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灵光的闪现,我走进了这里,看到了父亲那一副依旧粗犷的模样,我的眼泪就忍不住的往下流。
这里,依旧还是那么的明朗,人都在,我所珍爱的那个男人也在,只要我想,我能随时变幻出桐微和老妈来,我们能一直就这样生活下去。
亲爱消散时,一切纷扰都显得无足轻重;亲爱来临时,一切纠缠都那么锱铢必较。于是,分开了,伤心了,心里慢慢的长出一棵梦想之树。
直到真正有人完全的脱离了这里的时候,我们才会觉得离别是一场错误,守护更是一种伤害,而唯有真正的强大才能永远的屹立不倒。
可是,我还没有达到那种境界,我还有那个必要为了那个不切实际的东西而放弃此刻应有尽有的一切?
不要跟我开任何具有测量大脑智商的问题,一个都不要谈,我最恨这种人了,说不定把我耍得团团转我都不知道呢!
然后,负气的走开,内心却还隐约的夹带着一丝的希望,或许根本没有忘记,只是固执的使着小性子,不肯承认自己处于下风,只是希望对方能给自己最美的台阶下,我也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好面子啦!虽然我也经常的将左边的脸贴在右边的脸上去。
当我别过头时,却隐藏着一颗敏感易碎的心,当我整天一张童叟无欺的脸蛋儿在各色人种的面前展开笑颜的时候,可在我的世纪内心里面我大致的连一种情况都记不得了,甚至于连我当时是在干什么都毫无影响。
我并不太会去应酬别人,所以我选择了人迹很少的海边,再者在海边买一栋别墅可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就能买得到的,要通过一些特别的关系才能搬到——自然,我的老爸贵为市长,这点手续上的事儿也不成为我购房的阻碍,几天下来便完成了所有的手续。
不久的夜晚,我躺在了我新搬进来的别墅里面的大床上的那一瞬间,我有了一种别一样的恐惧感,我能感觉到老爸那一张狰狞的面孔充斥着整个我所联想到的画面,没有限制可言,有的只是黑白一般的观悦,被老爸那一幕的样子着实被吓了一跳,害的我有好几天都不敢碰那张床。
曾经,清晨睁开眼睛的一刹那,便是父亲那一张完全没有胡须的大男人脸蛋儿,我便是笑着拍打着他那张“巨大”的脸蛋儿,可想那个时候的我应该还处于年龄都记不住的时段。
此刻,当我游离在痛的边缘时,徘徊在苦的岸边时,也许会想重拾过去的美好,也许会想哀悼曾经的时光,也许会想忘记那些心碎的幸福。
想了那么多有关和老爸的回忆,却是在另外的一个世界要面对穷凶极恶的挪尸。我还有更加好的选择吗?这里多好,我想看到父亲的脸,只要我想,随即便出现了一幕。我就这里的一切主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在此之前,我还真心是没有体会过那种“随心所欲”的感觉,完全的放开手脚的去做事儿,而在这里,我就是国王。
在另外的一个世界里,该忘记的,却还深深铭刻在心中;不该忘记的,依旧在内心隐隐作痛。聊以自我安慰的说,岁月就像是一条河流,会带走一切。可是,岁月也会沉淀,沉淀许多遗憾,许多芬芳。
当我痛彻心扉时,发誓说不再轻易爱恨情仇。可爱一旦苏醒,还是会继续着彼此的疼痛。仿佛,没有疼痛,没有伤害,没有心碎,便构不成爱的本色,便进不去爱的城堡。
爱消失时,会觉得一切恍若隔世,不过沉睡在一个斑斓的梦境里。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早已心也空空,人也空空,没有了爱的承诺,只残留着一丝疼痛的快意。
我是不会那样做的,我会成功将这个世界的一切都留下,因为我是这里的一切,我就是国王。
如果此刻的我在另外的一个世界的话,我定当是对着朗朗星空,对着明媚月光,咽下一口苦茶,仰天悲泣,声嘶力竭般的呼喊着自己的痛,却发现自己已经沉默得近乎压抑。再回首时,已发现自己的身边到底还留下了多少朋友,或者说是有多少是此刻的我不认识的在后期才认识的新朋友?
于是,在爱的橱窗前,看着里面的典当,只身踟蹰着,却不愿进去一睹风采;看着别人的风花雪月,只是轻轻的微笑着,仿佛已然超脱,已了一世尘缘;走着自己的路,却不敢与爱并肩,不敢与爱同行。
不敢再爱?兴许会是这样,我对桐微如是,对待其他的女生也如是,不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就打乱了我的生活节奏,这一点我从一开始便是这样的想,我想之后的生活,我也会是如此,至少在这一片生活中,我不会有了在另外一片世界里的茫然,这里有我的一切。
对,这里有我的一切,我不止一次的这样对自己说,我还有什么理由要回到那个处处都充满了战栗般的危机世界,这里不是挺好的吗?
也会想着,我此刻只是那个迷失方向的小孩,等着老爸你回来,拉起我的手,微笑着对我说,别害怕,我回来了……
最近几天,我再一次的梦到你回到我身边的情景,但是当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仅仅是个梦而已,抹下眼角的湿润,会抱怨为何要醒来,然后,依然是那淡淡的烟草味……
一闻到那烟草味,我似乎就又回想起了那一笔淡妆浓抹的勾勒——老爸还会回来的。
即使是在这个世界,我依旧还是那么的认为的。
看了看旁边的手机,其实是主要看一下现在的时间——凌晨三点十四分,口不知怎么的,是相当的渴,起床下身,为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咕噜咕噜”直下肚腹,心情之上似乎有了一丝的好转。
没有马上继续回床睡觉,只因此刻的月光是那么的皎洁,一年之中,因为自身工作的事情,很少有机会,甚至于专门的去观察一下月亮。
银光洒满整片大地,此刻的街道上空无一人,除了偶尔疾驰的货车之外,剩下的就是一只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我曾经有个想法,就是去抱养一只松狮犬,那可爱的小家伙从我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就彻底被它的模样所征服了。
此刻,“汪汪汪”的叫声偶尔响应起来。
突然一声急刹车。
“哦呃……”
那只小狗当场被火车碾压过去,司机下车看了一眼之后,随即再一次的疾驰而过——这一刻,我的心是彻底的碎了,没有了老爸,也没有了小狗,更没有了之前我所规划的一切。
这一夜,我彻夜难眠——男儿最为珍贵的眼泪,“潇洒”过后依旧还是潇洒吗?
“县级的警局并不大,一栋大楼才五层,而且有我带路,也不至于盲目的寻找。”
走在前头的赤红一边绕开大多数挪尸们的视线,一边背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桐微小声的说道,“在一般情况下,我们都会将枪支放在四楼的武器储藏室里,只有当遇到穷凶极恶的歹徒而且持有枪械的时候,我们才会动用武器储藏室里面的枪支,要么就是在练习各项射击的时候。”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不过你有想过那武器室开门的钥匙没有?”
桐微紧紧的跟在赤红的身后,也是一边谨慎的看着周围,一边说着话,“要是你忘了钥匙的话,那可就伤脑筋了。”
“在华国,即使是警察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持着枪支走在大街上,只有得到上级的批准才能。”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没有钥匙了?”桐微扭着一副柳叶眉说道,看她那郁闷的表情就知道她此刻的心情一定是不好受的。
“呵呵……”
赤红轻声一笑,觉得桐微有那么一点的谨慎过度了,连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有想清楚,“此刻不论我们做什么,都已经是没有受到法律的约束了,不是吗?你难道还认为有那些条条款款的在束缚着你们现在的行动?”
“我们是来取枪的,这跟神马法律的就一毛钱的关系?”桐微当即是斥责而去,一副凝望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赤红。
扭过头来,此刻赤红二人已经是来到了楼梯口,赤红一脸的无望,“难不成,你打算还要花一点时间专门去找找负责保管钥匙的那名警察不成?”
“你认为没有那个必要吗?话说,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没有钥匙,你怎么进去?难不成你还会穿墙术,穿过去?”
桐微极力的开始驳斥赤红,想像一下两名超级性感的美女此刻正你一句,我一句的斗着嘴,要是等一会儿还打起来了的话——嘿嘿,要是能撕破上衣或者是裤子什么之类的,那正是太好不过了,正好二人都是穿的那种露肚脐的小背心。
等等,这般意淫怎么会是出自在没有人的地方?嗯……对,是李俊那货应该会有的想法。
就是李俊,不解释。
“我脑子进水?我看脑子进水的是你吧!”
走上楼去,似乎她们二人都开始无视了周边的一切,乃至才上到二楼,一只挪尸的注意力便是被赤红给吸引了过来。
“喝啊!”
“你很吵耶!”
赤红眼神一横,快步只往抱着这只挪尸的头恍如小时候玩的小风车一般的大力一扭,只听见“嘎吱”一声,随后的一声“哐当”让赤红的眼神望去了三楼,“这里面的挪尸不多,都是一些没有免疫病毒能力的警察,而刚才我干掉的这个人则是我的一名刑事同事,我还记得有一起杀人案件,就是和他一起破的那个案子。”
“你的决心下得有多大?刚刚好?还是超越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