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朱顿时脸色洁白:“海峰同志,你可别吓人啊。”
老狼说:“什么时候了我哪来这份闲心?他娘的,老子怎么琢磨这事就怎么怪异,晓东啊,我看能干出这种事情来的,绝对不是人。”
“别再说了!”大个子金大道压低了声音,“再说被副排长听到了,非得罚你息壁三天不可。”
不知怎地我就想起了古丽刚才的话,沉思了一会提议道:“同志们,总归小心驶得万年船,再搬几块石头也不费事,回头别跟副排长说就行。”
我们从果园里搬来一大堆的石头,一块块铺在新挖的坟坑上,感觉就跟填路一般。等我们回到指挥所时,副排长正在办公室里对着墙壁上的地图吸着闷烟,见我们进门就说肯定是电话线断掉了,说不定是刚才下大雨的缘故,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坏掉的地方,看来今天晚上是联系不上总部了。
我向副排长汇报了一下工作,只字不提压石块的事。
副排长看了下梅花表说:“现在已经快凌晨了,再想出去追副排长他们也不切实际。最关键的是我们根本不了解敌人,贸然前行恐失意外,造成更大的牺牲。这样子,大家现在都到二楼会议室去,今天我们睡在一起。每个人轮流值班两小时,我轮第一班。其他事情明天再作打算。
眼见副排长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几个新兵蛋子心里也踏实了不少。我们依言走上二楼,从寝室里拿来几块草席垫子,胡乱铺了一下,就算是晚上的床了。副排长说了几句让我们早点睡的话,瞪着通红的眼睛推门出去值第一个班。
连续的惊吓和疲惫,老狼他们很快就进入了梦想。但我这人一向入睡很慢,每次睡觉前脑袋里总是要胡思乱想、天南地北的好一会。更要命的是,一旁的大道还打起鼾来,呼啦啦的,就好像在房间里放了好几个滚雷一样,那声音就别提有多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