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斗冤家:恶魔校草拽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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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被困住了

放下了手中的铅球,叶天枫只差没有累趴在地,她时而觉得手腕酸软无力,时而觉得手腕麻木不仁,她开始怀疑它不是自己的了。

突然地,‘哐当’一声。器材室厚重的大门被人给关住了,接着,耳边传来的‘咔嚓’落锁声,在这偏僻的地方益发显得清晰无比。

叶天枫起初看不透这种突发状况,可是,很快地,她便意识过来,“……呃!那个谁……”

她这才记得自己居然忘记了请问人家的名姓。“喂,还有人在里边呢,我还没有出来呢,你不能锁门啊,快开门!”可是,不管她怎么喊话,怎样敲门,都没有引起任何的回应。好一会儿,她觉得有些口干舌躁了,这才停止无意义的举动。窗外还很亮堂,可是,器材室里却有些偏暗,因为,除了一扇安装有防盗网的小窗户之外,没有任何的光明来源。电源开关在哪里呢?叶天枫她并没有气馁,因为她觉得,打开电灯的话,兴许外边的人会发现无意中被关在房间里的她呢。毕竟,学校是绝对不允许无人的器材室灯火通明一整夜的。于是乎,她就在这个有些昏暗不明的房间里慢慢探看,好在,她对这种类似封闭的空间没有什么恐惧!无比庆幸地想,否则,哪怕她稍微胆小一点点也会被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失措的。正在这时,室内突然灯火通明起来。一时之间明晃晃刺目的光亮逼得她不自觉地眯起眼睛来。“咦?灯亮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声控灯吗?”她搔搔头发,自说自话。然后,好奇的目光就在这有限的空间里细细打量起来。话说,她还没有进过体育器材室呢。呃!那是什么?赫然入目的是一个身形修长地……人。只见那人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唇线崩得紧紧的,两手插在裤兜里,正眯着一只眼睛看着她,之所以说一只眼睛,那是因为他的另一只眼睛被额前的几缕碎发给挡住了的,她一时不能看见。这人咋这样熟悉呢?脑海里闪过疑问,一个名字呼之欲出……“是你?杨邻翰,你怎么会在这里?”惊讶过后,就是猜测了,“哦,我知道了,也是不小心被人锁在里边的吗?”话到这里,她犹自升起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遂安慰没什么表情的他道,“没关系的,别担心,很快就会有人帮我们开门的。”

“白痴!”沉默至今的他终于启唇了。

“什么?”她觉得有些奇怪,不晓得为什么,每每碰上他,她都会出现幻听,无一例外啊。

“居然会愚蠢到被人关到这里,不是白痴又是什么?天才吗?啧,像你这种白痴,便是天赋异禀也是蠢材一枚!”薄唇继续吐出冷言冷语。

“那个……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不是故意被关进来的……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人家不是故意关我进来的,这只是一个误会!”她很努力地想说清原委。

杨邻翰冷嗤一声,对她这种自圆其说的话充耳不闻。接着,便很干脆地收回了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懒得再看她一眼。转身,走开。

她的目光追随着他,有些好奇,他这是想走到哪里去,看着他踩着的懒洋洋的步伐,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走啊走的走路,她一时竟觉得他是踩着阳光在漫步,想到这里,低头,使劲摇摇头,真笨!难怪这个坏家伙老是喜欢叫她白痴,她是真的很笨呢,这个时候房间里怎么可能会有阳光……

再抬头时,惊见让她一时困扰的家伙已经无比悠闲地躺在了小床上。豁然大悟,“噢,我明白了,你躲在这里偷偷睡觉吗?”

他掀掀眼帘子,淡淡地看她一眼,然后,背过身去。

看到他不愿搭理她,她不依不挠凑过去,“喂,很晚了,你都不着急吗?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今晚出不去怎么办?”话到这里,她就又有些不明白了,她方才的话,言简意赅,已经切中要害,他怎么还能保持这种不动如山的状况呢。“杨邻翰,杨邻翰,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闭嘴,不准你叫我的名字!”似乎觉得有她在场,自己肯定别想好好的睡上一个回笼睡,很不高兴地坐起了身子。见鬼了,又不是没有听过别人叫自己的名字,唯独她的三个字,居然叫得他心弦颤动,心神不宁。肯定是因为自己没有休息好,精神恍惚,这才产生的错觉。对的,肯定是这样。

“不能叫你名字那要叫你什么?”人之所以有名字,大概就是为了方便人与人之间的称呼吧。

“哼,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你大可当作不认识我!”他直觉要跟她保持距离。

怪怪的!又讲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她小声地嘀咕。然后,自顾自地一屁股坐在小床上,小床承载了一个他,再坐上一个她,就显得更加狭小了。

她的动作来得突然,他甚至有些淬不及防。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他很自然地就抬起了脚……当他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时,她已经被他给踢到地上去了。

痛!眼眶刹那已经盛满了泪水,她顾不得收拾自己的狼狈,就原地而坐,眸内晶莹闪烁。垂眸,手心俨然蹭破了皮,除了双手,热辣辣疼的还有膝盖,只因,她是被人给踹下去的,呈跪趴姿势。无需卷起裤腿,她也知道膝盖出血了。十分怜惜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悔不当初啊,十分不高兴地看向罪魁祸首,“为什么要踢我?你瞧瞧,我都被你害成什么样子了……”

她手掌被蹭破了,渗出血丝来,那血丝尽管细小,可是,却分外刺目。而这些细小的血丝,恍似突然化身成为尖锐的钢针,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他蓦地蛰痛一下。旋即僵硬着别开视线,从没有讲过的道歉专用的三个字自然也拉不下脸来开口,同时,他又有些难以接受她是自己伤害的事实,左右为难之际又将怒火对准了她,如果硬要追究责任的话,只能是她自作自受,如果,她不是就这么突然地招呼都不打一声地坐在了他的床上,他会有那种防卫性的动作吗?“你不是挺皮糙肉厚的吗?什么时候变得细皮嫩肉了,我不过是轻轻地‘碰’了你一下,你硬要跌趴在地,我也没办法!”从来没有说过类似推卸责任的话,这称得上是他人生的头一遭,这种感觉很奇妙,说是新鲜又称不上,他真实的想法是好笑,原来,自己也可以这般的耍赖。

听了他的话,她难得的有些生气,心道,如果他不是说这样过分的话,而是说句抱歉的话亦或者就是稍稍表现地有些悔意也好啊。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他的火上烧油。“轻轻地……‘碰’一下?杨邻翰,你讲不讲道理,如果你只是轻轻地碰我一下,我至于跌落地上吗?我又不是纸糊的——”气鼓鼓地瞪着他。

看着她气呼呼的小脸蛋,他满腹无端地躁动跟郁闷就这样慢慢地一扫而空,他竟然觉得她可爱又有趣,换句更适时的话那就‘觉得她很好玩’,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就兴起了逗她的念想。只听他轻笑一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当然不是纸糊的——纸糊的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被人轻轻一‘碰’,就摔得头破血流……你,还不如纸糊的——”

侮辱啊!绝对是侮辱!“我……我哪有摔得头破血流,我只不过手掌擦破了一点点的皮,不痛不痒的……”她说到这里,却见他眉眼含笑,笑得那是小人得意,如沐春风,最欠扁的是,他还用一副怀疑她话怀疑的不得了的样子。所以,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深深地吐气再吸气,如是两三个回合后,单手撑着床,十分艰难地站了起来……

虽说过程有些疼痛,现在依然疼痛,可是,毕竟没有想像中的艰难。“怎么样?杨邻翰,我没有骗你吧!”

“当然,我相信你……相信你比纸糊的强多了。”他虽然没有真正的笑出声,可是,嘴巴却咧得大大的。

她从来没有看过他这个样子,虽说,他们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可大多数时候他不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气急败坏,就是如同防备的刺猬那样浑身都是刺,要么,就是那种冻人于无形的速冻……像这种平易近人的时候,真的是罕见啊!她十分稀奇地多看了两眼——然后就,不记得他的调侃了。“杨邻翰,如果你……笑得不是这么地夸张……”她还尝试做出了示范动作,“……可能,就会更帅了吧。”

她的话,就像是止笑药,话到,他的笑,立时止住。得,跟白痴待得久了,连自己也不免沾染上了这种症状。“你健忘吗?我不是说过不准你叫我名字吗?”脸拉黑的很快,是谁说女人翻脸就像翻书的,男人有时也不遑多让。

“你不叫杨邻翰吗?”她问。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他接的顺口。

她就奇怪了,说你又没有改名字为什么她就不能叫了。

他想说不给叫就是不给叫的,要叫也行,不过,得改叫哥。可是突然地就想到她是唤徐城恩为徐哥哥的,他可不爽跟徐城恩一个级别。这下子,他能够允许她对自己的称谓已经没有了,可是,也不能让她见了他就‘喂喂’地喊个不停吧,转而一想,施恩似地看着她,“我允许你叫我邻,我哥们都这么叫我。”

“邻?好,那我不叫你杨邻翰了,就叫你‘邻’。”她很痛快地就接受了。因为,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她就是叫他明啊言啊什么的不还得是他本人吗。

她是一口答应了,可是,他却反悔了。因为,听她唤他‘邻’比之唤他‘杨邻翰’更加让他不能接受。“先等等,我改变主意了,我准许你叫回我杨邻翰——”

“为什么呀?”没有什么不一样啊,为什么要换来换去的。

“我跟你很熟吗?我为什么要允许你喊我‘邻’,你知不知道,这是一种很亲近的叫法,咱们,到不了这份上——”

她对他的话似懂非懂,一知半解,总觉得有话外之意似的,可是,她也并没有深究。遂点点头。看向窗外,毫无悬念地发现,窗外的天色,更暗了。糟糕!“杨邻翰,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有人来帮我们开门,他们看不见灯光吗?也对,这里这么偏僻,灯光也不知道能不能从门缝里面钻出来……不过,没关系的,我想,灯光一定会从窗户流泻出来的……”她不无可能地胡乱分析说。

杨邻翰没有理会她的话,他将头偏向一边,单腿曲膝,貌似在出神。

“嗨!你在想什么呢,不会是在发呆吧?”她觉得从他身上找不出半点的困扰之意。而这种镇定自若从容处之的态度,令她不得不开始检讨自己,太不淡定了。

其实,他倒是没有在想什么,只是在想,是不是该回家了。可是,今天他大哥回来了,从小到大,他爸妈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大儿子,当然,什么母爱父爱的,他都可以不在乎,他实在不能无视的就是他们处处拿他跟大哥比,把本不甚优秀的他更是比得一文不值。

膝盖有些发麻,还有点痒,她在想站着到底不如坐着,可是,又不愿再次被他给踹下去,权宜之下就选择了床尾坐下,尽可能与他保持距离。

注意到她如此小心翼翼的举动,他不免觉得好笑,“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只担心你会不会踹我——”她白了他一眼道。

“生气了?”他笑得更加欢悦。

“没有。”她很快摇摇头,已经被踹了,再被气坏就划不来了。

“也是,没准你心里正偷着乐呢!”他斜睨她一眼道。

“那个,我为什么要偷着乐,我正郁闷着呢!”都被困住了,她正在犯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