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樾(即《七侠五义》作者)在《右台仙馆笔记》中也有记载,忽于赤日杲杲中辟历一声,白云四起,有一物从空中堕其墓上。其物长四五尺,牛首鼍身,有角有鳞,而无尾。四足皆五爪,而后足若痿,不能起者,但以前两足蹒跚而行……次日,潘至,是物已力倦,卧于丰草中,腥气不可向迩,蝇蚁集于其身,遍体蠕蠕然,而是物若不知者。或以竹竿刺之,亦不动,间或昂首一嘘气,触之者无不立倒……”
这货摇头晃脑,唾沫横飞,说的是不亦乐乎,我们三人却个个仿佛在听天书。猩猩这才腼腆一笑:“反正总起来归纳的意思是说,龙虽然体型巨大,外形稀罕,但性情非常温和,甚至还可以抚摸它,用竹子捅它,只是在揭鳞或是惹恼它的时候,才会潜伏而去,甚至勃然大怒,掀起巨浪毁屋伤人。”
王支书说:“说到底它还是会杀人的呀。”
父亲不同意:“听红星说来,若是有龙杀人也事出有因,并非它的本性。王支书你想想看,兔子多么温顺啊,但是一旦急了也会咬人,难道这就可以判定兔子本性好斗凶恶吗?”
我点点头说:“龙这老兄很有原则嘛,而且还懂得毛主席革命斗争思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阿爹,你的判断很说明问题。”
父亲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说:“臭小子就是喜欢多嘴,你爹活这么大把年纪了,听了那么多民间故事,就从来没听过龙还会咬人,会吃人。红星啊,你总该听过大伯给你讲过的周易吧,晓东爷爷年轻时也叫我读过,我现在还记得周易中出现过老虎形象,明确指出老虎是一种凶恶的猛兽①,但是《周易》中同样出现龙的形象,却从未看到这样的警示。
王支书,你们再好好想想,在我们的印象中,即使说是有恶龙,也不是因为它吃人,而是因为它的出现往往带来暴雨大水,从而冲毁良田,淹没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