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堂堂郡主,心思自然跟皇上一样高深莫测,涵若何许人也,那能猜出她的心意。”刚说半句,终是心中不忍,别过脸去,不再去看他。再看一眼,心中那是刺心的痛。
“涵若你大可放心,朕以后依旧会对你宠爱如常,召你入宫为妃。”他搀她坐在太师椅上,颇有几分感慨继续道:“不管怎么说,你对朕的情意,朕是知道的。”
一缕悲寂的笑浮上涵若脸颊上:帝王的心自古以来变幻无常,无爱的宠可以有多久。后宫的步步惊心,波纭诡谲她从小就是知道的。以前,因为他爱我,我向往后宫的生活,愿意耗尽心力。现在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机关算尽只为他可以兴趣来临之时注视一眼,将自己的一生埋葬在深宫之中,值吗?
那缕悲寂的笑依旧挂在她的嘴边,长长叹了一口气断然拒绝道:“臣女——慕容涵若,谢言隆恩。但臣女自知德行欠佳,没有资格入主后宫,还请皇上收回旨意。”神态也是表现得疏落冷淡。
适耀听闻后见她如此,心中涌起一丝怜惜,只得挥手道:“涵若朕终是负了你,不过朕说说过,要你们都幸福,这个自然还是算数的。以后你看上那家的公子,不管他是谁,朕一定成全你,算是对今日之事的补救。你跪安吧!”
涵若听完,笑了!那笑容戚然绝艳带着泪光,像一朵长在崖边的清晨芍药,开得正灿烂之时,已开始落幕。拼命站了起来,艰难地福了一福,道:“慕容涵若,谢言隆恩。”言毕,最后深深的瞧着他,脸上已没有一滴泪落下,只是转身冉冉退下,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却不知,这一别后,差点从此天涯两两相望。
回府以后,涵若终日郁郁不乐,对月长叹,迎风落泪。那日雪萌和冷月终是看不下去,劝她出去走走,也好散散心。只因雪萌前夜陪涵若在冷风中吹了一天,略感风寒,便命她在府中好好休息,心想反正路其轩会暗中保护,便只带了冷月上了灵隐寺。
然而,涵若却不知,在她决定去灵隐寺上香参佛时,冷月已经暗中支开路其轩去了宁王府。有时候,别人精心设计的局,外人怎么可以参的透。
她絮絮讲了半天那****与适耀之间发生的争执,可是床上的瑾颜依旧沉沉睡去,她微略又磨眉,漫顾四周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事事都指,我们俩是让安亲王绑了去,可是安亲王绑我们有何用。那****被人迷晕醒来后,睁开眼就是如心儿那张让人讨厌的脸。”
她叹了一口气,慢慢的站起来立在床边,仰起脸望着上方,开始缓缓诉说那****被如心儿绑去的经过。
涵若那日在寺中,找师太解完签后,冷月已在灵隐寺后院等她。她还没有开口说话,便闻到一阵香气,随之身体软软的倒在冷月身上。等她再次醒来,映在眼中的是如心儿,那张笑的狂妄得意的脸。还没等她反映过来,如心儿已伸掌在她脸上狠狠的掴打二下,笑的更是灿烂。
“慕容涵若,没有想到你有一天,会落在我心中吧!红颜泪,你和宁瑾颜合力想害我,没那么容易。”如心儿伸手从袖中拿出一个蓝花细瓷小瓶,从瓶中倒中大量粉红色的细粉在涵若身上,笑嘻嘻的道:“红颜泪,红颜泪。这是一个好东西,我也派人从你的药盒子中拿了瓶出来,慕容小姐慢慢消受吧!”说完扬长而去,吩咐下人将涵若丢入浴桶中。
如心儿站在门外,欣赏涵若戚绝的尖叫,不觉笑的更大声,笑声尖锐高昂只冲云宵。听在涵若耳中,却是触目惊心,心中仇意更浓.
以后的几天,每日如心儿都会准时去折磨她,威胁她,打骂那是轻的,总是会想出莫明其妙的损招开始整她。那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感觉,现在涵若想起来都后怕,她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却求死不能。
涵若本以为如心儿捉了她去,就是为了日日折磨她,报红颜泪之仇。心想:总有一天,有人会找到她的,那时她将十倍向如心儿讨回。可是有一天夜晚,如心儿忽然踏着夜幕而来。
如心儿满脸怒容,言语激动喝道:“看来皇上终究是对你一往情深,知道你和宁瑾颜失踪后,只下旨全国疯狂的查找你的下落,通关玉牒都开始失效了。而受尽先皇和太后宠爱的瑾颜郡主却只字不提。满朝之下看来也只有你慕容涵若有这种尊贵。”
涵若开始心慌:失踪了,瑾颜也失踪了。难道也让她们给捉了,关在那里,有没有危险,为什么在这儿没有见到她的踪影,难道是如心儿故意恐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