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清随着队伍走过了打劫路。路过她的黑山寨的时候,她好好地看了几眼。寨子还在,没被那家伙说的给烧了。但是没什么动静。也不清楚那些兄弟们还在不在。更不清楚当他们醒来,发现大家“亲密合作”一整晚并且“友爱”无限的时候,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是激动自己的兔子行为,还是为大家今后的生活找到了另一种模式而感慨,这些都是不知道的了。
风清清带着自己的龌龊幻想,走过了打劫路,走过了镇子,终于踏进了县里。
一连串的绳索捆绑着的姑娘们各个都累的喘不上气来。
“带她们到柴房去,一会儿带她们去清洗了,明早带到前院子去,本官挑几个好看点的出来,剩下的按原籍遣送。挑出来的登记名字,住址,回头本官找人拿些衣物来换上,明日里就往京城送吧。”那像是头领一样的家伙过来安排了,扬长而去,风清清在随从的答应声中才知道那是县太爷。
被人拽着绳索,一连串的姑娘们跟蚂蚱一样被牵进了一院子里,然后一个一个的被解开绳子丢进了柴房里。
没过多久,就有人端来一桶又一桶的水。“洗洗吧,洗完了一会有饭吃。”一个下人吼完,就掩了门等大家清洗。
到底是姑娘们,爱美是天性,一个个都用桶里的水洗脸去了。风清清没动。她一洗可没这些姑娘们漂亮啊。她现在一边看着这些姑娘们清洗一边寻思的是要让这些姑娘们跑了去才行。
“你们想不想回家啊?”风清清开口询问着。
这句话,立刻让清洗中的姑娘们愣了下。
“想啊,我爹娘现在一定在寻我。”
“是啊,我现在好像扑到爹娘的怀里。”
“谁能不想家呢?可是现在怎么会回的去呢?”
大家都开始表达了想别解放的思想。
“不是不想,可是爹娘已经不在了……”有人凄凉的说着。
“那帮天杀的,把我家都毁了,村子都没了,我回哪里?”有人无助的呢喃着。
“我爹娘早就死了,我是流落到哪里算哪里。”也有人一脸的麻木。
风清清立刻明白过来,一定是那帮马贼血洗了一些地方。
“这样吧,刚才大家也听到了,那个狗官要抓些人凑数去当宫女。想回家的就到我身后,无所谓家,无所谓去哪里,或者愿意到宫里去的就不动。”风清清决定救人。
“你要做什么呢?”有人不解的询问着。
“救人,让那些有家回,想回家的人回去啊。”风清清是孤儿,她知道家是她们心里的一个带着梦幻色彩的地方。
大家没说什么,迅速的往风清清身后移,也有些人没动弹。
风清清看了下,没动的有五个人,其中也有一个和她一样没去洗脸的。
“你们既然选择这条路,希望你们幸福,晚上我会想办法带大家出去,要是有什么不对,你们就哭一下,拖下人吧。”风清清说到。
五个人里有两个点了点头。
“你也去洗洗吧,瞧你那一脸的泥。”有人说着。
“你有办法带我们走?”有人关心着。
“晚些的时候大家就知道了,至于洗脸嘛,算了,我长的丑,可不想吓到你们。”风清清笑着摇了下头,脸上干巴的泥土落下了点渣渣。
“瞧你说的,丑就丑,哪里来的吓人这一说。”有人似乎在安慰着。
“我们那里有个话,丑不是你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不对了,考虑到我自己的这个样子我想我还是不洗的好。”风清清耸耸肩摆了摆手,心里却在哀叹:我的药引子啊,等下晚点了,老娘来寻你,一定要让自己恢复啊!心里想着忽然看到那五人中一样没洗脸,一样一脸泥土的女子,她开了口:“你怎么不去洗呢?”
“不想洗。”那女子摇摇头回答着。
在吃完了送进来的饭后,大家都靠在柴堆上休息。终于在夜阑人静的时候,柴房里突然有了急切的敲门声。“来人啊,来人啊,有人晕倒了!”
这一声喊立刻引的守门的过去开门。却在拉开门的那一刻眼前一黑倒了地,随后就见一个身影迅速的在院里上窜下跳,很快这个院里看守者们全部被放倒。
嘿嘿,老娘看来有走江湖的潜质。
风清清满意的窜到院门口,将门外的两个家伙也相继放倒后,打开了院门,来到柴房门口,招呼着姑娘们可以跑路了。这一群女孩子欣喜的谢过,按照风清清的指引而去。
很快院子里只剩下三个人了。她,那个没洗脸的女子,还有个说自己无所谓去哪里的女子。另外两个说不走的,也跟着跑了。
“你一身好功夫,为什么不走?”那没洗脸的女子询问着。
“我,我不能走,我要找一个人,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风清清心里惦念着那萎男的模样,脸上的不由的肌肉乱动,又掉了点灰灰下来。
口水滑到嘴边,风清清无良的拿袖子去擦了下,并且伴随着吸溜声。
“姑娘别伤心,我不问就是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伤心事,明日他们来了,你别开口说话,跟着我就是了。”那女子似乎劝慰着,声音里没丝毫的担忧。
伤心?风清清眨巴了下眼睛,擦口水也叫伤心?恩,我是挺伤心的,药引子啊,你在哪呢?等我明日里找到行囊,老娘就来找你。
“还有你,你也是,什么都别说,跟着我吧。”那没洗脸的女子对那个“无所谓”的女子说到。
风清清没说话,又看了眼眼前这两个女子,点了点头,靠着柴堆假寐起来。
“什么?你说她们人跑了?”那县太爷带着一帮子昨天被放倒的家伙们站在柴房门前。对那个没洗脸的女子说到。
“是的,她们跑了。”那女子说的很平静很轻松。
“什么!来人,给我追!”县太爷在大吼!
“慢着!我说不许追!”那女子突然声音大了些许,从腰间掏了个金色的牌子出来,立刻眼前的这些人在眼睛和嘴巴都张大了起来,并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