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煤灰十有八九是小朱撒的。”副排长又对我说,“刚才晓东同志看到飘来飘去在跳舞人影,肯定就是小朱了。可是奇怪,她没事撒煤灰干吗呢?”
这时就听外面传来小朱一声尖叫,我们赶忙又跑了出去,只见小朱瘫倒在了地上,嘴唇一圈全是白白沫子,腿脚还时不时地动弹一下。副排长见多识广,连连叫道:“糟糕,小朱还有癫痫!赶快送到指挥所,那里有急救药品。”
大道二话不说,把小朱抱在怀里飞一般地跑了过去。我正准备跟上,回头就见老狼蹲在门口地面上,对着什么东西在发呆。
我气打不出来:“他娘的,怎么这火急火燎的当儿你倒发起呆来?”
老狼指着煤灰说:“这里有些不对劲啊。”
我看了半天没发现异样,老狼说你蹲下来看地面。借着屋内的灯光仔细看了一番,这才发现就连门口的地面上也撒了厚厚一层煤灰渣子,足有个一公分厚。更奇怪的是,上面除了有些凌乱的脚步外,还出现了几条印痕,七八公分宽个样子,两两平行。有几条还交错在了一起,好像有什么轮子在烂泥上碾过一般,留下了几道轮胎印。
老狼满脸狐疑:“是不是这儿开过几辆小车?”
我说应该不会,这儿地方太小,推辆独轮车都难,更别说汽车了,再说汽车的轮胎印会这么窄吗?
老狼比划了一下宽度:“这倒也是,这轮胎印顶多跟我的脚一样宽。”
脚一样宽?我心中猛然一亮:“对了,你有没有记得兔子的话?如果排长他们真是‘移走’的话,那确实会在地上留下两道平行的印痕啊!”说着,我忍不住一个激灵:“他娘的,这不但证明了兔子说的没错,同时也证明了那些陌生人确实曾经来过伙房。”
老狼拍了一下大腿,连连说我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他又问:“既然陌生人来过,为什么小朱并没有被他们给制服呢?你看排长他们那么多解放军战士都出事了,小朱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反而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