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老伯。”她现在就算再想动,也动不了,近在眼前,可就是看不到,不怕,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到不如先安心养着,等好了再去见他,依他的个性,定会大惊小怪,况且自己是因来找他才成这样的,他又该有多自责。
连着泡了五天的药水,水儿终于可以下床自由活动了,这种感觉就像刚学会走路一样。
歌吧是个哑女,她也是前两天才知道,刚开始还以为她也和他一样,只是少言寡语,这些天她也习惯了这么和静静相处。
“感觉怎么样?”药奴一边帮水儿把脉一边问道,她算是一个很配合的病人,不像有的人静不下心来。
水儿笑了笑道:“不错,多亏了你们的细心照顾。”说完还看了歌吧一样,她确实很细心,也很卖力。
“这就好,天也不早,你要多休息,明日让歌吧带着你到附近走走,北边不如南方那么热闹,但是这里空气好,你可以适当的活动一下,但不要走远,就在这药庄附近的几座帐篷边,知道吗?”这石屋就这么点空间,也不够她活动的,药庄总共也就几见屋子,大家都住帐篷,所以能有这么几间石屋就不错了。
水儿几天躺着也闷坏了,听说能出去活动了,也很乐意,这些天她也打听了一些事情,莫言并没取阿答,这让她不由的喜在心里,但同时又为他难过,他就是那么的傻,和以前一样!
坐下拿出柳笛,好久没吹了,在月光的照耀下,蕃北的夜空变的异常的美丽,一南方的黑夜不同,这里到处是亮郎的银色,水儿吹响了笛声,不知他是否能够听见,这是笛声只为他而吹奏,比往常的笛声柔美了,也温柔了,这其中的绵绵情谊,能将这蕃北的雪山融化。
这头,同样的月光下,莫言立在帐前,仰头望着天空,不知是不是思念产生了错觉,他好象听到了她的笛声,是那么的柔和,少了虚无飘渺,多了真真切切,不由的一笑,他确实是痴了,她的笛声何时变的这么柔情,这也不知是第多少会月下独自思量了,那时候她要他离开,他就离开,因为她的不在需要,如果当时他坚持,或许现在还跟在她身后,莫莫无言。
当年离开,他无处可去,四处为家,他只知道要离开她越远越安全,或则他会控制不住自己,而回去找她,所以选择了和她相反的方向,刻意忽略有关她的任何消息,这么多年,也不去打听,不去过问,因为他太了解自己,一旦回头,就没了退路,所以他忍着,默默的思念着。
现在他是责任在身,无法脱身,记得那时候他一路北行,不知不觉走到了蕃北,那一次他以为他就会在雪地里死去,无人知晓,谁知被人救起,并带回了王廷,就因为他后背上的刺青,被认定了身份,再后来到成为这的王,这一切都是始料不及的,神仙难为天算定。
“王,天色已晚,请您回大帐休息。”
莫言回过头,凝视了身后的人一眼,问道:“戈木,你可曾有心上人?”
“回王,戈木心中只有王,愿誓死效忠王廷。”这是他的使命,他活者就是为了保证王的安全,其他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不知王今天为何突然问这个。
“回去吧。”拉紧披风,在外面站久了,是有些凉了,曾经他也如他一样,以为会跟在她身后一辈子,看到他就想看到当年的自己。
夜色朦胧,静悄悄的一片,万物都开始休眠,夜总是静的,就如那月光一般,少了艳阳的炽热,所以夜幕下的人儿,总是思绪满怀,惆怅不绝,因为夜里太静了,少了喧嚣,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水儿一早起来,已不记得昨晚是何时入睡的,今天看上去天气很好,浑身也舒坦了很多,好象一夜之间好了不少,歌吧早就在门外等着了,她也不过是一个被救之人,受不起这样的礼遇,到时候不知道要用什么偿还了。
吃过早善,梳洗了一下,带上面纱便出去了,水儿走的很慢很慢,因为行动不便,所以歌吧尽量带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今天也不知为什么,好象特别的热闹,连歌吧也有些不适应,平日大家都到远一点的地方牧羊去了,所以这边没有什么集市,只到有些特殊的节日,大家才会聚在一起,已示庆祝。
“歌吧,咱们换个地方吧。”这里这么喧闹,不适合透气,她现在需要宁静的养伤。
歌吧点点头,转身离开,她不会说话,所以更懂得用眼睛去看别人的心思,这小姐虽然话不多,可待人温和,要求不多,很好相处,不知道为什么她身上自有一股贵气质,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于她,好象为她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可走那都一样,人特别的多,好象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水儿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今天的好兴致,已经到头了。
“如水姑娘,可算找到你们了!”药奴远远就朝这边喊着,都怪他不好,老糊涂了,竟然忘了今天是祈福之日,不应该让他们今天出来走动的,这么多人,万一被撞着什么的了,可就不好,少主好不容易救了她一命,可不能就这么丢了,还好他找到了她。
水儿和歌吧互看了一眼,这药奴怎么跑来了!“老伯,有何急事?”她这才出门不久,会有什么事呢?看着眼前的老人,真是难为他了,满头大汗的。
“姑娘,就怪我老了,糊涂了,忘了告诉姑娘今天是王和圣女为天祈福之日,街上肯定人多,不宜出来走动,所以我来接姑娘回去。”药奴变擦汗,便喘着气说道,还好姑娘看上去不错,看来他还是急时赶到了。
“你是说王?”水儿的心莫明的一跳,是他吗?能见到他了吗?
药奴看着水儿的反应,以为她是好奇,也是,这三年一次的向天祈福大家都想沾着福气,凑凑热闹,但是正因为人多,所以他才担心,万一一个不小心,出点什么差子,可就不好了。
水儿完全沉醉在自己的思维里,是他吗?走了这么远,经过这么多的事,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以前的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