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洁,怎么这么好骗呢?随便扯两句,就吓成那样了,似乎比她还要惨呢,看起来挺精明一个人,而且还是警校精英,怎么一点脑子没有呢,一看就是个没经历过风浪敲打的人,真白浪费那一身好身手了!
哪象她,早早就被生活敲打得浑身是胆了!
不过,这好象也不是什么好事,太早懂得生活,便不会再轻易相信人生有真情,很矛盾,因为又时常期望有真情出现,每个女人都是这样的吧,现实生活中越是没有的,想象中便越会不断地出现,那些虚无的丰富多彩……
摇摇头,抛下所有不切实际,现实无情,还是踏实地过吧,眼前又有混乱出现,那个韦进峰,又不知现在在哪里兴风作浪了,最终目的,无非是要再次把她找出来!
还有麦子,费尽心思把她们藏起来,又能解决什么?
不过是拖延一些时间,白费一些心思,却并不能得到最好的安全保障!
安全,什么是安全?现在唯一的安全就是她能够远远地离开这里,离开麦子,那才是真正的安全!
再不然,就让她光明正大的出现,让所有他身边的家人和外人看到,并承认她的存在,那也是一种安全方式!
只是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需要极大勇气,还有毫无原则的信任,除此,不能!
能够做到吗?敢去尝试吗?麦子,真想问问你……
说韦进峰是专程赶去苏州找苏若锦的,那实在是冤枉他了,也就是出公差的途中,恰好想到苏若锦,刚好也离她所在公司不远,就想着去看看吧,怎么着也有过一段不错的相处时光啊,于是就去了。
结果人没看到,却听到一个意外消息,她还未回公司就已经被开除了!
就因为那次独自出游没有向公司请假,百思不得其解,至于吗?对一个公司的优秀员工,犯了一次错就开除?
四处打听,居然没人知道她去哪儿了,而且也没人知道她的家庭状况,连罗明帆也不清楚,只知道她家有个阿姨偶尔会打来电话,但真问住在哪儿,又不知道了,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也处于郁闷中。
想想当初两人不是情侣一样结伴而回的吗?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呢?没有问,也不好问,毕竟人家私事!
可是私下里再想,怎么觉得这小女人越想就越神秘了呢?
公司里做了有一两年了,却从来不和人说起家事,总得有一两个要好姐妹或朋友吧,可她没有,怎么会这样呢?
直觉,她不是个正常人,又或者她不是个普通人,但到底她是个什么人,不知道!
回来的路上,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件事,及至回到京城了,行走在高速路上,还一直在想,没法不想,这是个问题,会直接影响到许多人的问题,不弄清楚不行的。
很想拨打她的电话,想开着玩笑般的问问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时间大家再一起吃个饭啊……
可想了半天,她的号码都反复按了好几回了,最后还是没有打,思量了好久,关于她的消失,是否是人为造成?如果是,会是谁在操作,老大?老二?
除了麦家兄弟,再不会有旁人!
如果是老大,她会有危险吗?
如果是老二……
站在利益的立场上,他其实和老大是一条道上的,都希望两家能够成为一家,凭国庆的自身条件,凭韦家的家世和声望,完全配得上的,所有人都这么看,然而老二却不这么认为,为此,两人还……
那一夜从“温香馆”出来,两人直奔道馆而去,夜静无人,偌大的道馆里空荡荡,那样寂静的大厅里,稍稍发出一声喊都能听到回音了。
二话不说,各自进去换好衣服出来,直接便从极有章法一直打到毫无章法,完完全全地是在各自发泄,那场面,幸好当时没人看到,虽然没有血溅当场,却也是战况惨烈!
最后他以胳膊脱臼败走下风,临倒下前还一拳挥到他眉间,他捂着头半天才站起来,而他躺在垫子上呼呼地喘气,疼得呲牙咧嘴,直冒冷汗。
他走过来扶他,他看到他满头大汗,两人都踉跄着相互扶着站起来,衣服都没换他就直接送他去了医院,治好后又直接送他回家。
事后独自静下来想想,感觉很没意思,这样能解决什么?该存在的问题还不是照样存在,一点作用不起,白让知道的人看笑话,真是得不偿失。
好在麦老爷子恰好回来,父母因为国庆的事高兴,又看他确实伤得重了,也就没顾得上理他,要不然还真不好说,虽说打架是寻常小事,但毕竟不上得台面,他们这样人家的孩子,若是还要靠这种野蛮方式来解决问题,大人们知道了,不狠抽他们才怪,一群没用的废物!
事情至此,也就算是落定了,都不再提了,架打过那么多场,这不是第一次,肯定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可是眼下发生的这件事,又要怎么去求解呢?直接问老二去?
不行,万一真要是他干的,自己无凭无据,这一问反而会出乱子。
那找老大去?不管是不是他,都是半个自己人,问一问应当没什么事的,再说了,他们都是一家人,彼此间多一点关心也没什么,最多闹一场不高兴,很快也就过去了。
那找老大去?不管是不是他,都是半个自己人,问一问应当没什么事的,再说了,他们都是一家人,彼此间多一点关心也没什么,最多闹一场不高兴,很快也就过去了。
再不然叫上雷海一起过来,大家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当件好玩的事情说起来,反正这事从头到尾他也都知道,多个人多份智慧不是!
“大哥,我小峰啊,有空吗?”电话拨过去,麦亦嵘正好开完会,一听是他,就叫他先去找雷海。
一听正中下怀,他的车子当时在二环路上,直接掉转头,就向着雷海的住处驰去,去到那里,意外看到铁涛也在,两人正看似开心地正聊着呢,见他来了,都是一怔,“你怎么来了?”
“老大叫我来的!”
雷海和铁涛对视一眼,“那坐吧,上好的猴魁,你算赶上了!”
雷海说着给他沏了一杯,茶香温醇,满室落香,刚好他这屋里也陈设得古色古香,一色朱砂暗红色家具,配上清白纯色的花色茶杯,还有他们三人,俱是一身内外兼修的或儒或雅的男色,格外合和。
坐下,轻轻一口香茶,满足地叹息,“真是好茶,谁孝敬你的?”
“可不是孝敬我的,是人家专程拿来感谢师傅的,师傅给了我一包,这小子刚才还硬赖是我要的呢!”说话间,雷海又白了铁涛一眼。
“怎么不是要的?”铁涛瞪眼,“你老在我家老爷子跟前说猴魁味道好,你就爱在夜里边研究案情边喝它,特来灵感什么的,你老这么说,我爸能不给你吗?这和要有什么区别!”
“我不就说了一回吗?谁老说了,怎么话到你嘴里,听着那么别扭呢!”
“看不顺眼我就说!”
两人直接呛起来了,韦进峰一旁啼笑皆非,他这怀了一肚子心事大老远地赶过来,偏偏碰上这两人闲着没事吵架玩。
“干什么呢?闹成这样!”时间并不长,麦亦嵘赶到了,一进门就奇怪发问,转头间看到韦进峰,“来了,去苏州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