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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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出现在酒巴的人

他的建议戚敏今夜是不可采纳了,肖婷婷下午在电话里的口气,叫她去肯定是诉苦了,这跟蔡杰的泡吧意境不符。开口婉拒,“得了,既然那个地方你熟,你就送我过去吧,然后赶紧打电话打女友出来约会,姜媛今天一天都没见孩子了,得回家当娘,我也只是陪她坐坐,明天还得上班呢。”

转身拉开蔡杰的车门,不待众人在说什么,戚敏坐了上去,拿出手机开始电话……

蔡杰叹着气看向程子晰,戚敏点名点姓都没点到他,今晚的戚敏虽然举止有些超出所识预料,但或许人家都想开了也说不定,“子晰,你送姜媛回去吧,我送戚敏去遇见。”

程子晰没有否定的余地,而且也的确无可奈何,今晚的戚敏让他摸不透,却让他感觉这样的戚敏又回到了从前。在没认识秦云之前,她和姜媛就是这样在吃饭的时候,聊得没心没肺,惹得餐厅多人侧目,增加让他难堪的回头率,但那时的他是幸福的,因为戚敏爱她,他可以不必在乎任何的看法与眼光。

车子引擎动了,蔡杰方向盘一转很快就到了一红灯路口。谁都没有说话,但戚敏却知道蔡杰心中肯定疑集着不少疑问。果然,绿灯一亮,蔡杰就开口问道:“戚敏,你今晚有些不一样。”

“你是想不通我为什么会主动要求和程子晰坐在一起吧。”

蔡杰自顾扎车,只是微微的扬唇浅笑,却不言语。而戚敏,也不想说得太多,“我只是不想尴尬的面对面而已。”

“我觉得挺可惜的,回想当年你们那么相爱,可谓是C大的一对黄金情侣,只是天意弄人,到头来……”

戚敏偏过头去,看现车窗外霓虹艳绿,这个鲜活的城市,在夜里,也一样生机勃勃,充满跳跃活力,“你说树叶为什么要在最好看的秋天飘落呢?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大自然将它的生长周期给弄拧了,它生长出来的叶子该是金黄色的,直到最后一个月,方由黄色转为绿色。”

蔡杰显然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但也曾听程子晰跟他说过,C大那棵银杏树对他与戚敏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戚敏,你和子晰都是我的哥们,我也不好多嘴,但我觉得有些时候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记得那晚姜媛临行前那番意味深长的话,戚敏到底有什么秘密不为人所知?

支着头,戚敏半合了眼,入眼的一切都逐渐变得朦胧起来,“不管有没有误会,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子晰有了子晰的路,我们之间的轨道早已化作两条。”

蔡杰没在问什么,但戚敏听到他的叹息声,不论作为死党和哥们,他和姜媛,都是称职的。

到达遇见时,戚敏看了看时间,比预期早到了。

进到酒吧里,本想先找位坐下,却发现肖婷婷已坐在一处角落里,桌台上摆着几瓶啤酒,瓶瓶见底。老实说这样的场面戚敏杯具得不行,她根本就没应付这种场面的经验。

而且眼前的人这是肖婷婷吗?得是个什么样的打击方能把平常自信满满的人刺激成这样?此时的模样简单判若两人,戚敏有种很伤感的预感,能让一个女人变得这副模样的祸首,99%都是因为男人。

空场中的舞台上,有歌手正调试着吉他,不时用很沙哑却很有磁场的声音喝出两句伤心情歌,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声调总会令人思绪染满惆怅,勾起最不愿想或是最不愿记起的过往,肖婷婷出现在这儿,是不是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小肖,你怎么了?”

坐到她的身边,她的情况不由得让戚敏担心。看到她的这样子,让戚敏莫名想起了初到巴黎的日子,不过她没肖婷婷那么大胆子,敢到酒巴喝酒。

肖婷婷看清来人是戚敏,眼睛突然红了起来,随即溢出眼泪,她说:“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快把酒喝光了。”

难道不是因为男人么?那是什么能令到她如此伤心颓废?“小肖,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挑着她的头发,戚敏好像看到她眼中的丝丝哀伤,而这一切无不刺激着她。

“他什么不喜欢我,戚敏,你说我到底那里不好?我什么都为他着想,事事以他为先,可他为什么还要骗我?”

紧紧的靠在戚敏怀里低声落起泪来,果然还是因为男人。轻轻的拍拍她的背,明知这样的安慰起不了多大作用,可戚敏现在只能做这些,这种感受她并不陌生。当年,她自己何尝不是如此纠结难耐,可在那个陌生的地方,没有倾诉的人,每每都只能抱着枕头,躲在被子里,让泪水印湿床单。

“别哭了,我送你回家。”

“我不回去,我要喝酒,服务员,拿酒来。”

肖婷婷失态的喊着,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戚敏赶紧说:“不用麻烦,她喝多了。”

“我没喝多。”

说着酒话,肖婷婷的样子就像立即要大吐一番,戚敏招来一个服务员,连忙和服务员一起扶着肖婷婷前往洗手间。

在阵大吐之后,肖婷婷彻底的瘫靠在戚敏身上。戚敏很无奈的模样让镜子里显得异常可笑,接下来该怎么办?对了,打电话给她家里人,可找遍肖婷婷的身上,除了一串钥匙外,那里有手机的影子,怎么办才好呢?算了,既然摊到自己身上,那也没办法,只好让她夜宿自己家了。

服务员将肖婷婷送到洗手间门口后就离开了,此时戚敏吃力的扶着肖婷婷走出洗手间。肖婷婷在走廊里乱动,弄得戚敏不知如何是好,一旦松手,她铁定会摔到地上,那地面的暗色瓷砖那么硬,不出血也得起个包吧。

“小肖,你别乱动,我快扶不住你了。”

肖婷婷那里听得懂戚敏的话,此时她的脑子正让酒精支配着,几步开外便是一台阶,她胡乱的抬着手,到处晃,惹得戚敏只好跟着她的身子迈步。一个不注意脚下腾空,戚敏重心不稳的朝一侧倒去,拉住肖婷婷的手也滑开了。

正当她以后自己要碰到瓷砖得脑震荡的时候,却意外自己突然以倾斜的姿势撞进一人的怀里,来不及感激救命恩人,立即朝肖婷婷看去。待见她靠着墙慢慢滑到在地时,戚敏沉沉的松了口气,这才回过头来,说:“谢……”

还有一个谢子被硬硬生如刺一样卡在喉咙里,咯应的滋味让戚敏难受极了,他不是去送姜媛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没事吧你。”

程子晰的声音响起,戚敏立即避开他担忧的眼神,“我没事。”

伸手去扶肖婷婷,程子晰去将她抱了起来。戚敏不服气的嘟着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是个男的,照样可以把她抱起来。

程子晰看着此时戚敏的模样出神,这是只有在赌气时候才会出现的表情。他了解戚敏,料定她此时不是生气自己将人横抱起,而是在郁闷自己的力气大过她。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说一句,羡慕吧,可惜这力气是天生的,又可惜你是个女人,没天生这种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