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通讯器那头传来的,慢悠悠地答复,竟然是阎凯的声音。
“混蛋,你把易枫怎么样了?让他跟我通话!”顾惜惜很想淡定,但是每每碰到易枫的事,她就不能够淡定了。
“顾美人你别激动,小心肚子里的宝宝!”莫冠尘按住激动的顾惜惜,抢走她的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阎凯说,“姓阎的,不管你想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我们奉陪到底。但我想告诉你,你的所作所为只会让惜惜离你更远,感情是没办法勉强的,你活到一把年纪连这一点都想不通,简直是白活了!”
说完,莫冠尘直接把电话给摁掉了,才不管对方是什么阎罗帮老大,手里是否握着易枫的生死大权。她把手机放下,转头又从包里拿出了手提电脑,联了网,调出了卫星接收器,很快就锁定了易枫的戒指所在位置。“易枫的信号是在阎凯名下的别墅里没错,据传昨天阎凯也是下榻在这栋别墅里的。这样看来,我们得兵分两路,一路去他的别墅一趟,另一路继续往小镇找到宋明。”
于晓曼问:“怎么分?”
“他不是要我去他的别墅吗?小曼曼陪我去,你们两个去小镇。”顾惜惜的激动只是一瞬间,电话被莫冠尘拿走后,她就开始命令自己冷静,这会儿表面上基本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于晓曼不放心地说:“阎凯这时候让你去不知道又有什么阴谋,总不会是让你去跟他聊聊天就放你走的,要不你别去了,让方东凌的人去就好。”
安远琪和莫冠尘则是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由安远琪开口:“我觉得还是顾美人去合适。”
莫冠尘附议:“我也觉得顾美人最合适。”
于晓曼皱眉,“我知道你们的意思,解铃还需系铃人,可是惜惜现在怀孕,我怕她一激动会出什么事,这不是闹着玩的。”
“可是不让顾美人去,她就会不激动了吗?”莫冠尘两手一摊,看向顾惜惜。
安远琪伸出一手,重重地落在于晓曼肩上,深沉地说:“所以说,这一切要靠你!本来我陪顾美人去是最合适的了,但是我有秘密任务,只能让你去。你不是也学过野外急救什么的吗?顾美人交给你,我们很放心。”
于晓曼想了想,终于是点了点头,“那好吧,我陪惜惜去,尽量速战速决,你们那边也要赶紧问出消息来。”
顾惜惜拿回了自己的手机,皱眉思索道:“你们放心吧,为了易枫我也会冷静的。再说阎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就算我一个人去也不会出什么事,这点我有信心。”
安远琪点点头,“我觉得他这次让你去应该也是有别的目的,说不定他的计划突然出了纰漏呢?否则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你去。”
于晓曼问:“怎么说?”
莫冠尘竖起一根手指,笑吟吟道:“安安想说的,是男人的骄傲。阎凯设了一个局对付易枫哥哥,多半是想和他来一场男人之间的较量。以阎凯的性格,断然不会在他们的较量中把顾美人当成筹码,这应该就是他把易枫哥哥引来云南的原因。但是现在突然又让顾美人过去他那里,必定是有什么超出他原来计划的事情发生了。”
“也许……易枫并没有完全受他的控制?”顾惜惜想起昨晚的信息,能有机会发信息,说明他的情况应该在他的控制之内。
莫冠尘讪笑说:“谁知道呢?易枫哥哥也不是吃素的,我们在这里瞎操心,没准他只是故意走进对方陷阱,陪他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呢!”
安远琪说:“那就这么说定,惜惜跟小曼去找阎凯,我和小尘去小镇。”
到了地头,顾惜惜和于晓曼上了另一辆车,而莫冠尘和安远琪则原车去了另一个地方。
顾惜惜打开了车窗,看着窗外的风景,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试着让自己心静如水,借以理清混乱的思路。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是沈姨的来电。这一趟出来,因为顾妈妈拦着,秦姨并没有机会跟过来,所以她特别吩咐沈姨看好家,若有什么意外立即打电话通知。
“太太,不好了,刚刚检察院的人来过,说是申请了搜查令的!”沈姨虽然在易家也做了好几年帮佣,但对这些却是一窍不通的,一听说是检察院、派出所来的人,还有政府的搜查令什么的,立即就慌了。等那些人搜完走了,才敢要电话给顾惜惜通风报信。
顾惜惜微微一怔,问:“搜查什么?他们都动了些什么东西?”
“因为那个带头的说这是易检的家,让大家轻点,所以也没有动什么东西,就是到处看看……对了,他们带走了太太你实验室里的几盆花,说是,说是违禁物品,我就不明白了,两盆盆栽怎么也成违禁物品了?”
“那不是普通的花!”顾惜惜一听就知麻烦了。她在实验室阳台里摆的五盆盆栽,不是普通的观赏识植物,而是罂粟花。在国内,种植罂粟属于刑法禁止的行为,非法种植该植物一律强行铲除。而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检察院申请了搜查令,又找到了罂粟花,必定要大做文章了。
沈姨吓了一跳,问道:“不是普通的花?那……那怎么办呢?先生和太太不会被抓吧?”
顾惜惜安抚她:“没事的,顶多就罚罚款。你还是照样看好家就行,其它事情我回去再处理,对了,秦姨有没有回去?”
沈姨说:“哦,秦姨早上回来过,后来又出去了,看情况晚上应该是会回来的。”
“你继续盯着她就好,其它的不用操心。”交待完,顾惜惜挂了电话,再打了顾清宏的手机,“爸,刚刚有人带着搜查令去家里,搜走我的几盆罂粟,可能需要你帮忙收拾烂摊子了。”
顾清宏说:“我知道,有人报案说易枫在云南收受贿赂,金额高达一亿美金,还谎称他和云南毒枭孙亦北私下来往甚密,从我那里搬走的罂粟,恐怕又会成为另一个论据。”
顾惜惜说:“那这件事就麻烦爸帮我搞定了哦,以爸的能力,应该不会让我有后顾之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