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打冷战似得,夏天天往后的几日,都没有去李子木家蹭饭,而是去了“好再来”侦探事务所骗吃骗喝。
“夏天天!”赊账也就算了,现在怎么着?还明目张胆的过来蹭饭!是可忍孰不可忍!男人咬牙切齿的看着赖在他办公室里的女人,一字一顿的喊着。
“难道你忍心让我饿死吗?”因为是侦探事务所,随时随地都会有客户造访,所以男人几乎是24小时不间断的“住”在事务所里的,这也给夏天天提供了不少便利,只不过这里离她家稍稍远了些。
“要死,出门左转便是,别死赖在我这里。”男人推了推红色眼镜,瞪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夏天天。
好家伙,想臭死她呢?出门左转是条河,很浅,淹不死人,但因常年无人打理,河里堆满了各种垃圾,臭气熏天。
“吴逍遥呢?”夏天天转了转眼珠,转移了话题。
“不要扯开话题,都2年了,你打算继续就这样混着?”
“要不然呢?你养我呀?”夏天天好似听到一个笑话般,咯咯咯笑个不停。
“我没打算和你开玩笑。”男人沉着脸严肃的说道。
“那你这又是什么打算?在这里当缩头乌龟躲一辈子么?司马炎!”夏天天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平静的望着躲在办公桌后面的人,“你的腿……”
“夏天天!”司马炎沉着脸的打断了夏天天的话。
夏天天望着被踩到尾巴而弩拔相向的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看来我就是个不招人待见的人。”
司马炎苦笑着低着头望着被盖着毯子的双腿,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成拳。
“哟,这就走了?”刚走进侦探事务所大门的吴逍遥笑嘻嘻的望着从司马炎办公室甩门而出的夏天天,调侃着,“不留下来蹭晚饭了?”
夏天天白了眼吴逍遥,“明知故问,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那个人的档案,都是伪造的。”见她询问那个人的事情,吴逍遥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
“一点都查不出来?”夏天天皱着眉,难道他真的是凭空出现的不成?
“他是2年前来到P市的,关于他的资料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2年前?”夏天天陷入沉思,这是巧合?
“别那么敏感。”吴逍遥哑然失笑,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那群犯罪团伙已经被一网打尽了,她怎么还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我先走了,司马炎那边……”瞟了眼紧闭着的门,夏天天欲言又止。
“夏天天,真为他好,就离他远些。”或许这样才能减轻些他的痛苦吧。
“我就真的那么不招人待见?”
“你自己明白就好。”吴逍遥抬脚往司马炎的办公室里走去,“最近小心些,有人在调查你的事。”
夏天天点点头,留下了一个决绝的背影。
夕阳西下,把她落寞的背影拉的老长。
白天残留下的余温,慢慢包裹着她,却仍旧温暖不了她的那颗心。
“今个儿又是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赵義摇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抬眸看了眼突然造访的李子木,然后对着他身边的两位美女使了使眼色。
接收到他的信息之后,两人很快退了下去,顺带着把门给轻轻合上了。
“闷葫芦,这次可别在糟蹋我的红酒了。”在桌上取了一个高脚杯,赵義缓缓在杯中倒入了1951年奔富葛兰许葡萄酒。
李子木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接过赵義递过来的高脚杯,又是一饮而尽,气的赵義直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怎么这次不评价一下味道了?”虽然已经隐约猜到李子木的反常与夏天天有关,但赵義没有直接说出来。
“比上次的好喝。”
赵義听到这话,连忙把手伸向了他的额头,在确定他没有发烧之后,一本正经的问道,“18个蹄髈这是要飞了?”这瓶酒比起拉菲,可差的远了。
“……”李子木没有回答,拿起桌上的红酒,替自己倒了一杯后,再次一饮而尽。
“喂喂喂,别借我的酒消愁!”赵義这连忙按响了房间里的服务铃——他得赶快把他的宝贝葡萄酒藏起来。
倒不是他小气,而是再差的酒也经不住他当成白开水这么个喝法。
不一会儿,服务员听到他的传唤,恭敬的放下手中的一扎啤酒,然后双手捧着昂贵的红酒走了出去。
“小气。”拿起桌上的啤酒罐,李子木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很快,一罐见了底。
赵義不满的看着某人,“与其在这里喝酒消愁,还不如直接把人推倒了,生米煮成熟饭……”被李子木瞪了眼之后,他撇撇嘴,“好吧,当我没说……”
收回视线,李子木一瓶接着一瓶不要命的喝着。
“我去趟洗手间,你继续。”
与此同时,快走到家的夏天天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喂?”
“夏天天是吧?赶紧来“梦岚”,把你家李子木领回去,他醉的一塌糊涂……”
“……”李子木什么时候成她家的了?还有他会醉的一塌糊涂?打死她也不信。
可惜未等她反驳,手机里已经传来了“嘟嘟”声……
“多事。”李子木抢过赵義的手机,掐断了电话。
“我这不是看你一个人空虚寂寞冷,想找个人来陪陪你嘛。”赵義一脸无辜。
把手机丢给赵義,李子木铁青着脸朝门口走去。
“你这要是走了,她一会来了,我可不能保证她……”赵義挑着眉,奸笑着看着去而复返的李子木,一同与他走进了“春梦”包间。
“闷葫芦,看在你对她那么上心的份上,我免费送你一条信息,她最近在找人调查你。”坐回沙发上的赵義,摸了摸干净的下巴,玩味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