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凤问:“这是怎么回事儿?”姜德久实在没办法:“好,你听我解释。其实,我这胳膊是脱臼了,没折。”
赵金凤深感奇怪:“那天你不是自己打断了吗?”姜德久赔着笑:“是打了,可是没打断。我小时候学过武术,那天是拿了自己的膀子,弄脱臼了。”“那天宋大夫说你骨折,第二天去医院,大夫也明明说你胳膊是断了呀。”“这都是我们尚厂长一手策划的!”赵金凤捶打姜德久:“好啊,你跟我玩阴谋诡计,赶快把事儿都给我说清楚!”
姜德久只好全招供。赵金凤又捶打姜德久:“好啊,你跟我用计,我打死你!”“金凤,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都招了,你就别打了。”
“我算看清楚了,你俩合伙骗我。”赵金凤委屈地哭了,“不行,我去找他算账!”
赵金凤阴着脸,来到尚铁龙家兴师问罪:“尚厂长,你可真行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没想到你帮着姜德久骗我。”尚铁龙嘻嘻笑着:“怎么叫骗呢?他有情,你有意,你俩凑到一块儿不好吗?我这是成全你俩呀!”
赵金凤说:“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你也不应该用这种法子呀!”尚铁龙讲歪理:“还说我呢,上次你们不是也骗过我吗?咱们扯平了。”赵金凤哑口无言。
尚铁龙正经道:“金凤,你和德久既然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吧。”赵金凤没出声,停了一会儿,她看了看尚铁龙乱七八糟的家,不由得关心起来:“尚厂长,看你家乱的,家里缺了女人就是不行呀。你就没有看好的?”
尚铁龙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还念着加代呢?”“没,没。”“那你是还念着麦草?”“金凤,你别说了。”
小门儿和金虎又来到小河边,并排坐着。
小门儿皱着眉头:“金虎哥,咱俩活着不能在一起,那就死在一起。”金虎吓了一跳:“门儿,你可别犯傻,咱俩要死了,那就结不了婚,不能在一起了。”
小门儿问:“那咱俩活着,将来能在一起吗?”“看我爹的意思,好像不能。”“看来只能死了。”金虎翻着眼珠子:“行,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小门儿又问:“听说人死了就去了天堂,这是真的吗?”“我也听说过,应该是真的吧?”小门儿问:“等咱们去了天堂以后,万一失散了怎么办?”“咱俩手拉着手死,怎么能失散呢?”“手拉着手也不保准,万一失散了,我就找不到你了。咱俩去照张合影吧,一人揣一张,万一咱俩失散了也好找。”“门儿,你想得真周到。”
杨寿山和尚铁龙碰到一起了。杨寿山问:“你家金虎最近怎么样了?我觉得这两个孩子最近有点平静得出奇。”尚铁龙说着,又胡乱扯开了:“老杨,咱们千万不能被他们蒙蔽了,得看紧点,你就容易犯被蒙蔽的错误。那次咱俩交手,我把你蒙得一个跟头接一个跟头的……”
杨寿山忍无可忍:“尚铁龙,陈芝麻烂谷子你还要压箱子底啊?今天说孩子的事儿,你跟我提那些事儿干什么?”尚铁龙嬉笑着:“怎么还火了呢?好了,咱们言归正传。”
杨寿山忍着气:“门儿和金虎怎么回事,咱们都知道。两个孩子现在都能贴心贴意,以后也能,咱们两家就定个娃娃亲吧,也算成全了孩子。”
尚铁龙又损上了:“还娃娃亲,你就愿意搞国民党反动派军队的那一套,当上个官就三房六妾的。”他忽地一正经,“杨寿山,我在这里非常严肃地告诉你,金虎将来长大了,也不会娶你家门儿,听明白了没?”
“好,尚铁龙,咱们今天就算了结了,我家门儿嫁鸡嫁狗都行,就是不嫁你家金虎!”杨寿山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他闷闷不乐地回到家里,麦草见他脸色不好看,就问他有什么事儿。杨寿山长叹一声,把刚才尚铁龙说的话略加修饰,学说一遍。麦草一听火了:“不行,我得找尚铁龙说理去,他欺人太甚!”麦草跑到楼上,面对尚铁龙站着:“尚铁龙,你是不是说门儿配不上金虎?”尚铁龙客气着:“你着的什么急呀?来,坐下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