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警员扶起地上的记者,装模作样的盘问,还收集起地上的几台摄像机,那防备的模样仿佛生怕易枫出手抢夺,不过易枫却从头到尾都没要理会那些照片的样子。那上面的任何一张照片,都不足以影响他的正常生活,他也料定周家人不敢将这些照片流传出去。
这时为首的警员走到饮水机附近,似乎在寻找什么,当看到地上两团水渍却没有杯子时皱了皱眉,看了易枫手里的公文包一眼,眸光闪了闪,对他说,“易先生,我们怀疑你强奸未遂,殴打目击者,请配合我们调查。”
周家敏原本被警员拉出房间后一直低头着,听见这话猛然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了那为首警员一眼说:“你放屁!我和慕林哥好好的在这里面,你哪只眼睛看见强奸未遂了?告诉你们,我就是周家的人,不想我爷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就赶紧离开这里!”
她这话,无疑是出乎警员们意料的。那为首的警员突然一愣,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易枫的西装外套够长,套在娇小的她身上刚好遮住了臀部,此时只露出一双白晳的腿,并没有更多的春光可看,所以警员很快就将目光移开,鄙夷地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爷爷又算个什么东西!”
“你,不许你骂我爷爷!”周家敏向来受周老爷子的宠爱,哪里受得了别人辱骂他,挣扎着想要上去扇那嘴上不干净的警员两巴掌,可惜被两个年轻警员死死拉住,只能原地扑腾。
为首的警员说:“看样子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是强奸未遂,那么就是****卖淫殴打目击证人事件,情况一样恶劣!你们,”他指了指几个警员,又指指易枫和周家敏说,“把这两个人通通带回所里录口供!”
“你们敢!”周家敏大叫。
警员们根本不理她的大吼大叫,奔过来就要把她和易枫都押起来往房外走。
“慢着!”易枫利落闪开了扑上来的两名警员,扬了扬手机,一边停止录像一边说:“从你们进来开始的一言一行我都做了现场有声录像,如果上了法庭,这段录像会成为呈堂证供。”这就是他刚才一直拿着手机站在一边不动的原因。因为警员和酒店保安们进到客房前他手里就拿着手机了,所以谁也没有特别留意到那只手机一开始就在录像。
警员们面色大变,为首那警员更是眼中凶光毕露,冲上来就要抢他手中的手机。
就在这时,从进来至今都站在门边当活动摆设的酒店保安突然挡住了敞开的房门,其中一人身手矫健地奔过来,在为首警员抓住易枫的前一刻先行制住了他。
“干什么?!你们敢袭警!”其它几个警员见状也都想上来帮忙。不料,刚才进来的酒店保安全部动了,一人一个将现场五名警员都制伏。这些人的身手利落,制伏人的动作既高效又不会弄伤任何一处,足见是经过特别训练的高手。
那个制住为首警员的“酒店保安”冷不丁绽出一个爽朗兼之促狭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说:“警察同志,我劝你还是先请好律师吧!依我们看,你们一点也不像是秉公执法的好同志,反而像是和人串通好诬陷这位先生和他的女伴!”
为首警员喝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敢妨碍公务!”
易枫一眼就看出那几个酒店保安是今天跟踪保护他一整天的保镖,有他们在,房里剩下的事不用他理会他们也自然会处理,反而是刚刚8019房那边伸出来的探头一事让他惦记了。他快步往房外走,敲开了8019房的房门。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睡眼惺忪的中年女子,她在看见门口的易枫后疑惑地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看她的表情不像作假,易枫沉吟一下就说:“打扰了,刚才隔壁发生偷窥事件,只是想提醒一下大家小心注意。”
因为他一身正气,样貌又十分英挺,中年女子非但没有被打扰的不悦,反而连连道谢,说自己今晚会多加注意云云。
他面含浅笑的听着,突然察觉酒店走廊的转角暗处似乎有些不寻常,立即追了上去。
顾惜惜、莫冠尘、安远琪三人原本躲在酒店走廊转角处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地往8018号房门口看,见他跑来,下意识地拨足狂奔,见前方有一间客房刚好打开门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了进去,最后进来的顾惜惜迅速关上了房门,抵在房门上大口喘气。
“你们想干什么……咦,你不是慕林哥的新未婚妻?”
顾惜惜一口气还没喘完就卡在喉咙里,往发声处望去,只见徐谦文正惊疑地盯着她看。所谓冤家路窄,说的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虽然她和徐谦文也算不上冤家。她迅速朝安远琪使了个眼色。
安远琪二话不说,上前一个手刀就将人给劈晕,劈完之后才说:“这个人有点面善,你认识他?”
顾惜惜点头,详细地介绍:“跟你家并列S市八大世家之一的徐氏二公子,易枫前未婚妻的弟弟,徐谦文。”
“哈哈!原来这倒霉的娃!”莫冠尘踢了踢地上的徐谦文,“我就说怎么有点熟悉感呢,果然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噗!”
安远琪拉开她说:“别弄他了,我没用多大劲,昏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
顾惜惜说:“易枫拿住了那些人,不会在这里多做停留的,等他离开我们就从后门走,千万不能被他发现我的行踪了!”
莫冠尘无限遗憾地说:“切!搞了半天易枫哥哥自己就把事情轻轻松松给搞定了!我们不但当不成英雄,还要躲躲藏藏,像做贼似地!”
“这证明我家亲亲老公很厉害啊,就算我不通知他,他也早就察觉有人要暗算他了!”顾惜惜打从心眼里高兴,但很快又深思起来,“不过,连他那么正气的一个人也会玩将计就计引君入瓮的戏码,还演得特别像,我以后不是应该更加小心点,免得中了他的套?”
安无琪似笑非笑地说:“与其想这些,还是赶紧想想怎么把他吃干抹尽,让他死心塌地的接受你比较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