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谦雅:“……”
江琳俐又说:“这件事情我本来打算烂在肚子里的,之所以跟你说,是因为我知道你的修养,你一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的,对吗?求你不要告诉任何人!绝对不要!”
徐谦雅想了想说:“你答应我,真的到此为止,不要再对阿枫有任何幻想,不然……我不会帮你任何事!”
江琳俐点头连连,“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我一辈子的朋友!你放心,我不会再跟他有任何牵连了。”
“好了,睡吧。”徐谦雅突然觉得很累。她躺了下来,拉着被子盖过自己的脸,只觉得世界很慌谬,好友和自己的前未婚夫有染,前不久才拿着戒指向自己求婚的男人明天要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一切都与她无关,一切却又让她无法不去关注。
次日,顾惜惜穿戴一新,和易枫手挽手离开客房,秦姨和张管家紧跟在后,四人乘着酒店的电梯下来,却在电梯里和江琳俐、徐谦雅偶遇。
“表姐也来参加小周的婚礼吗,真巧?”虽然早就知道徐谦雅来了,但顾惜惜还是装作刚刚知道的模样。
易枫礼貌地朝徐谦雅和江琳俐点了点头,然后揽着顾惜惜的腰站到电梯一角,并没有其它多余表情。
徐谦雅笑笑说:“是啊,我和小周朋友一场嘛,既然都收到请贴了,怎么能不来呢!”
顾惜惜也笑笑,不置可否,视线扫过江琳俐一眼,问道:“听说江小姐的母亲后天出殡。不知江小姐今天怎么会来Q城呢?”
徐谦雅说:“是我带小琳过来散散心的。”
“可是表姐,带一个办丧礼的人去别人的婚礼,不吉利吧!”无论如何,顾惜惜不希望江琳俐去小周的婚礼上,哪怕闹不出大事来也不行。
江琳俐说:“易太太放心,我不会去婚礼的,只是听说那附近有个挺漂亮的公园,过去逛逛而已,我不会去的。”
徐谦雅也忙打圆场说:“是啊,小琳一早就慕名Q城的自然风光了,所以才跟我一块儿来的。”
“嗯哼!”顾惜惜不再多言,侧过身和易枫亲昵地靠在一起。
电梯很快下到一楼,从电梯出来,来到酒店大堂外,易枫才问徐谦雅:“有开车来吗?”
徐谦雅点头说:“有的。我和小琳一起过去就行,你们先行。”
众人也不多说,客气了两句就各自上了自己的车,先后往周季明家开去。
刚关上车门,江琳俐就趴在皮座上干呕。
徐谦雅忙嘱咐保镖开慢一点,继而担忧地问她:“小琳,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你今天早上的脸色好差!”
江琳俐等干呕的劲儿过去后,才靠在椅背上虚弱地说:“小雅你别问好吗?”
徐谦雅说:“不行,如果你真是怀孕了,我怎么能不闻不问?”
江琳俐摇头说:“小雅,这事你帮不了我就不要多说好吗,发生什么事,我会一个人承担所有责任的。”
“小琳!”徐谦雅不由得提高了声调,“这个孩子是易枫的,对不对?”
“小雅你……”江琳俐垂下头,故意让徐谦雅以为她是默认了。
徐谦雅说:“从昨天晚上我就觉得你怪怪的,既然都对我坦白了,又何必还遮遮掩掩?告诉我,几个月了?”
“一个半月。”
“那现在还来得及,去打掉,既然不想要有牵挂,就把它打掉!这样才能无牵无挂。”
“可是这是我和他唯一的……”
“没有可是!”徐谦雅难得有这么斩钉截铁的时候,“说真的,不论从客观还是从私心,我都觉得这个孩子不能要,你打掉吧,我会请最好的营养师给你调理!”
江琳俐怔怔看着徐谦雅半晌,最后终于点点头说:“我……让我考虑一下吧!”
“好吧!”徐谦雅点头,看向车窗外不再说话。
江琳俐倚靠在椅上坐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刚刚的问题,事实上却是在心里又把计划过滤了一遍,然后再度开口:“我可以答应该你去把孩子打掉,可是能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去探一下阿枫的口风,至少,我想知道他对我和孩子的看法,如果他让我打掉,我马上就去打,好不好?”
“你……想不到你这么执着。”徐谦雅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好吧!我一会找到机会试着问问看,不过我觉得你别抱希望,他一定会让你打掉的,因为我表妹的肚子里已经有一个四个月大的健康的宝宝了。”
“我知道,你就帮我问一下吧。我只是最后一点念想罢了,真的,我不会也不敢去破坏他的生活。”江琳俐说着声泪俱下,靠在徐谦雅肩上低泣。
徐谦雅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说:“你明白就好。别哭了,人生总是坏事一起来,等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江琳俐靠在她肩上,没有人发现她中眼中的怨毒。
周季明的婚礼就在父母家的独栋小别墅里举行。Q城属于小城市,地价比S市便宜了不只一星半点,加上Q城开发时本地户口都分到了居住用土地,可以自行建造不超过五层的房子,周季明就在这里给父母建造了一栋三层洋楼。
周家小洋楼外面还有一片不小的花园,栽种着各种花木,在这一带是属于相当高级的住宅了。周家在这里也算是比较富裕的人家,大家只知道周季明十年前就出国留学,回国后就在外面工作,这几年挣了不少钱,在街坊邻里眼中是个不错的青年才俊。
据说周爸周妈说亲的时候,许多人家都争相把女儿的照片送上来,就为了攀上这门亲家。所以这次婚礼,街坊邻里几乎都来观礼了,婚宴酒席更是开了七八十桌,在这小城里真真是了不得的大宴会了。
顾惜惜从小就跟着顾妈妈在外面避难,根本没见过这么多亲戚的大家庭,虽然易家也是大家族,但上一次自己的婚礼累得够呛没机会东张西望,这会儿作为来宾的她终于有机会大刺刺地四处围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