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了,你看!”一瓶红酒就不知道怎么的拿在了李紫辰的手上,正对着我们晃动着。
“盗个墓你居然还带了这么多东西,我可真是服了你了。”孔瑞勇接过了李紫辰倒进他水壶里的红酒,轻轻的尝了一口。
“人生得意需尽欢啊,什么时候有机会咱们能坐在这墓里面喝上一场,吃上一场啊,这才叫浪漫呢!如果有机会,下次咱们烤只羊,这吃着才过瘾呢!”李紫辰说着便将手中的红酒喝了一大口。
“MARS,你可真是一个奇人啊,或许你就是开创了这盗墓享受派的祖师吧,盗墓是多么凶险之事,却让你这一瓶酒,一罐鱼子酱给化解得无影无形了!来干!”我直接和他碰了一下。
其实也要感谢李紫辰,要不是他这些东西,或者我们还都处在刚刚的的恐惧期,对于这未知的的恐怖期,但是经过他这么一闹,我们几乎忘记了自己是在盗墓,而是在野游。
“这只是一处上岸的河滩,没有什么东西,只有往里面走才能看到路。”孔瑞勇向我们说着他观察出来的结果。
“你那残页上有没有记录后面是些什么地方呢?”我问道。
“有,等我看看。”孔瑞勇立时伸手就向自己的乾坤袋里掏去,但是突然之间他的脸色大变,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不好,光是说别人,我这次也大意了。”孔瑞勇缩回了空空如野的手说道。
“怎么了?那残页没有了吗?”我问道。
“是的,我这才想起来,当初我们在那条墓道里的时候拿出来,我就顺手放到了地上。”
此时我也尽力回忆着,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时我们找不到出路,我又让他把这《古今秘地志》的残页拿了出来,我本想找到那解决的方法,就在这时默默摔倒了,我们也发现了那处暗道,然后我就把这东西递还给了孔瑞勇,记得那个时候他还是把这东西收好放回到乾坤袋里的,真正丢失却是在我们一起拔河的时候,那时李紫辰在系绳子的时候,他又把那残页拿了出来,想看看后面的路,这时李紫辰说系好了,他就随手将这残页放到了地上,然后我们一群人就开始拔河了,再往后的事就是刚刚发生的事了,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没有注意到那残页的所在。
“完了,完了,师父就说我会丢三落四的,偏偏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弄丢了,后面的路可怎么走啊!”孔瑞勇沮丧的说道。
“你难道一点也不记得那上面所记录的文字吗?”我问道。
“你有这么一个东西,还会把它背下来吗?而且这是我临行前师父交给我的,并告诉我不要轻意的外露,所以我也没有怎么看过,只是看了前面那一小部分啊。唉唉唉!”孔瑞勇不时的叹着气,就好像失去了一切似的。
我也看得出来,这个孔瑞勇虽然表面老成,但毕竟还是个孩子的年纪,二十来岁,也是难免的,不过是一张残页嘛。
“没事没事,以你的身手我们还能遇到危险不成,我们前几次盗墓什么时候用过地图啊,不都是这么胡闯乱闯过来的,丢就丢吧,或许这是老天在考验我们呢!”我安慰着他。
“是啊,没事的,我们又不靠着那个走,有那个东西我们就像是开了外挂一样,那还有什么意思呢。”李紫辰也说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终于是让孔瑞勇又恢复了信心,把这残页一事也抛到了脑后,同时他自己也说,我有一身的本事,还怕什么尼?就算是遇到了粽子,我也是见一个拿一个的。
大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装,争取是轻装上阵,我把手枪拿出来塞进了自己的腰中,同时也把背包里的那把匕首取出插进了手腕上戴的那个皮套里面,当初拿这两把匕首的时候,我就是看中了这可以绑在身上的皮套,方便我随时将它们抽出来。
所有人都准备完毕,也都吃饱喝足,于是大家又鼓起了精神,向孔瑞勇所指示的方向走了过去,走了几步之后,我才看到这条路,却是一处洞口,不过要比那水道宽敞很多,大家并排走在里面并不是拥挤,不过我们还是分成了前后两队,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互相照应。
十分钟之后,我们走到了一处比较宽敞的石室这中,这里满地都堆着陪葬品,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还真是不少,还有不少盘子和铜像之类的东西,看样子就很值钱,李紫辰已经开始在那里捡着东西了,似乎每一件他都舍不得丢掉,但是又因为太多了,他不得不拿几样值钱的东西收起来。
我虽然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我要找的还是那个龙形玉镯,可是就在我随意的那么扫了几眼之后,却被一个四方型的盒子吸引住了。那是一个全身黑色的盒子,有个七公分长,两公分宽,十公分厚,拿在手中的时候还略现沉重。当我将它慢慢的抱起,并用肩灯仔细的看上去的时候,那上面的花纹就告诉我,这个盒子可是个好东西。
这是属于春秋时期最为兴奋的工艺品,漆器。而我手中的这个盒子,是一种叫做方格去纹酒具盒,是专门存放酒具的一种器皿,身外是黑色,器身两端各有一个龙嘴形短柄,是方便端取的。打开盒盖之后,里面却呈红色,其中正中间的部分倒扣着一个方形的大碗,也称之为大盘,在这大盘之下还有一个小盘,似乎是用来洗酒具的,而在这大盘的两边则是两个小暗格,暗格上面放满了那春秋时期的饮酒器具,一种椭圆形的带耳的酒杯,依旧是外黑内红的颜色,我数了一下,有八个。而在最右边的位置上,还放着一个骆形的小酒壶,造型十分的可爱。
这漆器兴于春秋战国时期,而当时的漆器无论就数量还是工艺水平和艺术价值而论,都以楚国漆器为最,这主要是由于楚国采用了有利于保存漆器的以白膏泥密封木结构墓室的墓葬方法。但这里又不是什么楚国墓的所在,虽然从年代来看,有这春秋时期的漆器不足为奇,很可能是这陆机喜欢这些东西拿来陪葬呢。
我不禁被这酒具盒的造型所吸引,而且也为这里面的众多精致的小件也折服,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特别喜欢这个东西,拿在手里不时的把玩着,真有点爱不释手。盗了这几次墓,我还头一次看到了自己喜爱的东西。
“师兄,你这个不错啊,比我的好多了,我和你换怎么样,这里的东西我全不要了,都给你好了。”李紫辰看到我手中的这个东西,也跟着想要了。
“还是不要了,这里的东西我全不要了,只要这个就好了。”说着我就把它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面,而李紫辰也只得悻悻的走开。
“这些东西等以后再分吧,我们还是看看那口棺材吧。”孔瑞勇似乎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好像他在期待着正主墓室里的那些宝贝,所以这些小打小闹的东西就留给我们好了。
要不是他提醒,我也没有发现,在那石室的最里端,竟然座落着两个奇怪的石兽,只是它们的样子我很熟悉,正是我在那铁盖上还有铜鼎上看到的那个兽首的模样,而在他们两个的身后,却有一具棺材贴着那里的墙壁摆放着,不时的冒出幽暗的气息。
这两个石兽足有个一个来高,正半蹲在那里,对着前方的一切怒目而视,但是他们两个的嘴中却没有了那个铜环。
“这是镇海兽啊,怎么会放在这里?这是内陆,不可能会有海的。”孔瑞勇说道,同时也慢步走上前去。
“咱们之前不是从水道过来的嘛,他们会不会是镇那水的呢?”我问道。
“也没准,这古人的想法,咱们还真是猜不透呢,按说这地下之水,应该弄个什么镇水兽还比较靠谱一点,这海似乎与这里丝毫不搭边啊。”孔瑞勇一边说一边穿过了这两个石兽的身边。
而我也慢慢的走了过去,不经意的抬头一看,那两个石兽竟然同时的扭头看向了我,却把我吓了一跳,赶快跑开了。
“这个棺材好湿。”孔瑞伸手摸了一下这个棺材,却发现这棺材早就已经被水浸透了。
“但是这墙壁却是干的啊。”我摸了摸旁边的墙壁,那里连一点水都没有。
“这可怪了,既然这棺材是湿的,那为什么墙壁不湿?如果这棺材里面有水的话,这么多年,这木头早就已经被泡烂了,不可能还会保存得如此完好啊,难道我们遇到这‘水棺’了吗?”孔瑞勇紧皱着眉头说道。
“水棺是什么?”我问道。
“是一种特殊工艺加工过的棺材,它泡在水里可以万年不腐,一般是用来水葬的。那种棺材的制作手艺已经失传了,而留下来的仅有的几口水棺也都被前人盗得差不多了,莫非在这里还存有一具吗?这水棺的特殊就是像这样,不管放到多行干燥的地方,它本身都是湿湿的,潮潮的,一摸上去就是一手的水。”孔瑞勇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把手放了上去。
“真有这么神奇?我就不信把它放到撒哈拉沙漠里去,它还能这么湿!”我有些不相信这种传说。
“这只是一个比喻,这水棺本来就是水葬的,谁这么有病非把它放到沙漠里试试效果呢。不过你刚才也看到了,这墙壁是干的,棺材是湿的就已经很好的证明了。按理说,咱们从水道上来,这里的一切都应该是潮湿的,但是为什么这一路走来,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这墙壁,这地面都是干的,没有一点湿气存在。”孔瑞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