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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散文
散文1:三月,来时路。
作者:微暖走失 空(QQ:1349902536)
1.
这个城市里没有可见的山,渐渐地也变得没有可追的物。
人走的累了,有着伤痕累累的心,是记忆里反复重叠的迷惘。
我不知道除了故事还能从哪里寻求所谓的出口,确信自己是在寻求出口,不想再死胡同里自娱自乐。
有一些情绪不可名状,它早已脱离我那愤慨,矛盾的少年时代。我们往往生活着当初不愿面对的成长,冷眼看离别,冷眼看他人,不曾言语。
你知道,梦想对我而言也并非是唯一的。
我对这个城市的灰蒙蒙不喜,没有可见的山,云层淡漠开来,铺成和天无丝毫差别的劣质的墨,总让人心里生霉的环境。
曾经有过的事,少时孤独的情绪皆因是过去而不想提及的。回忆于我而言好比烟酒,伤心拿来疗伤,日子过时便不用了。
所以我注定不是写作的人,过往如云烟,如烟已逝,散去了便不记得。
2.
在假期假期的某个夜里,去楼顶抽了半包烟,有朋友发短信来,说正在听李志,南京国际音乐节,并给我带了一串手链。我道了谢,却没有告诉他,南京是我将来的去处,哪里的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不慌不乱。我生于湖北最南边的城市,湖泊与岛屿纵横的故乡。
终有一朝我将出行。这个愿望从那时至此刻从未改变过。我依旧是一无是处漂在河上的舟,一曲哀乐从雾中传来,河水动弹了一两下,继续流淌。
这不过是一种生活。
3.
记得小时与外祖母睡在一起,她身上有老人的腐味,那时她虽身体不好,但也可以自己行进,料理生活。那时外祖父还没有离开,那几个少之又少的夜晚,老人搂着我,讲着战争年代的事,讲她以前裹脚的步,绣过的鞋,住的洋楼是红瓦青砖,家里所有的人的名字都还记得。外祖母记性极好,过去的事常常被她讲得像放电影一样,一帧一帧的,都在她的生命里了。
后来外祖父,那个在中药味里大半辈子的外祖父瘦骨嶙峋睡在家里木板床上,我和母亲每回去看他,都会称上几斤徐福记的酥糖,他好那个。可是,人总会离开。另一半走了,外祖母身体每况愈下,先是耳朵,再是眼睛,用了一辈子都用旧了。只有那一张嘴和记忆依旧锐利,好像十几岁伶俐的少女。每次过年,一大家人去看她,她叫住一个个的儿女子孙,讲以后,她知道自己没有以后了,只能多讲讲。
我那时候一进门,就听到她的声音“谁来了呀”,“是我”我走到她面前大声说道。她一把就拉住我的手,颤抖的,尽力不让收颤抖,她说:“烨儿,你妈她不容易,你要读好书,你要走出去,对你妈好。”她的儿女对她极好,到生命的末端了,她希望自己儿女子孙也可以把这习惯延续下去。
她走的时候我高三,没有人告诉我这个消息。家里人把后事都办了,妈妈来学校看我,说;“老太太,葬礼那天,全家人都好好的,就你弟弟一个人突然哭了起来,可能还没经历过生活缺一个人的感情吧。老人走了也好,在这世上又苦又累的。”生活又苦又累的。这是我第一次提亲人的逝去,如同过去的回忆,都散去罢。
4.
总是觉得过了这么久还是和以往一样,每到一个月就得写个总结,极其无趣。我进来还是比较忙碌,尤其是团队里的一些人员的走失,我要捡起美术,好好学习设计,然后撑起这个团队。
人走远了,全身不由己,肩上背着的,不是一时兴起这四个字,也不是随心所欲,各尽其职。漂泊是我选择一个人的回归,哪怕是最后只剩自己,也会坚定走下去。 这里并非孤苦自赏,也不是硬撑。这是经济社会,如果文化只是文化,无法投入市场,谁来继续这无利的文化运动,一群小众的人在那里自娱自乐,除非我当真只是想自娱自乐。
和沙鸥在聊到学国学网时提到,我在学国学网为了什么,难道真是为了他们口头上说的弘扬国学么,我没有那么大的目标,对自己而言,梦想是虚无的东西,只能更忙碌,去除消极的情绪,享受一种生活状态罢了。
下午读到拜伦的一首诗,看上去极端,却写的是共鸣极强的心情。我们都觉得自己站在人群中,却不属于他们。我只想简单些,简单的按着人性本来有的“欲”去活。若是想拍电影,就去拍;想出去走走,就去走。人生和人本都该如此。
如同北岛诗里写的那样,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我只想一个人,我只想成为我自己。
三月的天,我想会晴朗得很多,我会拍好看的照片给你们看。无论如何,都会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