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她站在走廊上等人,穿着白色校服的学生们匆匆来往,像是晴天里飞来飞去的雪花。人渐少时,她转头刚好看见李雷和一个小几年级的学妹站在那里,那个长得挺乖巧的学妹拿了几张卡片给他,他对着那个学妹笑得那叫阳光三叠,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是他的招牌表情。
原来自己还是不能够,还是做不到。
韩梅梅自己对自己说:"一口大白牙,真讨厌。"可是她很羡慕这些学妹们有捧出一颗心的勇气。
她只看了两眼就转头了,风言风语刚消停不久,免得又被无端端地卷入风波。学妹心绪荡漾地走了,李雷一回头,看到韩梅梅立在这里,于是就快步走了过来。
李雷手在她面前一扬,问她:"你在这里干吗?"
"等人。"韩梅梅说,视线被他手上晃着的卡片吸引了片刻。
李雷特别高兴地说:"要不要看看?这个是我现在收集的明信片!"
"明信片?"韩梅梅没想到是明信片,原来她想错了。
"很多城市都有卖手工艺人画的明信片,很棒。我托朋友从各地带了很多给我。"然后就把手上的展示给她看,果然比市面上卖的8毛钱一张的明信片有诚意有风格很多。
韩梅梅好奇地问他:"你干吗收集这些明信片?"总是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爱好兴趣。
李雷看她感兴趣,兴致也特别高:"到时候毕业,给每个同学送一张!你要哪一张,给你先挑。"
你看,你看,他就是这样,他总是这样,对每个人都这么充满着热情,毫无例外,毫不偏袒。韩梅梅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说:"无所谓啊,随便一张我都挺喜欢的。"
李雷的热情最近总是碰到一鼻子灰,心都灰了,垂头丧气地问:"韩梅梅,究竟怎么了?你最近对我的态度很奇怪。"
韩梅梅还没有说话,就看见吉姆走过来对韩梅梅说:"走吧。"
李雷皱着眉问韩梅梅:"你等的人是他?"
韩梅梅点点头,向李雷挥了挥手,吉姆故意说:"没错啊,那我们先走了。"
我们,真是一个刺耳得令人讨厌的词,李雷插着口袋站在那里。
绿帽子事件查不出元凶,校务处主任的元配就不会放过他,校务处主任可不想最后只能随身携带警告牌:家有恶妻,请勿靠近。Miss高倒是给大家带来一个喜讯,她告诉大家SARS的预防疫苗快研发出来了,不久之后应该就可以遏制SARS的蔓延。韩梅梅想,人类真是聪明到对能够传染病防范于未然,那么爱就是另外一种传染病,既然每一种传染病都有疫苗进行预防,那为什么就没有一种疫苗,我们打上一针,就可以预防爱上别人?原来天底下只有爱和死一样,无法预防无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