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无语,有的,只是风吹枯叶飒飒声。
“对不起!”小枫,有些话,原谅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因为,不管我怎样解释,最终,都会是这个决定,这样子,所有的解释都成了掩饰。
“旭尧,你期待我怎样回答你呢?”她微侧着脑袋看着他,当看到他面上的为难跟一闪而逝的痛苦时,她的心蓦地就软下了。算了,不跟他开玩笑了,“你不想跟我在一起,真的只是因为柳格格么,还是,有别的原因?”
“你怎么会这么问?”他一愣,她猜到什么了吗?
“旭尧,柳格格的是怎样的人,你是清楚的——”说到这里,见他定定地凝视着她,她也不回避,直直地迎向他的视线,“我承认,她对你或许是真心的,但是,她只对你一个人或几个人友好是不行的,我不认为,你跟她在一起,会得到幸福!”她这么说的意思,绝对不是指他跟自己在一起就一定幸福。
冯旭尧垂眸,她说的,他都知道,再清楚不过。可是,又能怎么办呢?除非,他拿回那个东西,否则,只能永远与她逢场作戏下去。小枫,请你,一定要给我时间,可以吗?他无声地说道。
见他久久不说话,她本能的理解是,他一定嫌她唧唧歪歪,管东管西,并且,在为她说自己女朋友的不好而心生不快,不错,他以前是不喜柳格格的,可此一时彼一时,从前不喜欢的,可能会成为如今的最爱,而曾经喜欢的,也会成为过去,而她,就是这个过去式。“我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分手以后,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吗?”毕竟,她跟他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开心,他们共同拥有不少美好的回忆,她不愿这段快乐的日子因为两个人的分手而消弭。
柳格格坚定不移地想法,自然是不愿他跟她,有任何地交织。而他,只想稳住柳格格,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不愿,放开她的手,便是被迫无可奈何,也不能将时间无限期地延长。“我们……还是暂时……不联系的好——”
果然!交往过的人,分手以后是很难成为朋友的。“这样啊,好,都听你的。那么——”她咽了口唾沫,“冯……学长,祝你幸福!”话未说完,她便背过身去。想要跑开,可是,又犹豫了,她说,“旭尧,既然选择了,就一定要珍惜噢!”这一句,算是她以朋友的身份,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小枫,大家都在传,你跟冯旭尧分手了,是真的吗?”这则消息近日来传得沸沸扬扬的。何萱娜听到之后第一时间找到叶天枫,因为,她很担心她,同时也奇怪她跟他关系本来好好的,怎么样没有一点征兆,说分手就分手了呢?
“呃!萱娜姐也听说了吗?”看来,整座校园怕是没有人不知道了吧。
何萱娜点点头,“小枫,别伤心,这年头,失恋虽然有些痛苦,不过,绝对是小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叶天枫听了心里很受用,“萱娜姐,谢谢你!”对于何萱娜的关心,她很感动。
“呵呵,傻丫头,谢我什么,我们是什么关系,再谈客气什么的话就是见外了——”
“萱娜姐!”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现在所有的人,都将她的事情当作笑话看,对于她们的嘲弄她可以不当作一回事,可是,对于何萱娜的支持她却不是无动于衷。“你等下会去哪里?直接回家吗?”她眨眨湿润的眼角,问。
“我……想去找城恩——”她想了想说。经过叶天枫与冯旭尧的分手事件,她忍不住开始忧心起她跟徐城恩的未来,感情,尤其是现阶段来讲,相对稚嫩的感情,分分钟钟都可能产生变故。我们无法预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能够把握地,只有当下,在所拥有着的当下,快快乐乐地过生活。可以说,把握住当下,也就是将到手的幸福尽享。
与何萱娜分开后,叶天枫直接回到了家里。叶小弟坐在客厅里发呆。她蹙眉看着他,他现在的性格已经大变,早就不复先前阴晴不定的性子与拿家里当客栈的行为。统统这些,在叶母看来,完全是一个好现象,说明她的儿子改邪归正回规正途了。而在她,却是担心地不得了。想过开解他,可是,她的口才着实不佳,怎么都说他不动。倒是叶母见她规劝他外出休闲的时候被好生责骂了一顿。“叶小弟,你今天回来挺早的,作业都做完了吗?”
叶明阳闻声,看向她,突然一笑,“你终于是想明白了吗?”
“想明白什么?”挺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没什么!”他瞅了她一眼,突然,收回了目光。开始目不斜视,正襟危坐。
“叶小弟,你别这样……”她指的自然不是他不将话明白地告诉她,而是他现在的性情。越发古里古怪。
“秋秋来了!”叶小弟并不正视她的问题。反而如是告诉她。
“啊,真的吗?她在哪里?”果然,她被吸引了。四面环顾,“咦!人呢,我为什么没有看到,叶小弟你在骗我吗?还是说是秋秋在跟我们玩捉迷藏?”
“老妈跟表姐带她上街玩儿去了,也是时候回来了。”
“呵呵,我还真想她呢!小家伙肯定又长胖了吧,不知道有没有更加可爱呢!”她自顾自地说。可是,她并没有因此而彻底转移注意力,“叶小弟,别想转移注意力噢!我问你,最近,你怎么变得奇奇怪怪呢?你那些猪朋狗友都不来往了吗?”别是上次接连的两次伤,落下的后遗症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杨邻翰,我不会原谅你的!’
“你不向来不喜欢他们的吗?我跟他们保持距离,你该偷着乐的不是吗?”自家那个无良的老妈,都偷笑过不少回了。
“我……没有……不喜欢你的朋友啊!”她说得有些心虚。
他哼了两哼,不置可否。
“一直,没有问过你,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跟他……因为什么事情闹得这样不可开交吗?”她不想问的,可是,她觉得,这是他的心结,如果,不逼迫他正视问题,非但问题永远存在,他也可能,再也回不到从前。老实说,从前的他,性子不怎么讨喜,可起码,是真实的,不似现在,她都觉得他是自己看到的幻影呢!她不愿看到这样的弟弟,她想要的,是从前骄傲又臭屁的弟弟。
这次,他竟是连哼都不愿哼上一声。
她屏息等啊等得,等到花儿都谢下了,可是他呢,始终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