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久以前,我就想追你,但我没有勇气。在我眼里,你就像一只白天鹅一样,我高攀不起。只是后来……说到底,都是我死要面子,想追你又不敢光明正大地追求……”程羽低声说道。
施小语看向程羽,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天在超市遇见你,我真的很开心。能见你一眼,我就很开心了。我从没想过,你离开报社以后,我还能遇见你,而且还能和你住同一个小区。你离开报社以后,我无意中听同事讲起过你的事情,感觉既心疼又难过。心疼你的遭遇,又对自己感到难过,如果那时候我有勇气,或许……或许你就不会有后来的遭遇了。当然,就算我正式追求你,你也未必肯答应的。”程羽红着脸说道。
面对如此诚恳的程羽,施小语不禁觉得有些难过,半晌后才缓缓说道:“谢谢你……程羽,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小语,你怎么哭了?”程羽发现施小语的眼圈红了,连忙说道,“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施小语摇摇头。生活没有假设,每一种经历都像是单行道,没有回头路可走。
“程羽,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而我不是白天鹅,从来都不是。谢谢你对我说的一番话,也谢谢你的心意。我如今只想着努力工作,没有心思也没有资格去考虑其他事情……”施小语曾遭受过无数的白眼和非议,还算能承受下来,而如今面对诚恳和关心,自己却倍感心虚和无奈,或许,自己是个受虐狂吧,宁愿别人冷眼相待,也不愿接受别人的热情与示好,只因自己承担不起。
“小语,你不要难过”,程羽安慰道,“你如果难受,我也不好受。如果我说错什么了,你别往心里去,就当我胡说八道吧。”
“程羽……我……我的心里有一个巨大无比的窟窿,我只想……”施小语艰难地说道,这个窟窿里,有绝望,有羞辱,有难过……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不用顾及我。我们本来就是老同事,现在又住同一个小区,你有什么事,我去帮忙是理所当然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施小语听后,内心除了苦涩,再无其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施小语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不让自己有时间去顾及其他,剩下的时间里就是照顾着小黑和小白,看着它们吃得一天比一天多,看着它们在自己面前追逐打闹。
一日,施小语接到电话,要为父亲新买的房子办理房产手续。父亲一共买下一幢主屋和两间厢房以及前后两座院子,两间厢房分别给了自己和妹妹。施小语拿着相关证明去办理手续时,工作人员惊呼道:“施小姐,你名下有好多房产。”
施小语连忙笑着摇头:“可能是重名吧。”
工作人员反复核对相关证件,最后很肯定地说道:“没错,你看,这些房子全在你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