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邪王归来:药妃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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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尊主!您老人家高抬贵手,饶了小的这回吧!”妖孽男子,拼命的眨了眨桃花眼,眨出了一幅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凄凄惨惨的看着莫安娴清冷如玉的容颜,哀声求饶。

远处,朔风朝这边看了一眼,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那眼神,分明写着‘活该’二字。

莫安娴依旧低头作画,清冷的容颜之上,带着一抹淡淡的执着。

妖孽男子,试图晃动身形,奈何,他就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子吊在了半空中,虽然摇摇晃晃,可就是下不来,也上不去,就那样,卡在了那里。

真是让人挫败啊!

向来目无下尘的桃花眼中,划过一抹哀婉之色,某人,有些自怜自哀的叹息了一声。

“尊主……我错了……不该妄图窥探天机……”

那凄凄惨惨戚戚的嗓音,怎一个肝肠寸断了得啊!

闻言,莫安娴淡淡抬眸,看向他,那人,立刻挤出了一抹妖娆至极,谄媚至极的笑容。

莫安娴,眉目清冷,屈指轻弹,一记指风飘过,带着飞雪的寒凉,没入那人的眉心。

顿时,那人身形一阵晃动,朝地面砸去,还好,他反应够快,才避免了与大地来个亲密无间的拥抱。

“呼——”双脚落地之时,重莲,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双脚着地的感觉最美好!

“何事?”

莫安娴的声音,淡淡传来,带着玉碎薄冰的清凉,冷若千秋月色。

“尊主,你家小花被老妖婆抓走了!”重莲,一边整理着凌乱的衣衫,一边,口不择言的回答。

“恩?”

淡淡的嗓音落下,空气中,晕开一抹飞雪般清凉的危险。

“不对!是拈花公子被太后老妖婆请进了宫里!”重莲蓦然回魂,正襟危站,挤出了一抹标准笑容,立即纠正。

“所为何事?”莫安娴,微微凝眉,墨玉般清冷的眼眸中,隐过一抹暗敛的波澜。

“没说!”

那些金刀狗腿们,的确是什么话都还没说,那朵小花就迫不及待的跟人走了!

莫安娴,放下笔,淡淡的目光,落在那人妖孽横生的脸上,不语。

某人,瞬间抖了抖,一个激灵,头脑又清醒了不少。

“小的已经命人打探过了,好像是因为前几日拈花公子与京城四头猪比试的原因。”

表面上,冠冕堂皇的理由是这样说的,但,实质上是什么,也只有那个老妖婆心知肚明了!

“仅此而已?”

对上莫安娴墨玉般清冷的眼神,明明,他眼中,没有疾言厉色,没有杀气与危险,可是,重莲却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脚底,升起一股凉飕飕的寒气。

“那个,小的还打探到,似乎,昨日在明月楼,莫婷吃了小白鸟的亏,一状告到了老妖婆那里,今日,老妖婆就派来了金刀狗腿把小……把拈花公子给请进了宫!”

呼——这眼神,太可怕了!这气场,也太冷了!以后,哪家姑娘敢嫁给你呀?还不得把人家冻成冰雕?

莫安娴,微微凝眉,墨玉般清冷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沉思,随即,他若无其事的执起笔,继续未完成的画卷,风华绝代的容颜之上,神情,云淡风轻,无波无澜。

呃……

重莲,狠狠的眨了眨桃花眼,妖孽的面容,有些扭曲,一副受了严重打击的模样。

不是吧?就这反应?虽然知道您老人家向来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可是,这一回,怎么着也是关系到你家花花的小命呀!

还能,再淡定点么?

“尊主,您……”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重莲,不死心的开口,却被莫安娴,飞雪般清凉的嗓音打断。

“我已经知道,你可以走了。”

“……”

重莲,目光凄凄的仰头看天,以手捧心,眼神中,写满了幽怨。

他就是那可怜的独木桥,被人踩过了之后就一脚踹河里去了!

正自怜自哀之时,身后,蓦然飘来一股狂风,紧接着,他只觉得衣领一紧,下一瞬间,他就发现,自己飞了!

身下紫竹悠悠,头顶,清风白云,耳边,飘来朔风那冷冷的嗓音。

“下次说完了记得走快点。”别每次都让他动手扔!

虽然,后半句话朔风没有说,可是,重莲却知道,他一定是这么想的。

不以为意的翻了翻白眼,某人,妖孽横生的脸上,缓缓浮起一抹极其欠扁的笑意。

“尊主,忘了一件重要军情,你家小花红杏出墙了——”

话出口的瞬间,那人,仿佛是被鬼追一般,将轻功发挥到了极致,一阵旋风般,消失在了紫竹林中,只余空气中,飘来那么一句妖魅欠扁的嗓音。

竹林之中,莫安娴执笔作画的手,微微顿了顿,清雅若玄月清风般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清浅波澜。

“倾歌。”莫安娴开口轻唤,音色淡淡。

“主子有何吩咐?”竹林中,蓦然出现一人,单膝跪在莫安娴身前,神色肃然。

刑部,公堂。

当陈芝树在金刀侍卫的带领下来到刑部大堂的时候,那里,已经摆好了三堂会审的阵仗。

“小子,你自求多福吧!”那名领着她过来的金刀侍卫,满是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便交差离去了。

陈芝树撇了撇嘴,自求多福的是他们好不好?

“啪——”一声惊堂木响,紧接着便听到一人大喝。

“堂下者何人?”

陈芝树,伸出一根手指,揉了揉耳朵,而后,眉毛一挑,斜睨了那人一眼,有些阴阳怪气的开口。

“拍这么用力,就不怕把左手也震断了?到时,可就是高级残废。”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坐在公堂中央的人,正是刑部侍郎华国安。只是,今日他的造型,实在有点……

一双眼睛,一只青,一只黑,分明与熊猫无异,一边脸,明显的肿了不少,右手,还打着绷带,在那吊着,这是,断了?

此刻,听到陈芝树很不友善的话,顿时,脸色一变,满脸凶神恶煞的咆哮出声。

“你!你放肆!来了刑部大堂,见了本官,还不快点跪下!”

在他开口的时候,陈芝树分明可以看到,他还少了两颗门牙!

这是,被丞相给打的么?乖乖!那个矮胖子,打起人来下手还挺狠嘛!

心思转动之间,陈芝树,翻了翻白眼,趾高气扬的看着那人。

“太后她老人家都不让本公子下跪,你却在这里狐假虎威!怎么?你觉得自己比太后官大?还是,你想干掉太后,自立门户?”

陈芝树一番话说完,公堂上的一众人纷纷变色。华国安,更是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指颤抖的指着陈芝树,牙齿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你……你……”

这样大逆不道的一顶帽子落下来,他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啊!

“拈花公子,你不要血口喷人,侍郎大人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污蔑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开口之人,是坐在一边旁审的陈惊天,只是一瞬间的惊怔,他便恢复了正常,此刻,正目光深沉的审视着陈芝树,低喝。

“对对!本官忠心耿耿,你信口雌黄,罪加一等,来人,把这个小子给本官重打一百大板!”

华国安立刻回神,伸手丢下一块刑木,大喝。

顿时,四名衙役上前,虎视眈眈的朝陈芝树逼近。

“卧槽!审都不审就用刑?你这是屈打成招!”看着那满脸凶光的四人,陈芝树,顿时鬼叫一声,弹开了几步远,手指着华国安的鼻子,控诉。

“哼!你害得我儿瘫痪在床,下半生就这么毁了!本官定要……”华国安愤愤地说着,却听得旁边的陈惊天咳嗽了一声,顿时,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不少,连忙开口补充。

“你害得京城四少纷纷卧床,又纵鸟行凶,伤了无辜百姓,伤了莫小姐!又当众污蔑本官,实在罪无可赦!来人,打!”

“搞了半天就是在公报私仇嘛!这刑部是你家的呀?”

“哼!本官是刑部侍郎,公堂自然是本官说了算!”闻言,华国安难得扬眉吐气一回,扶了扶管帽,好不得意。

哼哼!苏青阳走的好呀!若是那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老家伙在,他今日,铁定是收拾不了拈花小儿了!真是天赐良机啊!

“哎呀——杀人了——”

华国安正满心得意的想着,忽闻耳边传来一声夸张的鬼叫,抬头看去,便见几名衙役挥舞着长棍追着陈芝树满公堂的跑。

这……成何体统!

华国安顿时抖了抖八字胡,大喝。

“大胆!还敢躲闪?来人,把他给本官抓住!”

一声令下,又是十几名衙役加入了那场追逐大战。

顿时,几十个衙役挥舞着长棍跟在陈芝树的身后没命的跑着,公堂,瞬间一片混乱。

“一群没用的饭桶!连个臭小子都抓不住?本官养你们何用?”

看着眼前混乱不堪的局面,华国安,气得脸色铁青,一阵暴喝。

众衙役齐齐的抖了抖,精神,顿时振奋了不少。

“小子!站住!”一衙役,满脸凶光,手中长棍对着陈芝树的后背,狠狠的砸了下去。

“切!傻蛋才会站住呢!”陈芝树,回眸一笑,顿时,那衙役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手一抖,长棍脱手而去,对着公堂正中央的华国安,呼啸而去。

“大人——”

有人惊呼,想要去阻止,但,却不及那长棍的速度。

“嘭——”一声闷响,长棍精精准无误的砸在了华国安的老腰上,那人,顿时哀嚎一声,再到在地。

“哎呦喂——我的腰啊——你们这些废物……”

“大人!”顿时,有人惊呼着上前,想要将他扶起来。

“嗖嗖嗖——”可是,与此同时,却有十几根长棍齐齐飞来,将那几人打翻在地,顿时,公堂之上,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之声。

陈惊天脸色微变,一个飞身,朝公堂中乱跑的陈芝树掠了过去。

见状,陈芝树勾唇一笑,飞起一脚,对着离她最近的两个衙役狠狠的踹去。

“哎呀……大人快躲开——”顿时,那两人齐齐的飞了出去,方向,正是陈惊天!

陈惊天神色一变,一个急转身,险险避开了那两个衙役,形容,却有些狼狈。

“来人!把这小子给我打入死牢!”华国安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手捂着老腰,面色铁青的狂吼了一声。

“死牢?”陈芝树闻言,嘴角抽了抽,这么快就进死牢了?

两名衙役趁着她不注意,顿时从身后扑了上去,欲将她擒拿。

谁知,那人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在他们快要得手之时,一个优雅的侧身,避开了他们的饿狼扑食,随即,再慢悠悠的补了一脚,送他们去飞跃!

“啊啊——嘭——”

顿时,两名衙役一前一后,砸到了华国安的身上,三人,叠到了一起。

可怜的华国安被压在了最下面,当场昏死过去,隐约之间,好像还有肋骨断裂的声音传来。

陈惊天,脸色非常难看,恨恨的看了一眼陈芝树,直接下令将人带去了死牢,奇迹的是,陈芝树这次竟然没有反抗,很是乖巧的跟着衙役去了死牢。

公堂上,衙役们七手八脚的将华国安抬了起来,看着他软绵绵耷拉下来的两条胳膊,顿时,额上冷汗如瀑。

陈惊天,面色铁青,看了华国安一眼,沉声下令。

“去请大夫!”

华宝玉还在床上躺着呢!这回,一个不小心,那就是一门父子俩残废了!

是夜,月冷风幽,苍穹渺渺。

刑部,大牢。

昏暗的通道像是没有尽头一般,阴冷,幽暗,空气之中,充斥着糜烂与血腥的气息,令人几欲作呕。

通道两侧,是两排长长的牢房,透过铁窗,可以看到里面的犯人,有的,趴在铁窗边,挥舞着双手喊冤,有的,死气沉沉的缩在角落里,眼神呆滞,面如死灰,仿佛,早已经绝望在幽暗冰冷的深渊之中。

也有些牢房,正在上演着血腥残酷的画面,惨绝人寰的叫声,在这阴暗森冷的地牢中,让人,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这些,都只是普通的牢房。

死牢,在最里面。

没有那样鬼哭狼嚎的嘈杂声,这里,死寂一片,处处弥漫着恐怖阴森的气息。

一盏油灯,落下一地昏黄幽暗的光,更平生出了几分阴森的气息。

此刻,陈芝树身处的死牢中,还有另外几名犯人。

“喂!哥们,你们都是怎么进来的?犯了什么事呀?”

陈芝树,一边拿衣袖捂着鼻子,一边凑到那几人的面前,一副八卦的模样。

“哎——替人顶罪。”一个男子,抬头看了她一眼,叹道。

“啊?顶罪?自愿的?”

“是。”那人的神色很是平静,并不像是被逼迫的。

你是傻蛋啊?甘愿为人顶罪!还是死罪!

“为什么呀?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呀?”眨了眨眼睛,陈芝树问得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