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把将他的手打开,喝道:“你别动,否则小命难保。”
父亲先把刀子****蚂蟥头盘,慢慢撬开,再把刀片划到尾盘,将整条虫子从猩猩背上勾了起来,然后扔到地上。这个先后顺序是不能弄错的,否则虫子是死活下不来。看着地上脑满肠肥的虫子,我不由怒从心起,一脚踩下去,就好像踩到了一根又韧又滑的肥肉上,然后用力把脚一拖,地上就是一堆的鲜血。两条狗跑了过来,叼起被踩烂的蚂蝗没几下就吃了下去。
如此父亲不断地从猩猩身上撬下来蚂蟥,我毛估估数了一下,竟有五十来条。在我帮助下,又用溪水将他身上的淤血洗干净,半条小溪都染成了淡红,然后我父亲又说:“红星你忍着点痛,我要在你身上撒点盐,否则一旦感染溃烂,你的整个背脊就烂空了。”
猩猩可怜巴巴地点点头,父亲二话没说就一把盐撒了上去,痛地他跟杀猪似的叫了起来。娘的,从未听人这么凄惨地喊过。
我说:“猩猩同志,现在是考验你坚强毅力,大无畏精神的关键时刻,你想想渣滓洞那些饱受敌人酷刑的革命先辈,你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猩猩呲牙裂嘴地说:“你说的倒轻巧,要不你来试试做革命者的感觉……唉哟,何叔叔,求求你轻一点。”
父亲把一包盐都撒了个精光,这才让猩猩坐到小溪边一块较大的石头上,吃点干粮,补充一下体力,不过叮嘱他暂时不能喝水。战场上很多新兵受伤流血之后,因为口渴拼命喝水,却导致血压急剧下降,减少了血液中红细胞含量,影响了血液运输氧气的功能,使组织细胞供氧不足,严重者甚至导致死亡。
父亲还嘱咐我们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蚂蟥,还特意让我和猩猩再检查一下命根,因为山蚂蟥特别下作,有时就会直接从那话儿钻到膀胱,直捣黄龙,吓得我一蹦三尺高,连忙脱了裤子找了个底朝天,所幸在身上并未发现一只,真是老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