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耀小心翼翼地将她稳稳放在地面上,拉着她的左手却一直没有放开,右手轻轻抬起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子,故作严厉道:“走路也这么漫不经心,碰坏别人无所谓,碰坏你可怎么办。”
瑾颜将他的话一字一字滴落进心里,却忽然想到如妃一事,霎时心头涌起一股酸涩,一跺脚撅嘴嗔笑道:“那如果碰坏如妃可怎么办。”
适耀深沉的眼眸露出春日如阳光一样明媚灿烂的笑容,坚定道:“那也是她的错,以上犯下那得处罚。”随即将手拦着她的腰间向寝宫走去,嘴角浮起一股笑容,开心不已。悄悄对她道:“刚刚去过水月宫,也撞上如妃。”
瑾颜惊呼道:“如妃有身子的人,可没撞出什么事吧!”适耀笑嘻嘻道:“你到是关心她,放心她吃亏不了,抬头就要跳脚怒斥,见是朕又变成一幅温柔似水的模样。”
瑾颜听后依旧微笑如常,道:“没事就好,只是这如妃有了皇嗣,是不是又要晋升位分了。”
说话间已回到坤宁宫,两人相拥坐在靠榻之上,适耀看着她的眼晴,恍若无意般道:“刚刚有人密折告如相十大罪状。”
瑾颜闻言便知他们收到如妃怀有皇嗣的消息提前行动了,神色一黯,道:“皇上相信吗?”
适耀神情微有凝滞,声音有些疲倦,漫漫然道:“你认为可信吗?”
瑾颜心中遽然一紧,思绪紊乱,几乎疑心他知道是何人所指示,镇定道:“自古后宫不得妄议政事,皇上这是让臣妾明知故犯吗?”
适耀若无其时道:“无妨,朕只是想听听你的意思。”慢慢思量片刻又道:“事关如相,朕的心有些慌乱。”
瑾颜心中刹那有千百个念头转过,只要她说依律秉公查证,事情就会如她报猜测的那样慢慢进行,只是现在如妃刚刚诊出怀有皇嗣,如相在朝中依旧稳固,纤雅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如若失败只怕以后更难对付。仔细转念之后,很快依赖在他身侧曼声道:“如相是重臣,朝中毫无根基却位居高位,现在女儿又是宫中宠妃,自然有些人会妒火中伤。只是这无风不起浪,如果密告的人多了,皇上自然也不能无动于衷。”
适耀对她的回答微有吃惊之色,轻轻在她脸上亲吻一下,笑骂道:“古灵精怪的丫头,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那么适耀哥哥要我怎么说才高兴,总不能叫你不理睬臣子的折子吧!也不能叫你只是为了一道密折严惩老臣啊!”瑾颜温婉微笑之间已与他嬉笑一阵。微微有些困乏,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道:“我想先睡一会,好不好。”
适耀帮她整了整身上的衣衫,略略笑道:“为何你见到朕总想睡觉。”凝望她许久,眼中有了一丝恐慌的神色,道:“前年你刚刚入宫那阵也是神思恍惚容易犯困,莫不是又有人下毒。”
适耀一个翻身坐起,手不慎撞跌了茶几上的茶盏,只听“哐啷”一声跌了个粉碎,适耀却只直盯着她叫喊道:要去传太医。瑾颜刚要说话,如意已在外面试探着询问:“娘娘……膳食已好,摆在那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