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那小周管家那边还要瞒着吗?我在别墅这的动作,很难瞒着他。”
“既然他们证都领了就不必瞒小周了,最好说服小周,别去向阿枫通风报信,到时候给阿枫个惊喜!”易老太太脑中描绘着到时易枫发现真相时一脸惊吓的表情,心情就无比畅快,临挂电话前不忘对严秘书说,“我可告诉你啊,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瞒到他们婚礼的时候,万一这过程中让阿枫给发现了什么,哼,我惟你是问!”
“是!夫人。”
结束了通话,易老太太就笑眯了眼,对易老爷子说:“嘿!老头子,咱第一个孙媳妇拿下来了!”
易老爷子大摇其头说:“瞧你这小样儿,和孙子斗智斗勇,弄得跟搞地下谍战似的。”
“那是当然了,想当年我可是解放军部队里第一情报员,什么样的地下战没打过?难得有个孙子陪我玩,我能不和他玩嘛这事?”易老太太眼珠儿一转,上下打量了老伴一圈,大有“你要敢反驳就跟你没完”的意味。
易老爷子见状忙说:“行行,都依你,这战你爱怎么打就怎么打,我不插手。说说刚才怎么回事,还有谁在跟踪咱孙子了?”
易老太太就板起脸说:“阿枫也是你孙子,你怎么能撒手儿不管呢?我跟你说,严秘书刚报告说,除了我们的人,阿枫和顾丫头还被另外两伙人跟踪,这事儿还得你去办,这次阿枫把周家豪给弄去吃牢饭了,我怕周家那边会不会对他不利?”
易老爷子说:“不至于,周老这人我还算了解,不至于跟小辈计较。再说那周家豪这次是自己做得太出格了,就算周家想保他也得自己掂量掂量,引火上身到时牵累了整个家族反而不明智。”
易老太太听罢就说:“周老狐狸倒是没什么,我担心的是他那些不成器的儿子媳妇。他现在还躺医院里,当家作主的全是周家豪的双亲,能纵容出这样不知轻重的儿子,那两人也不是什么好的。万一逼急了对我的阿枫下狠手怎么办?孙子你也有份,你可要保证他和咱孙媳妇儿安然无恙。”
“成,这事也不能不管。我先让人查查,保证你孙子孙媳妇儿毫发无伤!”易老爷子表明了立场。
易老太太就笑了,说:“这还差不多。”
顾惜惜和易枫刚刚从民政局领了证出来,车子才开上路,方东凌的电话就来了。“惜惜,跟踪你的人有两批,一批是受易老太所托,另一批……应该是阎罗帮本市其中一个堂口的人,其中是否跟阎凯有关系,我会进一步查证,但你这几天最好多注意点,尽量让我的人近身保护。”
“不,真的不用了,那样不方便!”她偷偷看了一眼开车的易枫,怕被他听到方东凌的话,刻意压低声音说:“好了,我有空再找你。”
说完急急忙记挂电话,收起手机,转头看向易枫。“易枫……有件事要告诉你。”
他点点头,“说。”
“你有没有发现有人在跟踪我们?”她试探地问。
易枫往后视镜看了一眼,扬了扬嘴角,一派从容地说:“不过几只小老鼠而已,回头我会处理的。”
“其实昨天也有人跟踪我,我有个朋友是在做私家侦探工作的,刚刚打电话告诉我,对方好像是和阎罗帮某个堂口有关联,可我不认识阎罗帮的人,会不会是你那边……”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点到即止,相信他听得明白。
易枫闻言,立即把车子靠近马路暂停了下来,面色凝重地看向她。“下次再有这么重要的事,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
顾惜惜点头。
易枫就又打了电话给检察院侦查组的法警搜查官,让他们盯紧周家豪父母以及阎罗帮,又约好了晚上见面详细谈,接着就送她回家,嘱咐她这两天尽量别出门后又匆匆出了门。
剩下顾惜惜一人拿着两本结婚证坐在偌大的客厅里发呆。这就是没有爱情的婚姻吗?今天对她来说是个多么特别的日子啊,可易枫似乎一点也不当回事。刚刚领了证都这样,以后呢?她真的有本事调教好易枫,让他爱上自己吗?她忽然有点迷茫。
呆了好久,她才站起来活动酸麻的脖子和四肢,拿起手机给好友们拨电话,一个一个的通知。“姐妹们,我今天跟易枫领证了,庆祝我如愿以偿,晚上大家去Happy一下吧!我请客!”
Happy的地点还是在今夜俱乐部,这已经是她们这个月第二次来今夜了,不过这一次除了安远琪,莫冠尘,于晓曼外,还多了一个人——原希雅。接到电话时,原希雅人刚巧在台北公干,一听好友领证结婚了,二话不说就让秘书安排飞S市。从台北到S市半小时的航程,当她赶到今夜俱乐部时,莫冠尘还在路上飙车呢。
顾惜惜点了一瓶拉菲2006,外加一桌子中式料理。今夜不是餐厅,却有着比餐厅更优质的厨师阵容,这也是她们这一群美食家总惦记着这里的原因。
点好了酒菜,她第一个端起了酒杯,吆喝道:“来!干杯,庆祝姐今天得尝宿愿嫁人成功!咱们今晚不醉不归,我先干为敬了!”说完她也不等和好友们碰杯,就仰起头把小半杯红酒一口给喝得底朝天。
“够豪气,姐陪你喝!咱一起不醉不归!”于晓曼吆喝,也仰起脖子一口把小半杯酒给干了。
安远琪和原希雅端着酒杯,相视一眼,互相碰了碰杯,都是轻轻抿一口就把酒杯放下。原希雅挪到顾惜惜边上,揽住她的肩,制止她倒酒的动作,笑眯眯说:“我说顾美人,你这可是一点儿也不像得偿宿愿的表现啊,倒像是被易某人给抛弃的深闺怨妇!快跟姐说说,姐姐帮你去教训他!”
顾惜惜杏目圆瞪,柳眉倒竖,撂下酒杯,一把将好友给推倒。“滚!你丫比姐还小两个月呢,别动不动称姐!”
原希雅身子歪倒在椅背上,一点也没生气,笑眯眯且闲适无比地说:“啧啧!又岔开话题了,你就直说领了证被新郎弃之不顾找姐来安慰你就好了,我们又不会笑你的,远琪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