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冷施主,你在不来,我们可要不辞而别了!”看他一身行头,他已经差出了个八九,没想到他看似冷血无情,实则是性情中人,是啊!这世界上又有谁真的是无情的呢?无情之人情更重,以前他总说自己无心,不过是有心无用罢了。
“不用了,我正好也要到南边去看看!走吧!”说完,略有些尴尬,不待总人反应,已经策马走在了前头,他是要去看看他娘的故乡,不是因为舍不得某些人,他们那是什么表情?
“哈哈!哈哈……柳施主,这一路可热闹了!”魔魂是意有所指,笑着跟了上去,很就没这么痛快的笑了!
莫言看了看他们一眼,也上马跟了去,他知道魔魂的意思,热闹一点是好,他现在的心情就如这风一样,同样畅快,因为,他终于可以抛开一切,义无返顾的去找她了,今生不再分开。
他去干吗?真是的空空大师怎么突然那么高兴啊?柳昊白直觉的感到,他们的笑透着古怪,好象是针对他的,但是他又想不出个为什么来,这几人今天都怪怪的,算了,跟上去吧!要不就追不上了!
蕃北的天空特别的蓝,特别的低,被雪山映衬的格外透亮,空旷的牧场上,四个驾着骏马的男子,策马狂奔,一路南去,说不出的豪情万丈。
自成神算子仙逝之后,水儿就一只没有哭过,脸上的面纱也没再戴了,家里的气氛也异常安静,他们在等,等冷家来人。
凤娘和樊景天收到儿子的来信,早就赶来了,他们也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心疼之余,也无何奈何。
“水儿,你怎么不早告诉娘呢?”至少让她这个当娘的知道,不管帮不帮的上什么,怎么说自己的女儿遭遇了这么多,她这个当娘竟然一点也不知情,这让心里感觉特别的难受,从小这个女儿就少在身边,是她这个当娘亏欠她,可能是年纪大了,感受也深了。
水儿摇摇头,“娘,别说了,没事了。”凤娘的眼角,已经有了些细纹,时间真的很可怕,过去了,总会留下点痕迹,水儿轻轻拉着凤娘的手,把头轻轻的靠了过去,好温暖。
“傻丫头!”凤娘的声音有些哽咽,忍着没有流出眼泪,一手轻轻的抚摩着水儿的长长的秀发,看着她安静的靠在自己的肩头,没有表情,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这样反而更让人揪心。
寒家接到消息,一路快马加鞭,冷寒颜带着二个儿子,接到噩耗的时候,全家泣不成声,老人家虽然少在家中,但是骨肉亲情,始终是无法割舍的。
“景天,什么都别说了,他老人家走的安详,我们做儿女的应该高兴!”冷寒颜看着正欲开口的樊景天,赶忙说道,他知道他要说什么,这一切都是爹心甘情愿,再说他年纪也大了,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他们来了几天,该办的事也办完了,这会就要起程,带着老人家的遗体赶回家,好早点让他入土为安,本来两位儿时好友,多年未见,该好好聚聚的,但是时间不对,也无法把酒言欢,只是徒增伤感。
冷霆龙到后院辞行,来这三天,他始终没有勇气和水儿说上几句,没想再见会是这样的场景,多年前,他心灰意冷,回到家中,不忍看芳婷为他痴守,可能是同病相怜,他上门提亲,娶了她,虽然他不能保证忘记水儿,但是他一定会做一个有责任的好夫君,不会让她感到孤独。
一身白衫的她更加动人了,原以为时间会让一切淡忘,没想到,恰恰相反,这相思就如酒般越陈越香,再次见面,他还是没能忍住,深深的沦陷在她的眼眸之中,无法自拔。
“这些年还好吧!芳儿怎么样?”水儿本不想说话,但是又不得不说点什么,想他应该挺好的,那种日子是她可遇而不可求的。
“芳儿在家照顾孩子,挺好的,你呢?”她的事他多少也听说一些,但他知道他帮不了她,也没有那个权利再去关心于她,他现在有家,有孩子,有一个男人所该有的负担。
水儿淡笑了笑,“有孩子了,恭喜你们了,等然后有空,我一定去看看,希望你们都的好!”若她也过同龄女子一样的日子,现在也该儿女围绕了,时间过的真快,算算她也是个近三十的老姑娘了,心境也不一样了。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一定要去,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再这么让人心疼了,可这句话他已经说不出口了,事过境迁,他现在有太多的话想说不能说了。
“一定,代我像干娘问好,还有芳儿。”对冷家她亏欠太多了,不知该怎么偿还,也无力偿还什么。
“那……我先告辞了!”找不到该说的话,找不到合适的话,更找不到合适的心境,不若不说,相间不如怀恋,就把她当是一个为完的梦,把她深藏在梦中,午夜梦回时,或许还能了以安慰。
水儿始终没有出去相送,大家也无法怪罪于她,这其中最痛的人莫过于她,谁还忍心呢?
了无情一直在旁边默默注视着,现在她有家人相伴,或许他就可有可无了,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就不是那个能让她感到安慰的人。
“水儿!别想那么多了,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想办法解开你身上的血咒。”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所谓的血咒是什么,只觉得应该很可怕,他不敢问,从她当时的神色和之字片语中,他总觉得这个血咒不大寻常。
水儿看着一脸焦急的了无情,他比以前更稳重了,只是他的眼神,让人觉得难受,那不可一世的骄傲当然无存,只为她这一个不可能的梦,这辈子她到底欠下了多少债,她已经无力背负这些了,每次看到他们深情相望的眼神,她就恐慌,害怕,她还不起这些的。
“无情,对不起!”水儿喃道,除了这句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么多年了,还记得当初和他峰顶对弈的情景,那时候的他,有一骨傲视天下的豪情,可现在呢,他的眼中除了她,再看不到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