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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横扫显威(1)

此刻,皇宫大门开启,周天一身太子宫装,在众臣的拥簇下走出,华盖满布,锦绣璀璨。

子车页雪、莫凭、黑胡赫然在列。

月历鞍、高铭文见子车页雪在内,料想等着焰宙天走来也不太好,两人也下了马,带着人向焰宙天走去。

欧阳逆羽微微蹙眉,小声问道:"皇上呢?"

"回将军,不知道。"

月历鞍考虑子车页雪自然有他的依据。如果子车页雪把自己卖给齐国,可以换齐国一个承诺,这是当年齐国招揽他的好处,天下无人不知。这也是焰国弱成这样,也无人敢来分羹的原因,除非子车家死了!

周天停下,威严的气质来自她对焰宙天诸方的信任和依仗!这位精血养气、魔功大成的焰宙天就是对抗一万精兵也眉头不皱!"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西平王果然如欧阳将军所说气宇非凡,高学士也不遑多让,月国皇帝好福气,有众位这样的大将!实乃国之荣幸!"

高铭文有点纳闷,这是焰国太子?上次……不是还……

他现在竟然知道"国之荣幸",奇了!焰宙天会在意人的心肝脾肺多少斤两还差不多!玩男人的时候勇猛无双!高铭文很想请教焰宙天殿前行欢是什么感觉!

但刚才入目所视,有两个穿铠甲之人,明显跟欧阳逆羽不是一方,没在回报的名单之上!高铭文刚刚是对子车家的人有所顾忌,所以才没敢放肆询问。

月历鞍本不想跟这位臭名远扬的太子说话!但客气话已经说开,焉有失了气度的道理,"贵国有欧阳将军和子车之才、尹惑之忠,贵国也是皇恩浩荡!"

"那是!西平王请!高大人也请!"

高铭文被这个"也"字噎了一下,看来焰宙天果然不识字,圈和黑点没有白涂,知道这世间还有个也字!哼!

"阉(焰)太子,敢问贵国皇帝怎么不在?"高铭文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周天陡然回头!厉眼狂妄地扫过人群,大袖一挥,掀起无尽沙土!咔嚓一声,折断月国三面大旗。

众人捂脸退让,惊慌的焰国臣子瞬间跪倒一片,唯恐太子此刻杀人取乐,不知谁带头喊了句:"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西平王安康!"

人群响起同样的高贺之音!

高铭文狼狈地挡住厉风!盯向焰宙天!好大的胆子!区区落魄之国,还敢如此撒野!就不怕月国铁骑踏平这里!

周天冷漠的声音响起:"敢问贵国皇帝怎么不在?自古国行,当君君臣臣,难道月国易主了吗?还是西平王有谋反之心!"

月历鞍面无表情地停下,不因谋反二字多了任何不安。

高铭文盯着焰宙天,蛮夫之辈!"太子殿下所言差矣!我王与皇上一母同胞,焉能有你之野心!"

"野心不是有没有,而是生不生长,野而不生方为好,生而不野是为泯,泯而之下为之犬,犬行主攻。不知本宫可有记错之处?"

这句出自高铭文的一篇谋朝论,出自一封谜一般的信里。该死的阉人太子,他面上却不得不说道:"太子好记性!"

周天淡然一笑,"那高犬大人,你是否非想当着你家主子的面,在文武百官面前跟本宫谈野心的去向?"

高铭文嘴角微扬,"不敢,原来太子也懂几句文书,难为太子的太傅了。"

月历鞍突然说道:"好了,走。太子何须跟臣子一般见识。"

高铭文并不介意西平王把他归纳在"一般见识"的行列里,反而心情不错地看着焰宙天。

周天叹了口气,率先带路,"帝王有出震向离之象,大臣有补天浴日之功,"见识"二字如此不堪,即便是有些不争气的人问些蠢问题,你我身为殿列,也该倾听一二,勉为其难地答之三四,也算不谅忠臣之心。"

尹惑在后面赞许地点头,才不管太子为什么会咬文嚼字,总之此刻会就行。想必是有人临时教了,太子固然不好,可谁也不会这时候盼着太子出丑,关键时刻总希望自己的君主发挥点"余热"。

尹惑脸色傲慢地看向高铭文,手捋胡须,似在安抚他。

高铭文面无表情地跟上,这点风浪他焉会放在眼里,反正谁是白痴谁清楚!

欧阳逆羽走在后面,尽管不知谁把那封信给太子看了,也不知太子三天来为了不让自己当亡国奴弄了点什么,但现在看来至少没有太差,没丢人丢太大就可以了,现在有子车家的人坐镇,料想月历鞍也会斟酌斟酌!

黑胡走在最后面,拽拽莫凭的胳膊,嘀咕道:"月国的西平王也不怎么样,没想象中那么庞大。说书的讲他身长十八尺,一顿饭吃一座山,一口水吞半个江。"

莫凭看他一眼,"说书的你也信!那些评语说你自己还差不多。"

"你……"

浩浩荡荡的君臣队伍跟进皇宫之中,位于占星楼的宴客苑,此刻早已准备好接待外方使臣。宫室巍峨,气势磅礴恢弘,龙盘凤飞的雕像栩栩如生。

亭台与屋梁钩角如燕,宏大的焰国皇宫内旗帜高展,威风赫赫。

因为有武将出使,周天选择了晚宴。月历鞍带了几员猛将,既然是将领,哪里不能拉开架势练练。

陆公公收到暗示,直接高唱道:"摆驾"演武场"!"

绵长的声音一路响起,一浪接着一浪地传递。周天踏出第三步时,远在皇宫南侧的"演武苑"大门已经敞开!

"西平王不饿吧?"

月历鞍大袖一甩,"正合我意。"

"请!"

"请!"

演武苑战地广袤,是皇城内侍卫操练的场所,负责保护太子和皇帝安全,不轻易对外开苑。太子下令,很多人有幸第一次站在皇宫守卫的核心之地。

周天三天来没少在这里下功夫,自然不怕有人进来。

欧阳逆羽也是第一次来,养了皇宫两万守卫的地方,他没什么兴趣,欧阳家二十万大军若想逼宫也不是不可能,这也是他敢逆杀太子的原因!

浩浩荡荡的人群进来,周天、月历鞍为首带着各自阵营的人,站在演武苑之内。

月历鞍放眼扫了一遍,轻蔑地开口道:"偌大的皇城只有这点军兵,不怕不够用?"

周天摇头以对,"民富国强,我的臣子握有百万精兵,足够本宫颐养天年,本宫又何须自找麻烦,以至于不信我的臣子。"

"兵这东西,还是落在自己手上才能彰显国威!太子说是不是?"

"兵要落在懂的人手里才是利器,落在毛头小儿手里,充其量就是看个人多。"

月历鞍突然有种掐死焰宙天的冲动,什么都不知道的傀儡太子。"既然如此,本王倒要见识见识,何为"懂的"人手里。相信我国皇上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输一次,一方领土就得拱手相让,不知太子能否做主。"

"有何不可!"

两个淡金色的人影同时向高台走去,两国交锋,赌的就是土地!

大臣自动散开,月国一千兵将跟随月国文将列队在右!

欧阳逆羽带领所有文臣武将向左,各自等着上面的人下令,月国既然敢列出比试项目,想必他们很有自信。

欧阳逆羽看了高台上的太子一眼,有些担心,此种局面如果输了领土,想反悔也不可能,不知太子哪根筋搭错了!"传令下去,随时待命!"

"是!"

月国那边的武将也动了,队伍分散成十组排列,一看便有备而来。

周天、月历鞍、子车页雪、高铭文和众多文臣坐在三米长的高台酒桌上,全面扫视下面的场地。列旗高扬,威风压场!

子车页雪坐在周天旁边,手里拿着一块红木在雕琢。

高铭文挑眉看焰宙天一眼,他通身的灵性使他犹如一只穿梭于丛林的灵鹿,自有他笑傲的资本!

周天没有回视,一个教唆王爷起兵谋反的臣子,绝对没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害。

月历鞍最沉得住气,焰国能看的人屈指可数,没有几个能放在眼里?这次若让焰宙天留下半壁江山,他月国岂不是白白屹立于整个大洲!

至于子车家族,月历鞍看了一眼全神贯注动手雕磨的子车页雪,此时决定先放弃对南部动武!料想那时候子车家也不会赶着出手。"太子,时辰不早了,是不是可以开始?"

周天请他随意。

月历鞍第一局选兵,比的是刀剑速度、铠甲战靴!

欧阳逆羽见状微微蹙眉,他没收到这场比试项目?!"左将,去问问后面怎么回事?"

"是。"

月国陆兵飞速而上,瞬间冲跃拦路高台,不给焰国撤下的机会,全部集结有瞬息之快,装备为手刀,长一米,最宽两掌!队形横扫一片,散开为盾,可攻可守。

全部陆兵刀阵随着上方的指挥旗快速变换阵形,分散、集结、包抄,动作一气呵成!一百人的方阵舞出了战场上的赫赫威名!

月厉鞍看向太子,"这个方阵曾经冲毁过邻国的进攻,不知欧阳将军的陆兵能否压制一二。"

下面的文臣议论纷纷,尹惑不得不承认月国兵强马壮,刚才的陆兵威势不容小视,说到底还是焰国太弱。

有气节的文臣们在心里叹息,没气节的贪臣已经冒汗,这样的军势若是袭城,要往哪里跑!

此刻,莫凭站上高台,除了欧阳逆羽面露震惊外,盛都之内没人认识莫凭。

莫凭一身琴装,手里的鼓槌刻着他钟爱的样式,一面方正的大鼓竖立在他的面前。

鼓点骤然敲响!

刀锋豁然而出,如入无人之境,瞬息万变,三米长的刀刃密集地冲向看不见方阵中的人群!所过之处不留一丝缝隙,其行进威力浩大。长刃尖凸犹如一面钉墙,横扫之处所向披靡!

莫凭鼓声陡变。

长刃如燕尾舞动,横刺、倒插,粉碎前方的路障!阵形又快速集结如贴墙之坚硬。除了铁刺看不到一缕人烟,阵形飞速散开,层层叠加,瞬间如铁具硬插,抽离后又快速闭合前冲!撞上屏障之墙!

鼓点摇散!

兵器收回,一百人成方形排列向太子致敬,有序离去。

焰国人恍然大惊,那些不足六尺的人竟然在舞一丈的长刃?那三米长之利刃是他们躯体的两倍,竟然如己之手臂般伸缩自如!

欧阳逆羽微震,竟然是一丈的大刀!阵形还能摆得如此自如?!三米长刃是最不好驾驭的阵形,固然是无上的利器,但因为太难指挥无人敢在战场使用,可刚才莫凭竟然让这一百人连续摆出六种形态连续进攻!

月历鞍脸色有些难看,身为大将,他一眼就能看出士兵优劣,一丈长刃,就算他兄长带兵也不敢轻易在战场指挥,弄不好就被对方制肘。

周天含笑以对,"他们曾经与子车家族军队交锋,也没落败。"

周天选用的是陌刀,为长柄刃,约三米,是鼎盛大唐无坚不摧的步兵之主要利器!

周天想用秦朝的长矛,七米长刃,重达上百,整队出行坚不可摧,高出士兵五倍,能舞动它的人就少得可怜,现在这些人舞动三米陌刀,果然是目标要从高处练起。

欧阳逆羽脸色凝重地深思着,这些人是那晚进城的队伍?莫凭指挥?莫非是子车家的人?这样的兵种实力,难怪子车家能坚守南部半个朝纲!

高铭文嗤之以鼻,"有本事派自己的人上去。"

周天微笑,"本宫不才,这正是本宫为自己新装备的步兵营,启用才一年而已,不足之处让两位贵客见笑了。"

月历鞍僵持一会儿后开口说道:"太子何时对领兵有了兴趣?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不足为惧!"

"打猎的时候用,最近先去南方猎犬,子车家的人不让,当然不能听了臣子的话,闯也要闯进去不是吗?"

月历鞍直接甩袖道:"第二项!"

驾驭武器的能力!

周天乐了,"西平王,这个你就算了吧!还是我们先来,免得伤了和气!"

"哦?恐怕不至于!"焰国弩什么实力,他很清楚。

周天喝口茶坚持道:"还是我们先来!让你的人休息休息。"

弩兵整装而上,三排并列,靶心自动向后退300米,全场一片寂静!300米,难怪刚才的墙被轰塌,全场都不够300米,这下靶心都离开演武场了!

尹惑紧张地想,太子别是太膨胀才好!

欧阳逆羽低着头,只因这项比试他也没有提前得到消息。

场中,一排士兵弯弩,第一发结束立即下蹲,第二排站在空隙处瞬间射击,三排齐发!第一排装备结束进阶而上,第二排连续,第三排亦没有停歇,一共三排士兵,一千发弩箭,半盏茶的工夫,射穿所有靶子,致敬退场!

每个人还来不及惊叹的时候,士兵重新换靶,在300米的基础上再退后200米,500米距离,可横穿五座绿茵场。两排铁弩就位,弩身高出4厘米,脚踩稳,臂弯试射击,连发十把弩箭,箭中红心,之后又快速离开!

打通的墙瞬间被砌起,靶心换上新的。

周天好心地看向月历鞍,"你还要射吗?"这匹500米长的弩可是融合了三千年文化的最高射杀版本,如果有比它更高的话,一定是另一个星球的另一种文明。反正冷兵器时代,这批弩是完美巅峰版本!呵呵!

高铭文的脸色终于变了,这个死焰国太子!他想玩什么花招,"莫非这也是殿下遛狗用的?"

周天笑容可掬,丝毫不介意高铭文的不礼貌,"这些弩是训家禽用的,我焰国匪患猖獗,不给他们点厉害,他们怎么会知道该在哪里窝着?你说是不是?"

月历鞍剑眉一扫,"一个兵器库都没有的焰国,你怎么让我相信这是你的军部!"

周天乐了,"西平王果然是大将,跟本宫想到一处了,所以本宫才要兴建南作坊,自取自足,总好过求臣子帮忙造兵器来的要实际,你说是不是?"

月历鞍嘴角讽刺地扬起,"焰国还有银子吗?朝贡都卖人了!"

周天喝口茶说道:"如果没有,本宫会给自己塑个金身吗?"金像你威武了!

两人瞬间相视,谁也不让谁地互相瞪着!

月历鞍不信焰宙天有这样的属下!但这些人出现在盛都已不是好现象,至少有势力,表明不想被人动心思!月历鞍看了一眼子车页雪,忍着满腔怒火落座!这个焰宙天!怎么不去杀人?装什么鬼太子!

月历鞍突然一动,为焰宙天斟了杯酒,"太子,可否赏脸,听闻太子独爱杯中物。"

周天接过,"请!"怕你呀?早喝过!千杯不醉!

月历鞍想灌醉这个太子,没有一车也得两车,月历鞍顿时恨得牙痒痒!这该死的焰国太子!

尹惑等大臣高兴了,莫名地开始相信他们一定能把月国使团干掉,让他们逞威风!让他们每年都跟焰国要贡品!想不到用着太子的时候,太子也是能指望的!

健忘的臣子们立即抛开了以往对太子的成见,此刻都把希望放在这位杀人无数的太子身上,甚至觉得如果太子今天把月国的气焰压下,就算太子再胡闹,也让太子玩个痛快!

欧阳逆羽终于看向了高台,焰宙天今天不但没有失礼,还表现得还可圈可点!欧阳逆羽突然不知该说焰宙天什么了,或许天子始终是天子,他们有坚韧不催的一面!

月历鞍脸色僵硬。麾下第三支方阵,骑兵赫赫,长期与欧阳将士战于平野。

这方阵形一出,顿时让欧阳属下的骑兵们按捺不住心里的怒气,"将军!让我们去!"

欧阳逆羽心静如水地看着场中,对他的属下开口说道:"太子安排的并不是你们。"

"为什么?"

"为什么?"

突然,焰国骑兵冲跃而出,一百铁骑火速绕场撒野,骑兵使出二十种兵器,马腿旋风飞驰,马身双镫稳固,骑兵如履平地,各种地面冲锋阵形在战马飞速前进中,丝毫不乱。

战马只跑了一圈,还来不及让人看清马上的士兵模样,就已经快速退场。

月历鞍不禁起身张望,他想知道马踢上的旋风和固甲在哪!

周天站起身,她的内力涌向嗓子,厉声道:"涉及军事机密,恕不能让大家尽兴探究。"其实是有人来报,五十匹马的装备不能维持第二圈。"为了不让大家失望,我焰国第四项比试依然先行!"

三十匹战马飞出。

众人微惊,不是刚才回去了吗?

突然反方向,一百人步兵出现,手里的武器古怪至极,似是一个花骨朵,却花头带刺,柄长如枪!

两方人马快速进攻,但细看就能看出马匹上的人是不动的。

步兵第一排距离马队6米时,突然扔出手中的大锤砸中前方骑兵,并且快速卧倒,第二排步兵扔出手中武器后也卧倒,然后是第三排。

三十匹战马全部陨落,场中人群迅速撤退,可血淋淋的震撼场景彻底让众人傻眼了。自古以来,除了提前挖陷阱和派出弩兵外,没有一种兵种可以撼动骑兵,骑兵是冷兵器时代最尖端的军事力量。

欧阳逆羽也傻了。

月历鞍紧紧地握着看台的栏杆,震惊地望着场中的血迹。

高铭文心有余悸,步兵竟然硬冲骑兵!虽然才三十匹马,但是步兵也才用了两排而已,第三排几乎不用发挥作用!焰国想干吗?月国的探子都死绝了吗?这么重要的事敢不报!

周天静静地等待着,这支步兵是骨朵兵,也是当年岳飞大战匈奴的一种利器,骨朵成就了中原打败草原游牧族的史实。可惜,可惜皇帝不仁啊!这兵种,即便放眼全世界,那也是精英中的精英!

可惜骨朵难造,在有数据的情况下,子车世也只摸索了几只,其他的都是由木头烧成炭而外形相像的铁器,要不然也不会只骚包这么一会儿!但周天相信这样的冲击力已经够了!

欧阳逆羽瞬间挥开遮挡着的众人,向高台走去,他就算此刻不能问太子发生了什么,他也要看住太子!这种兵器,如果骑兵没有弩兵护送,必死无疑,而弩兵不擅近距离攻击!如果他没看错,刚才的武器明明可以近攻!

月历鞍嗓子眼里都快冒火了!可恶的探子!焰国之行简直是耻辱!月历鞍努力压下心里的震惊,他提醒自己要相信,他们多年来从未吃过一次败仗。"想不到太子还有这样的兵种!不知今年的贡品可否给上两支!"

"当然!"周天无所谓,兵种而已,又不是有了哪一种就能立于不败,太天真了!

欧阳逆羽刚上来就听到焰宙天在答应"丧权辱国"的条约,"西平王不会连区区这等兵器也稀罕吧!"

月历鞍见他上来,新仇旧恨瞬间冒起,这个总挡在前面的绊脚石!"你们太子都答应了,欧阳将军还有意见不成?"

周天开口说道:"还没说完,你要赢了后面的战局才算!"

高铭文砰的一声站起来!直接掀了桌子!"你……"

欧阳逆羽高声斥道:"高大人对饭局不满意,还不换新的!"

"是!"

三个人互不相让地开始拉锯战!如果再比下去,月历鞍就是傻子!他们必须找个垫背的,必须要下台阶!

高铭文也深知如此,要不然他不会挑头掀桌子。该死的焰国太子!晚上那局定让他吃不完兜着走!大字不识一个的白痴!

欧阳逆羽率先开口:"西平王,该你了?"

月历鞍冷哼一声,甩袖而坐,不说开始也不说结束。

高铭文会意,随即哈哈一笑,洒脱不羁地说道:"我月国远道而来是想跟贵国皇族交手,太子却请来这么多帮手,未免有点不尽如人意啊!"说白了还是不相信那些是太子的人!肯定是子车家给了好处!

欧阳逆羽心神未动,其实心里多少相信这应该是子车家的兵种,想不到足不出户的子车家有这样的实力。

周天品着手里的酒,不咸不淡地接着说道:"我焰国有禁卫两万,前段时间本宫正好无聊出去走了走,觉得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甚是可怜,因而将禁卫扩充到了三万人,你有幸见我焰国禁军新规模,不觉得与有荣焉吗?还是你们月国连这些小事也容不下,偏要挑出些错来!"

欧阳逆羽有些微愕,太子他……

"哈哈,太子!咱们谁不知道谁?你就少在这里装了,你有空玩你的男人,也没时间管你的国家!"

子车页雪突然抬起头,恼羞成怒!

周天摸摸他的头,"他这叫狗急跳墙!"

高铭文顿怒!

周天厉目扫过,阴狠地盯住高铭文,"高大人,输就是输了,说一个输字,是你大国的气魄和胆识。高大人不会令本宫一个只会闺房之乐的太子看轻了你吧!至于你的指控,本宫欣然接受,身为一国储君,怎么会没点爱好,你收集天下美女在怀取乐,为何我不能喜爱男子的坚毅之美?爱好不同而已,没什么不可告人的!"

月历鞍突然看向焰宙天!如果此刻还看不出这位太子绝对没探子回报的那么好对付,他就不是西平王。

欧阳逆羽看向太子的目光也多了一丝赞许,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爱好男子的,焰宙天绝对能做到,可当目光落在太子身上,发现焰宙天给人的感觉怎么会……

高铭文顿时发难:"自古阴阳调和才是大道!太子逆天而行,不怕断了焰国的香火!"

周天大度地摇摇头,举起酒杯示意西平王对饮。饮下杯中物后,周天端起手里的玉杯说道:"你看此物"葡萄美酒夜光杯",岂知杯子最想存在的是何种形态?就像你我都认为该阴阳调和,敢问高大人试过阳阳调和吗?如果没有,你怎么知道合适与否?"

焰国背后的官员不知该赞自家太子脸皮够厚,还是嘲弄高铭文自挖坟墓!跟太子讲伦理!?别逗了,太子没学过!往日若有大臣谈这个问题,太子绝对立即翻脸,难为太子今天顾及国之风度,可喜,可喜呀!

尹惑微微有点汗颜,这些话说给焰国臣子听,能把焰国臣子气死,但若说给高铭文听,恰到好处啊!

高铭文看着老神在在的焰宙天,气得口不择言道:"难道太子试过女人?女子天生需怜爱,为后院之主,男外女内,皇帝为父,皇后为母!难道太子将来的子女叫一个男人母后吗?"

"非也,可以叫父后嘛!女人我若没试过,我怎么会选择后者!尝试完了才有发言权嘛?人要懂得变通,岂能生搬硬套!高大人这样可不好,文臣更加不应服从教化,要开创更符合天地伦理的准则,这跟你选择谋反是一样的!你看我,不就是在牺牲自己,为全人类谋求论证男男是否合适吗?"

"你、你……"焰国太子竟然当着王爷的面屡次三番提他谋反!

陆公公啪的一声打落高铭文的手,扯着尖细的嗓音道:"我家太子说了,不喜欢不美的手指指着我们太子英俊无双的脸!"

欧阳逆羽汗颜地退到了一边,太子就算说得再对,但错的就是错的!任他花言巧语,也改变不了错误的事实!

高铭文气得脸色涨红,"本官倒要看看太子收集的美男有多美!"

"绝不令你失望!"

"下官和王爷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周天敲着桌面提醒:"王爷,下面还没结束呢?"

月历鞍很干脆,"说个"输"字又如何!我们走!"

"是!王爷!"

"好!不愧是月国西平王!有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