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略显阴沉,只是微雨,但凉意却仿佛要渗进人的骨头。
“紫大人有多久没去吉原了?”穿着宽厚的袍子,八云蓝一如曾经般温婉。
“七十...恐怕有百年了吧...”略作思索,八云紫用光洁的手指摩挲着下唇,给出了答复。时光荏苒,却不会在八云紫身上留下痕迹,她的面容却如着略微有些阴沉的天,郁郁寡欢。
“吉原?是那只黑猫的地盘,妖怪们的集市?”出奇的是,八云紫和八云蓝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身穿红白相间巫女服的巫女,说是巫女服,但匪夷所思的是那身衣服的肩部并没有遮掩的布料,反而让光洁的肩膀袒.露。两鬓的头发也用发带绑了起来。不俗的衣裳上绑着符札。
是一个人类,这是毋庸置疑的,只不过为何一个人类会和妖怪的贤者同行。
“不,准确的讲,吉原并不是五更琉璃的地盘。”八云紫的神情有些认真。
八云蓝闻言,蔼然叹声。
“莫非正是像民间流传的传说里那样,吉原的主人...夜王?”身穿巫女服的少女有些好奇地问道,吉原的妖怪,她也曾接触过,她也认识吉原如今的管理者。不过与妖怪打了很多年交道的她并不确定那个只在传说故事里有提及的“夜王”是否真实存在。
“是的,夜王。”
“她不在吉原。”巫女之前去过吉原,并未见到传说中凶残暴戾的夜王。
“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八云紫在说这话时神色依旧是像刚才那样,但她的眼神飘忽向悠远,似乎是不想让巫女看到。
“抱歉。”巫女知道自己恐怕失言了。
“没事,她曾经是我很好的朋友,像你一样,博丽。”八云紫转向这位被称为“博丽”的巫女,笑得有些苦涩。
确实是一样啊,都是那么温柔,都要...离开我。
博丽,这个巫女,她的寿命,也将止步于不久之后。
“快要到了。”八云蓝看见了不远处的雾霭,提醒道。
风雨将近,又是吉原。
...
“没有见过‘世界意志’?那他们又是如何成为代行者的?”对于这个问题,神耀也是有些惊愕,便问向蓝染。
“执念。”
“执念?”
“是的,当然这种执念可以理解为很多种意思,欲.望,不甘,仇恨,生前未完成的责任,内心的渴望或夙愿等等,这些都有可能促使他们成为代行者。”
“也就是说,代行者也是怀揣着自己的目的或者是希望而来到这里的?”
“没错,你理解的很对。”蓝染并不吝啬赞赏的眼神。
执念...
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好似在眼前掠过。
我的执念...
多么想,多么想再去触碰到她们。
看着神耀若有所思的面容,蓝染微眯起眼神,只是淡淡地低语,
“怀有悲愿的虚妄啊...”
“呐,蓝染。”神耀突然出声。
“怎么了。”蓝染依旧是一幅正经的样子。
“你,也怀有执念吗?”
“呵,我啊,我的执念,仅仅是解惑罢了。”蓝染笑出来,他的笑中总有一种别样的阴谋味道。
...
找了一个僻处独自站着,神耀环顾着周围的这些“同僚”。
并没有人主动搭讪,神耀的到来并没有使他们有任何的波动,惟有几个向神耀轻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有身穿蓝裙甲冑,手持圣剑的金发少女;有身披黑色风衣,抽着香烟的中年男人。
有光着膀子,头上带着牛仔帽的年轻男人;有披着队长羽织,戴着黑框眼镜的温润男人。
十多个代行者此刻齐聚。
虽说如此,场内的气氛还是很低冷,并没有多余的交流,最多只有个别人之间的短暂谈话。
真是浑身不自在。
只是神耀突然注意到,另一角落里有一个少女一直在盯着自己。
红白相间的巫女服,大大的蝴蝶结,乌黑的长发被发带和蝴蝶结绑起,清秀的脸一尘不染。
她双臂怀抱着腿坐着,似乎可以看到她光洁的肩膀,不知为何,她的巫女服并没有遮挡肩部的布料。
“你...”盯着神耀,巫女服少女突然开口,眼神中似乎有着讶异。
“怎么了?”神耀问道。
“你不认识我?”倒是巫女服少女的表情像是很诧异的样子。
微微蹙眉,神耀确信自己的记忆中不存在这样的一个人:“我确实没见过你。”
沉默,原本那少女紧握的拳头无力地松开,神情转变成惨淡的苍白,但旋即又像想到了什么,贝齿一咬下唇。
“神耀,这是你的名字,对吗?”
“你是...?”
“叫我‘博丽’吧。”少女突然笑开。
“博丽。”默念一遍这个名字,莫名的感觉倏地从心口涌出。
“你到底是谁?”
对于神耀的问题,少女没有作回复,而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般在随身的包裹里翻动。
“啊,找到了,这个给你。”少女拿出的是一张精致的卡片。
虽说有些奇怪,但神耀莫名地相信这个少女不会害自己。
接过卡片,卡片的背面满是紫色的华丽花纹,而正面,绘制着一枚滴血的长枪枪头。
“为什么给我这个?”
“这本来就是你的,嘛,虽然可能你现在还未曾拥有。这是符卡,而你手上的这张叫‘极刑王’,只要在战斗中默念它的名字,它所蕴含的招数就会被释放出来。”
熟悉感,归属感,甚至是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神耀竟从这张所谓“符卡”中体会出这么多。
“好好保管吧,把这张符卡还给你,兴许能够在危机时刻帮到你。”少女嫣然一笑。
极刑王!?
ps:还是铺垫章节,以及两个“博丽”的身份应该看得懂吧,和八云紫在一起的是初代博丽巫女,而作为代行者的那一位与“符卡”有关,就是灵梦啦。(莫名地想到红A和卫宫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