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帝国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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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55话 各自的辉煌 就此开始

恒纪1726年,经过长达两周的谈判,阿莱屋同意签订协议,对奥古奴开放古拉克海港商业交易与管辖权,同年,卡乌提斯升任海港特首,即刻赴任。

在榭禄雅花园内的西北角,一栋格调高雅的庭院遗世独立,独占一片幽静的小院。卡乌提斯刚出院子,便见埃伊诺带着行李赶来,平和的气息在见到他后迅速收敛,干脆利落地立正行礼,飒爽英姿。

这才像自己的接班人。

感慨万分的卡乌提斯,视线绕过埃伊诺的肩膀,去看跟在后面的摩帝马,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玩世不恭,全无历任红蔷精锐团长的风范,不由暗自摇了摇头。

两位被自己寄予不同厚望的少年,却完全偏离了他预想的轨道,卡乌提斯感慨道:“我当初还以为你会接任我的职位,没想到竟只接手了一栋房子。”

埃伊诺不在意地笑道:“只是一栋房子便已荣幸至极,去年我们还是被轻视的学生,今日便可与长官并肩而战。”

“我才坐上你的继任者,你便心有不甘,等哪天我的位置坐到你之上,你的不甘又得到什么地步?”摩帝马忍不住雀跃的心情,神色挑衅地望着这位以古板闻名的前任团长。两人之间素来剑拔弩张的气氛,却从现在开始缓和,卡乌提斯难得没有讽刺别人,而是认真地回应道:“好,我期待着。”

埃伊诺驱车送两人赶往法洛伦萨车站,那里是圣艾菲泊里大陆最大的交通枢纽。蓝白相间的大厅干净整洁,闪耀着红绿色数字的列车时刻表,在大厅的上空不停地翻滚着。

为了迎接卡乌提斯的上任,第29号候车厅早已禁闭,除了守卫的士兵,诺大的车厅里不见一人。结束的战争,带来了不断向上攀爬的人生,还给了他一个意外之喜,卡乌提斯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

只是再完美的璞玉,也会有一点微小的瑕疵。

卡乌提斯惋惜道:“对我而言,升迁虽然是一件好事,但可惜错过了你的婚礼。只能在转播中看到这一历史盛况,未免有些遗憾。”

埃伊诺在旁补充道:“我会将全息录像给您传过去。”

“不必如此麻烦,有些事情,不是亲眼所见便毫无意义。”列车早已停靠在站,卡乌提斯长腿一伸迈入车厢,转身望着两人道:“再会了。”

“恭送长官,祝您一路顺风!”摩帝马两人站在候车台上立正行礼,不想站在豪华列车内的卡乌提斯放下行李箱,笑着对摩帝马伸出手,摩帝马见状也忍不住笑了,伸手回握。

车门缓缓闭合,摩帝马两人望着磁动悬浮列车消失在熟悉的轨道上,在空无一人的车站中,埃伊诺站在他的身后安静地等待着,并无一句催促之言,只是望着与摩帝马不同的方向。

曾经平淡无波的苍穹下风云变幻,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悄然开始了。大主教已被狄拉美女王以谋乱等诸多罪名钉死在历史的舞台上,但摩帝马却最终应验了父亲的安排,走上了迎娶耶华纱的婚车。

他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拜战大教堂的阿纳神像前,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场景。阳光透过玻璃上五彩的图画,将整个世界陷入五彩斑斓的混乱、而又不真实的美丽中。

太阳神的雕像庄严而肃穆,那双无神的眼睛,似乎可以看穿一切埋藏在最深处的谎言。对于万人敬仰的神明,摩帝马却只抱有嘲讽,从第一次随众人的拜跪礼开始。

如果神明真能在冰冷干硬的雕像上显灵,那么这个世间,将会有多少被揭穿的罪恶?

距离大教堂不远的宫殿前,无数白鸽随着人群的欢呼声飞起,鲜花飞洒在天空,那是最美艳的红色玫瑰,铺成了新人脚下的地毯。耶华纱公主在万民欢呼声中,坐上了步向婚姻殿堂的礼车。

礼车平稳地行驶在道路上,士兵费力地维持秩序,却无法阻止人群不断拥挤向前,向这位美丽的公主表达自己最诚挚的祝福。耶华纱一如既往地微笑着,向人群微微招手,展现自己甜美的笑容。

今天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她怎能不高兴?

因洛梅尔公爵早亡,耶华纱公主在狄拉美女王的牵引下,缓步走入神圣的大教堂。

摩帝马从狄拉美女王手中接过耶华纱,扶着公主继续向前,两位新人手指交缠、心意相通,走在鲜艳的红色地毯上,一直来到新任大主教的面前。

在女王狄拉美的注视下,在万民的敬仰之前,正式开始各自不凡的人生。

摩帝马屈膝跪地,亲吻着耶华纱的手背,在万籁无声的寂静中,在无数人羡慕妒忌的舞台上,在冰冷的神像的注视下,为这段无数后人仰慕与叹息的恋情,发出最神圣的誓言。

“我在此迎娶耶华纱,您将成为我一生的伴侣。在阿纳神面前,我发誓,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哀愁,我将永远是你的丈夫。”

浑厚的声音响彻整个教堂,带着所有人都可以听到的坚定与执著,也带着没有人注意到的冷漠与无情。直到多年之后,耶华纱重新踏上这片土地,她才发现,原来是因为摩帝马的双眼璀璨如星,才会让她迷失其中,不能自已。

“我承诺,我会在逆境中呵护你,在贫困中满足你,在疾病中照顾你,在哀愁中陪伴你,直到……永远的永远,最后的最后。”

贝诺莱恩主导的一场政变,让摩帝马明白了很多,寄人篱下,总会有被人抛入绝境的那一天。只有真正主宰一个国家的命运,才能真正把握住自己的命运。

两人走上洁白的阳台,望着脚下欢呼雀跃的子民,却是不同的一番心思。摩帝马将耶华纱揽在怀中,在她的唇上落下轻柔一吻、所有人都看到新人拥吻的美好,并为之欢呼不已,却无人听到他在内心深处的誓言。

终有一天,此刻的场景会重现,以我的……另一个身份。

奥古奴之皇,圣艾菲泊里之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