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宇见跟咪咪说不通,他想,最难改变的是人的思想,她已是成年人,她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承担这种选择带来的所有后果,便不再说什么,随着乐曲跳了一会,他的舞姿还是很潇洒的,咪咪夸赞道:“跳得很好啊。”
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尽管他轻手轻脚的,但张红还是被惊醒了,“你怎么这么晚?我都睡着了,又被你弄醒。”
第二天一早,陈鸿宇随镇里的面包车下乡上班,到办公室里,他当他打开包找资料时,才发现一个厚厚的信封,打开看时,他吃了一惊,是一沓绿色的百元大钞。
他回忆一下昨晚的经历,知道了怎么回事,“这个李老板,搞得什么名堂?金钱美女,想拉我下水,害人吧?金钱我不缺,美女我也有,这可腐蚀不了我!”
当李老板再一次到办公室找他的时候,他把钱塞给了他,并说:“你这样就太小看人了,工程的事我说过了,只要你够格,不成问题,咱们不来这一套。”
“你这是干什么?这是我们几个人的一点心意,还靠陈镇长给我们照顾呢,你嫌少是不是?”李老板推脱道。
“你要这样的话,咱们就别打交道了,你这样不是对我好,是害我知不知道,千万不要这样。”陈鸿宇坚决不收,李老板只好把钱那回去。嘴上说:“陈镇长真有你的!”
......
这天周末,晚饭后,大玲就到值班室去了了,张红在厨房卫生收拾。
这时,陈鸿宇从回来了,他又几天没回家了。
张红问道:“你吃饭没有?”
“吃过了,有人请客,在街上吃过回来的。我得先洗洗澡,一身的汗。”
张红说:“你先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弄水。”
陈鸿宇阻止她说,不用,我自己弄。
他把洗澡的大塑料盆放在院子里,用脸盆在自来水龙头下放了两半盆凉水,又把煤球炉子上水壶里的热水倒在盆里,就在院子里洗吧,也没有外人。
不远处的河里有阵阵水腥味随着夏日的晚风飘进院子,河边的柳树上蝉声阵阵,天空中繁星滚滚,预示着明天又是一个炎热的天。
陈鸿宇正在洗澡,忽听得外面敲门声,张红正在里屋看电视,陈鸿宇喊她去看看是谁来了,并让她陪来人在外面等会儿,他还没洗好呢。
张红穿过院子来到过道兼厨房的门前,把门打开一条缝往外看,借着房里射出的灯光她看清了,来人是翠平。
她回头对院里还在洗澡的陈鸿宇说:“鸿宇,你快洗,是你同事来了。”
陈鸿宇不知是谁,说:“稍等一会,我马上就好。”
翠平这时对着里面说:“是我!”
陈鸿宇听出是翠平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一沉,几乎停止了跳动,随即又心跳咚咚地加速起来。心想,刚才吃饭时还在一起,她又跟到家里来干什么?心里直嘀咕。
张红出来在门外站着,跟翠平说话。
陈鸿宇草草洗完澡,到卧室换了衣服,出来,把洗澡水倒在下水道口,把盆立起来靠在院墙上。对外面说:“好了,进来吧。”
张红把翠平领进客厅,她在张红背后,对陈鸿宇微笑笑,陈鸿宇碍于张红在跟前,装着不动声色的说:“你怎么来了?”
翠平装作平静的说:“我今天在党校学习,不想在宿舍住了,里面又热又乱哄哄的,我就叫一个车送我过来想找张红说说话,没想到你来家了,早知道你来家,说什么我也不会来。要不我还回去?别耽误你们团聚。”
说着作势往外走。
张红一把拉住说:“还回去干什么?就在这住一晚好了,来都来了。”
翠平借坡下驴,就不走了。
陈鸿宇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
翠平还是一副反客为主的架势,又说:“我是专门来找张红说话的,我有事跟她商议,这样,我还和张红一起睡,委屈陈副镇长还在书房里睡吧?”
陈鸿宇脸色很不好看,警觉地说:“你有什么事商议?”
翠平见他表情严肃,语气缓和下来,说:“就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没别的。”
她知道他担心说自己说出他们之间的暧昧,就一语双关的说。又转脸对张红说:“你要是想跟陈副镇长团聚我就在这边睡?”
她吃准了张红抹不开情面。果然张红说:“哎呀,都老夫老妻了,在哪儿睡不一样?咱们在一起说话,让鸿宇自己在书房睡好了。”
翠平这时也诡异笑说:“就是,陈副镇长也不在乎这一晚。”
漱洗完毕,陈鸿宇怏怏不快地在小书房里睡下,他气得用拳头擂了一下桌子“咚”地一声震响,这边张红和翠平两人愣了一下。张红隔门问怎么了,他说书掉地下了。
翠平听了,嘴角露出不易觉察的微笑。
两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东拉西扯着,张红想起来她刚才说的有事商量,就问翠平:“你说有事商量,什么事?”
翠平都忘了刚才随口搪塞的话了,愣了一下说:“嗯?噢!是这个——额——,那个——我想有时间,你再出面请一下你那个同学,就是李华老师的爱人,拉拉关系嘛,好让我考试顺利通过。”
“哦,你说这个啊,那行,我哪天联系一下。”
翠平在心里盘算着她今晚的计划。
翠平说:“我今天怎么老想喝水,口渴的很。”
“那我到外面个你倒水。”张红要起来。
翠平连忙按住她:“不用,我自己来。”
说着下床,到客厅桌子旁,从自己放在桌上的包里取出一小包药粉,做贼似的左右望了望,倒入一个杯子里,从桌边的暖瓶里倒了大半杯水,晃了几下,看到药粉完全融化,便端了进去,递给张红说:“我喝过了,你喝吧,给你的。”
张红接过来,半杯水喝了下去。
翠平看着她喝水,自己也紧张的心要跳了出来。待到她喝完,她才放松下来。
停了一会,她说要上卫生间,顺手把刚才的杯子带出去用水冲干净,放在桌上。又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这时见张红已经睡着了。
她在旁边睁大眼睛望着黑暗,听着张红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悄悄地起身下床。
她带着既紧张又兴奋,既刺激又罪恶的心情,轻轻地来到书房们口,和上次她看到的一样,钥匙在锁眼里插着,她小心的转动钥匙,里面并没有锁死,她的心一阵激动,好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她想着吗上就要享受她人生的盛宴了。
她悄悄地开门,轻轻的进入书房了,听到陈鸿宇轻轻的鼾声,这对他来说无异于美妙的音乐,是她第一次听到,她想到张红可以很容易的就听到他的轻轻的鼾声,心里一阵嫉妒。她推门进来,反身把门锁死。
她轻轻的躺在他旁边,用手在他胸膛上轻轻抚摸着,这样的情形是她多少次想像的场景啊,今天终于实现了,尽管她有些偷梁换柱,但这不是更刺激更冒险吗?她觉得在他的家里占有他,将是多么彻底的占有啊,尤其对张红来说,更是她无法洗刷的耻辱,她的手慢慢地往下摸索着,她感到他停止了呼吸……
......
第二天,大玲来家里吃饭,见姐姐还在睡着,就叫她说:“都几点了?你还睡?”
张红这才醒来,她觉得头有些昏沉,就晃了一下头,尽量让自己清醒了一下说:“人呢?”
大玲说:“谁?哪有人啊?”
“哦,可能看我睡着了,没打招呼就走了。”
大玲说:“你睡糊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