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敏抹了抹泪，坐直身子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姜媛轻声叹息，帮着戚敏拭去没有抹干的泪痕说：“还记得去年秋季运动会么？先前她曾给我一本书，因为当时我正好要去图书馆，所以她让我帮她拿去一块儿还，可我走到走廊转角时，有人不小心撞到了我，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我蹲下去怎么捡书时，却在秦云给我要还的书里看到三张程子晰的照片，那三张照片拍的都不是正面，一看就知道是偷拍的，正当我心里泛疑时，秦云却又突然出现向我要回了那本她准备让我拿去图书馆还的书，还神情紧张的问我有没有看书里的内容？那是秦云让我从未见过的紧张，她紧紧的抱着那本书，甚至可是说是害怕。我否认了，她好像松了口气似的转身就跑。从此，我比较留意她的举动，发现只要是程子晰出现的地方，她的表情都是温和的，像水；可当听到你说程子晰如何如何的时候，她的表情总是忧郁的，像阴霾。从那之后，只要秦云在，你一说起程子晰我就打断你的话，就是不想刺激秦云做出什么让人惊讶的意外出来，没想到，她的懦弱之下还有这般勇气，今晚真是见识到了。”
细想着和秦云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有处悲哀的地方豁然开朗。联想到程子晰曾经的说过的话，秦云之所以会接近自己，完全是想通过自己接近程子晰。程子晰也说过她不爱说话，一个不爱说话的人要表达自己的爱意，只能运用手段了。而自己呢，成了她最好的利用资本，戚敏苦笑，“姜媛，我是不是很笨？”
姜媛说：“你不是笨，你只是太容易相信人了，而且像秦云这样本性不显山不露水的人，连聪明如我都发现得迟了，根何况神经大条的你呢。”
她打趣式的安慰让戚敏扑嗤一笑，可是心却更痛了。
戚敏在姜嫒那里躲了好几天，一直在想程子晰，在想秦云。那日回到学校，戚敏将关掉的手机打开，她期待着信息响起，可都走到宿舍楼下了，手机依旧在等待中没有任何动静。
心在失望中痛苦不已，那一刻，多么希望他从那里走出来，好好的给自己解释，那怕是一个借口，一个谎言，她都会相信。
没在楼下见到程子晰，却在宿舍里见到了秦云。她的脸色和戚敏的一样不好，穿着长长的浅色外套，可她却比戚敏精神，眼神里的坚定是戚敏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严肃，那个似水柔的秦云，原来认真的表情是这样的。
“戚敏，我不想跟你说抱歉，因为我不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这是秦云的摊牌开场白，老实说她一开口的沉稳语气就足为让戚敏对她另眼相看，尽这她的声音很虚弱。
戚敏坐在床沿上，看着秦云就像看一个陌生的人，“你没错？难道是我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