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如横了表姐一眼,顿了顿说:“你就别取笑我了。刚才在阎凯别墅遇到顾惜惜了。”
江琳俐的手一顿,瞪大眼问:“什么?顾惜惜怎么会在阎凯的别墅?他们什么关系?”
林宛如就把在别墅里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然后叹了口气说:“我觉得我今年一定犯了名叫顾惜惜的太岁,才会每次看上一个男人都被顾惜惜先认识了。”
“想不到顾惜惜这女人那么厉害!”江琳俐倒在沙滩椅上喃喃自语,手捧着浴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身子。
林宛如说:“我也没想到她是这么厉害的人,认识她两年多,好像除了是个腐女,喜欢些乱七八糟的文艺作品外,也没看出多大能耐。可是最近我忽然觉得,是我太小看她了或者她隐藏得太深了。”
江琳俐说:“我早都说了,像她那种活在社会底层的女人是无所不用其及的,你今天说的这种情况,已经很明显告诉我们顾惜惜在和易少结婚之前是脚踏两条船的,不,也许不只两条船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她跟那么多男人暧昧,是想着攀不上东家攀西家,结果好死不死易少最先跟她求婚,她怕过了这村没那店的以就答应了。而阎凯很可能是因为她结婚了心里不舒坦才跑来这里度假,没想到这女人发现了,又主动上门去套近乎稳定他的情绪以便日后暗通款曲,为了避人耳目还把易少也拉上了。”
“琳琳姐,我发现你有时候想象力真丰富得吓人!”林宛如由衷地说。
“死丫头,你这是取笑我吗?”
“不是,我是真的这么觉得。不过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知道阎凯现在对她是什么心态,我们要怎么才能让他对她死心?”
“小如——这点你不用想了,像阎凯这样的男人再伤心也只是一时的,不过是一个女人,就算真喜欢她也未必有娶进门的念头。毕业咱们圈子里的男人,要找一个像易少一样的男人太少了。而且以我对阎凯的观察,他那种性格如果真喜欢一个女人,应该会不顾一切得到手,若真有娶她的心思不可能放任她跟易少结婚。”
“那这么说来我们不需要在意顾惜惜,只要想办法引起他对我们的兴趣就可以了?”
“理论上是这样。但顾惜惜既然是阎凯心里的定时炸弹,总得想办法将她彻底除掉,免得哪天不小心被炸了。”
“怎么除?找人杀了她?”
“小如,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现在这社会,杀人是下下策,只要你想办法毁掉顾惜惜在阎凯心中的好形象,目的不就达到了?”江琳俐献策。
林宛如追问:“什么办法?”
江琳俐说:“这个我就不能说了,咱们现在可是竞争对手。”
林宛如也不再说什么,兀自躺在沙滩椅上想心思,隔了一会儿才又说:“不对,你刚才有个说法不对。”
“哪个说法不对了?”江琳俐问。
“你说顾惜惜是因为发现阎凯来度假才又找上门,但我从他们话里听得出来,阎凯帮了她一件事,对易枫和她来说都很重要,最重要的是阎凯也避而不谈,似乎是件很隐晦且不能公诸于众的事情。我想,除了阎凯喜欢顾惜惜之外,他和易枫之间也有牵扯,搞得那么神秘,还要易大检察官亲自送礼,说什么欠人情的……这种话琳琳姐听着也不陌生吧?”
江琳俐看了林宛如一眼,笑容有些深沉,“你是说……易少和阎凯之间关系有些猫腻?”
林宛如摇头,“这我就不敢肯定了,只是觉得他们两之间绝对不只有顾惜惜这层关系。”
“如果连你也这么觉得,多半是有点那啥的。阎凯似乎是个生意人,生意人和公检法部门总是会有那么点隐晦关系。”江琳俐正色说,“不过,如果我们不想害了阎凯,暂时还是当什么也不知道吧。”
林宛如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我也这么觉得,虽然我讨厌顾惜惜,但是也不想跟易家作对。”
江琳俐笑了,坐起来拍拍表妹的肩说:“我知道你恨死顾惜惜了。要想在她面前扳回一成,只有找到一个比她更好的老公!”
林宛如点头,心想:顾惜惜,迟早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而江琳俐却笑容阴沉地想:顾惜惜,你最好别犯我手上,不然我会让你知道当众羞辱我的代价。
“啊哧!啊哧——”回到自家别墅的顾惜惜,还没有收拾好上床睡觉,就连打了几个喷嚏。她揉了揉麻痒的鼻子,嘟喃:“奇怪,谁在念我了?”
“快上床睡,估计今天早上冻感冒了。”易枫推她上床。
“哦,大概是吧,都怪你大半夜玩露台激情……”她一边抱怨一边爬上床。
易枫也跟着上了床,两人相拥而眠。
顾惜惜压根不知道自己今天在阎凯别墅里这一晃,让林宛如对她的怨怼情绪又深了一重,如果说之前林姑娘对她是恨得牙痒痒,那么现在林姑娘毫无疑问是将她当成眼中盯肉中刺了。人人都说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她这次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送个礼道个谢就惹来横祸。
阎凯送走了林宛如,又送走了今天中午在酒店偶遇的昔日友人,回到客厅,看着易枫和顾惜惜送来的礼品,尤其是那几盒健康补品,顿时有点咬牙切齿。没办法,男人对于“那方面”的事总是特别敏感!
说起来也怪周季明,什么补品不好买,偏偏要买什么壮阳、补肾这些针对男性健康的补品,阎凯现在本就为了“那方面”的事烦躁不已无所不用其极,连谈恋爱找感觉这种事都想出来了,其迫切心理可见一斑,而易枫和顾惜惜偏偏在这时送来这么几盒东西,简直是狠狠扇了他几个耳光!虽然知道他们可能是无意为之,但阎凯先生依然因为这几盒补品郁闷了一下午。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下午阎胜在S市打来电话慰问兄长身体情况,结果被阎大爷劈头骂了一顿狗血淋头,挂电话时还莫名其妙。“哥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