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手里还带了一种没见过的草药,服伺阿巴汗吃下。老人一边吃一边说,这是藏族的冬虫夏草,磨成粉和着奶茶,对于吃痛风有神效。还说这多亏古丽姑娘在西藏工作的爹妈,要不然这把老骨头早就散架了。我赶忙说:“老人家,你们全家都是孝顺子啊,儿女为你买药,孙女喂你吃药,真是好福气。刚才听古丽姑娘说今年还是你们柯尔克孜族的鱼年,虽然现在不是春节,我也祝您老人家鱼年吉祥,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长流水。”
老人一听楞住了,问我啥是南山,啥是东海。我花了好大劲才把这词给解释清楚,老人哈哈大笑,腮帮的大胡子一跳一跳:“解放军小战士,你可真会说话,这嘴巴就跟涂了蜂蜜一般的甜,非常非常的亚克西。”古丽也说:“可不是嘛,在库鲁哈农场里,就数他和蒋海峰同志两个最贫嘴了。”
此时气氛很是融洽,三人笑意盎然,于是就把话题慢慢引了过去:“古丽姑娘,刚才听你说阿保机射龙是件真实的事情,到底从何说起?”
没想到就连老人的脸色也突然一变,只是稍逊即逝。我假装没看到他的异常,又说:“我这人平时最好听各种稀奇古怪的故事,我奶奶最喜欢就是听我给她讲故事,否则睡觉都睡不着呢。”
古丽说:“从来都是奶奶给孩子讲故事,哪有像你这么反过来的?晓东同志,你又在说笑话了。我刚才也只是随便说说,不要放在心上。”老人这时很配合地打了个哈欠,面无表情地说:“解放军同志,现在天色也晚了,我人老不中用,都是很早上床的,也就不再留你。”
我心想这老头竟然还下逐客令了,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心想老子可不能让一老一少演双簧给轰了出去,性格里那种不要命地倔劲又冒了上来:“其实我家里也有一颗青色的珠子,跟小乌捡到的一模一样。”
阿巴汗老人一下从炕上站了起来,转身对古丽说:“库娃波波里……西卡萨瓦……诺克萨里瓦……凯特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