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可不敢看他,还是盯着那烛台,她小声地说:“我妈得了尿毒症,需要四十万。”
凌志宇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接着说下去。”
苏小可咬了咬嘴唇,豁了出去:“我,我想让你借四十万给我。”
凌志宇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她:“我凭什么要借给你?”
苏小可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你让我做什么,我便答应什么!”
凌志宇眼里,满是暧昧:“真的?苏小可,我让你做什么,你就答应什么?那我让你做猪做狗,做牛做马,你也愿意?”
苏小可咬了咬牙:“对!我,我愿意。”
凌志宇伸手过来,捏着苏小可的下巴,让苏小可把头抬起来,眼睛看着他。苏小可以为凌志宇嘲笑她,说些令她难堪的话。但凌志宇没有。凌志宇只是看着她,很认真地看,他的眼神像了一把刀,能“嚓嚓”地刮到人的心里去。
随后,凌志宇放开了手,捧起咖啡杯,缓缓地喝咖啡。
苏小可感到神经极其紧张,她竭力地控制着自己不要发抖。凌志宇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他一边喝咖啡,一边盯着苏小可看。
苏小可终于无法克制自己,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心里惶恐得很。
凌志宇似乎就等着苏小可这个反应,他满意之极,欣赏了苏小可大半天的狼狈后,凌志宇才慢条斯理地问:“你身上有银行卡么?或者,你的身份证带来了没有?”
苏小可反应不过来:“什么?”
凌志宇仍然是喝他的咖啡:“如果你有银行卡,我立即把钱转到你帐户。如果没有,用你的身份证去开新帐号,把钱存进去。”
苏小可小声地说:“我银行卡没带来,不身上带了身份证。”
凌志宇说:“那也行。”
苏小可吁了一口气。那一刻,苏小可不晓得自己是什么心情,仿佛,一块沉重的石头放下来了,另外一块沉重的石头,再压在心口。她的妈妈,是终于得救了,而她,是不是掉入火坑里?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凡事,总要付出代价的吧?得到一样东西,总会失去另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