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猩也是眉头紧锁:“对啊,这一点我也想不通。为什么他非得把全身都沾满鱼腥气呢?难不成……难不成他想把自己变成一条鱼?”
我说:“你越说越离谱了,那董老师把自己变成鱼又是为了什么?不会想龙想疯了,十年二十年的都没找到一条,然后跑到瀑布前学那个鲤鱼跳龙门吧?”
王支书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了。只是从平常看来,董老师是个,是个很正常的人,而且为人处世也是彬彬有礼,当时村里的老人都喜欢他,说到底是知识分子,懂得道理多。”
三人想了许久也没个头绪,我说:“无论如何,董老师的失踪必定跟那头吃人的大怪兽有关,我们现在顶顶重要的还是应该赶快找到我爹,告诉他这一切,别让那个拼命三郎干出啥事情来。”想了想,又回头跟王支书说,“王阿姨,谢谢你能告诉我们这一切。我不是党员,也不是团员,连少先队员都不是,但是我也郑重地向毛主席发誓,刚才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何晓东都绝不向外人泄露一字,否则不得好死,就算死了也得喂狗。”
猩猩说:“对,晓东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王支书说:“哎呀,别看你们两个小官人年纪小,做起事情来倒真比大男人还要牢靠。我们也不要耽误时间了,赶快去找你爹,万一出个差错,那真当不是闹着玩的。”
此时日落西斜,将三人的影子拉的越来越长。前方层层叠叠的群山,也变成了紫褐色的一抹,好像被什么巨人用手指沾染了颜料,用力一拭,涂在了天际线上。我正发愁着天黑眼睛不好更加难找,不料猩猩眼尖,果真被他发现前面百米处一个黑影,身形矫健,疾走如飞。
我此时也顾不上辨认,扯开嗓门就是一声大喊:“爹!”那音波便如水晕一般迅速散去,在群山之间来回撞击,回响阵阵。那人果然停下了脚步,三人冲刺过去,待到近处一看,正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