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儿拉着马,对绝音道:“师姑,催魂谱的事还的靠你平息了,要不水儿可就不得安宁了!”她可不想以后整天被江湖中人追着跑。
“知道,我已经把帖子发下去了,你就安心上路吧!”
“师姑保重,我们告辞了!”水儿跃马而上,朗声笑道!
看来是绝音师太的帖子生效了,这一路果然没在碰上什么麻烦,还好!
“离开离世谷约末也有一个月了。”水儿在马背上回头说道,路上没遇到麻烦,所以行程也赶了上了,还有十多天就能到家了!
莫言看着前方,他们是离开很久了,这些日子来,遇到了不少的事,还好她平平安安的,只是她太出众、也太引人注意了,总有一天她要嫁人,那几个男子个个优秀,她心里可曾留下了谁的影子?如果哪天她的身边多出一名男子,可以让她依偎,可以保护她,他莫言还有勇气跟着么?或许只是远远的望着。
“近来可好?”
“是你!”莫言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魔狱不可能不知道,催魂谱之事已和他们无关,他再次找来,是何用意?
“没错,是我!”魔魂淡道,他说过,他要的东西绝对不会轻易放手,他们既能去离世谷,自然知道离世谷的位置!
聪明如水儿,她岂会不知道他找上门的用意,笑道:“想让我带你去离世谷?”
“聪明,那就不必我多说了吧!”
水儿和莫言对视一眼,知道这一仗是必打不可了!对方来人有八、九个,要想过应付他们,恐怕不是件易事。
“我对付魔魂,你已笛音对付其他人!”莫言果断的说到,魔魂确是强敌,上次得小姐相助才能略胜于他,今日他们定是有备而来,他必须全力以赴。
水儿点头,对莫言说道:“不宜久战,速战速结!”她没想到,他对催魂谱竟如此上心,娘到是给她惹了个不小的麻烦。
魔魂拔剑相视,飞身之扑莫言,莫言脚间轻蹬马蹄,向后飞跃,躲过攻势,突在空中急转,作势反扑,剑花瞬起,两人身型交错。
水儿轻抬手,笛音力出,但魔狱之人好象早有准备,对笛音毫无反应,水儿心中暗道:他们定是封住了听觉,根本听不到她的笛音,看来只能硬拼!
水儿本就内力较弱,招式再利落,威力也不大,甩出袖中绸缎,目前的状况以一敌九,她自知没有把握,且这九人并非泛泛之流,莫言又无力顾及于她,反倒会因担忧她而乱了方寸。
果如她所料,莫言看到水儿的情况不妙,恐她有所差池,手上的剑失去了原有的灵活,力道也少了几份,失色不少,被魔魂逼的节节后退。
魔魂嘴露邪笑,他早就知道,这莫言一心系在她身上,只要牵制住她,那他就不难应付,可惜了这一身武艺,他承认,那女人确有能让众生倾倒的资本,可越是这样的女人,就越危险,就如她一样,都没一个好东西,他魔魂无心,所谓的感情不过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莫言能明显感觉到魔魂的气焰边了,脸上少了一抹邪气,更添几分冷列,目光犀利,眼中怒火突生,大有毁天灭地的气势。
水儿只能勉强靠着云水飘和手上的绸缎,苦苦支撑!她心里清楚,再撑也无济于事,九人夹击,她根本无心再想他法,更别提阵。
“小姐,小心!”眼看一把长剑直朝水儿而去,莫言挑开魔魂的攻击,飞身而去,挡去了刺像水儿的剑,虽没伤着筋骨,但胸口被划了一道口子,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水儿听到莫言的一声大吼,但等她反应,已于时已晚,看着莫言胸口那刺眼的红色,一时手脚发冷,脸色顿变,双眸泛出微微的红光。
“小姐!我没事,快走!”莫言没注意到水儿的变化,只是看到身前的敌人脸色微变,不管为什么,这是逃走的最好时机。
“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魔魂冷道,她那是什么眼神,为了那个男人的伤?他不信,这世上真有什么情,他偏要让她露出女人的本性,她在乎那个男的是吗?他就看看她有多在乎!
“小姐走开!”莫言挺身挡开魔魂飞来的一剑,他就是死也要让她平平安安的,这是她救他那天起,他就发过的誓。
只是莫言自己都不知道,从水儿把药递到他手上的那一刻起,他的心里已经刻下了她的模样,跟随她四年,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不知不觉已经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水儿默默的看着你来我往的两个身影,她以为自己完全没了七情六欲,她以为她可以置身世外,她以为自己有多聪明,其实她什么也不是,她做了什么?让他为了他肝脑涂地,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救了他,把他的无微不至当做理所当然,而今看着他为她拼命的样子,她才知晓,她什么也不是。
原来一直都是他在保护她,现在她终于明白,娘为什么说,女人最大的幸福不是拥有一切,而是愿意用拥有的一切去在乎一个人,所以娘总是幸福的!因为感情跟本就是不图回报,倾其所有的付出,试问,这世间有几人能做到?
“你真愿意为了个女人拼命?”魔魂的语气是不肖的,他就是要摧毁他们视之如命的感情,他暗示手下不要动手,他要让眼前的男人看看,她是怎么弃他不顾,她是怎么自私自利。
“是!”莫言的答铿锵有力,是她救了他,是她给了他一条命。
水儿笑了,这一次,她笑的心无芥蒂,为了莫言的傻,也为了自己的傻,扬起手中的丝带,她笑着迎像魔魂。
“你为什么不逃?”魔魂愤怒的冲着水儿喊道,她不信她是不同的,她凭什么和她不一样,她也该学当年的她,为了什么所谓的正义,引人攻打魔狱,背叛了一心宠她、爱她、信任她的爹,最后为了保命,还丢下只有五岁的他和爹的尸体,他清楚的记得,他当时是怎么求她,怎么唤她,她都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
莫言焦急的看着水儿,她为什么不跑,刚才的机会,她完全可以走的,她应该比谁都知道,留下来有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