所言。”
人群之中一片啧啧之声,悠闲自如就是安亲王之子龙适悦,而另一位却是如相之子如曦腾。一个是皇族子孙,自然可以无牵无挂。另一个却也真是统领千军的将军,只是这位春风得意的少年将军何来的悲苦。众人虽然惊疑却也不敢道出,只能喝彩叫好,大赞皇后所言精确。
适耀越发兴致高扬,认真看着各位近支亲族子弟的墨宝,偶尔也询问二句,试探他们的才能,瞬时各位世家公子都围向此处,瑾颜与如心儿到只能站在人群之外。
如心儿到也乐于其中,跟各位公主们嘻笑一片。瑾颜闲来无事也只能随意观赏各位公主们的神态,除紫缘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之外,其余的公主们对如心儿的问候到也热情对答,而她一直关心的纤雅公主却独坐溪阁之间,安然淡静如一只琥珀,如看透寂静凝结成的一朵最清洌的绝世之花。
瑾颜对紫缘说道:“紫儿,你觉得那位纤雅公主如何。”
紫缘俏皮笑道:“怎么样我却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位纤雅公主孤芳自赏到也不让人讨厌。又仿佛背负太多的责任,无其他公主那样的纯粹。”
跟着紫缘慢慢走着,随意闲聊,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就觉得头晕晕的,身上也热得出了一身的汗,虽然有点异于平日到也没有放在心上,酒酣耳热,偶尔出出汗也是常事。这时适悦已离开人群向她们这边走来,看到紫缘满眼柔情打量数意,旋即朝瑾颜叩首行礼道:“给皇后娘娘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