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不觉笑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穿好了衣服,不觉奇怪的看了看四周,这又是什么地方?
此时白展飞等听到公子桀醒来的声音无不关心的进门探问。公子桀微微皱起眉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好像不曾记得?”那白展飞恭声道:“公子在那宫喝醉了酒,那宫中的李公公亲自送来的。”“嗯。”公子桀一听,心里不觉十分的惆怅,他竟然开始牵挂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俪嫣了。白展飞趁机又进言道:“公子此次求婚,那敲公却要许配那小孩子,我们答应还是不答应?听说朝堂之上你也没有表态。
公子桀本来是气愤的一走了之的,忽然想起俪嫣那个美人,这个主意又出自美人之口,于是笑呵呵道:“当然答应了。准备的聘礼都送去吧,等那小孩长大了,再来迎娶也不迟的。”白展飞为难道:“公子是否再考虑一下呢?要不先回国后请示皇上再说?”
“不用请示了这件事我做决定。来的时候,皇上可是说什么事情都由我一个决定好了。”公子桀态度变得坚决。
白展飞还想说些什么,最后也只得无奈的叹口气,按照公子桀的意思去送聘礼了。
白展飞在前面带路,几个脚手在后面担着大箱小箱的聘礼,按理来说,只有婚娶的时候才会送聘礼的,那公子桀以为赵姬年长了,此次来晋国一定会马到成功。却不知弄巧成拙,反而成了绅广的妹妹那个小女孩年纪尚幼,这聘礼带来了再拿回去也是负担,不如提前送了得了。本来以公子桀的个性,为长兄婚配一个女娃,他是不会答应的,更别提送这聘礼了。但是,自从他和俪嫣睡了觉后,他改变主意了。为了讨好这个美丽的女人,他竟然答应了。
白展飞百思不得其解,公子桀前后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是为了什么?难道紧紧是因为那个俪嫣娘娘的一场酒饭吗?白展飞对男女情道也是茫然不知,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头都想大了还是无法明白。于是自嘲的摇摇头管他呢,反正执行命令就算了。
白展飞来到公宫,将聘礼一一奉上,献王甭提心里多么开心了。
献王受的礼物,高兴道:“敢问这位壮士大名?”
白展飞客气的拱手道:“吾乃只是公子桀身边一个护卫而已。贱名不足挂齿。”
献王眼观此人品貌不凡,自是有此一问,但得知只是公子桀一个小小的护卫,便不放在心上了“寡人护卫多矣回程路上与壮士一起护卫公子桀。”
白展飞心里气愤这献王竟然这般小瞧自己,但是他表面上仍然恭敬的回礼道:“这个就不用费心了。我一人足矣。”
献王不由得眼里一亮,他本是好意,没有想到这个白展飞竟然大言不渐,于是轻笑道:“壮士有何能耐敢如此夸口?”白展飞恭声道:“善射御,击剑而已。”
“小术而已。可否与我晋国力士颠领一比高下?”献王有意占个便宜,到时卖弄晋国的多才。如果这白展飞识趣退出,也就罢了,可是这白展飞此时倔强了,臣接下了。”献王脸上掠过一丝凝重吩咐下人叫那颠领勇士规见。
颠领长的虎头猪身,一身的蛮力。听说有人挑战自己,顿时异常兴奋,他觉得大展神威的机会又来了。于是一听到传召,便飞也似的跑来了,入了那大殿,一番跪拜,献王笑呵呵道:“起来吧。那位是秦国的勇士你们比试一下射苛和击剑。”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掉群的孤雁在天空中鸣叫着,献王便指向那天空,笑着说“你们比试一下射箭吧,看谁射的中那大雁。”
颠领便拉弓对准那天上的大雁,觑个亲切,嫂的一声射出了。那大雁顿时拔高高度,一个诡异的弧度便绕开了那必杀的一箭。颠领顿时十分的气恼。
白展飞只是拿起弓却并没有用箭枝,而是将整个弓拉了个满月。对着那大雁的方向看去。献王等人无不微翘眉头,他们难以想象这白展飞究竟想干什么。突然咔嚓一声,那宫竟然被生生的拉折了。献王不由得心惊:“好神力!”那颠领不服气道:“比力气我也能,只是我们的目标是那天上的大雁。”颠领刚说完,那大雁如同一块陨石一般掉了下来。所有的人无不吃惊的望着这一幕,扣果说刚才已经被白乙丙的神力叹服了,那么此刻就是震撼了。
白展飞一扔那弓,抱怨道:“没想到这弓竟然是这般的不堪用。”献王脸上浮现一丝慑怒,但是马上被笑容取代,“壮士真是真人不露相,壮士力气堪称神力,只是寡人不明白那大雁如何就掉了下来。”
白展飞拱手道:“雁鸣有欢悲之分,刚才臣听那大雁其声甚哀,飞行如秋叶将落,所以臣便猜知此大雁受了重伤。臣虽未用弓箭,而那大雁惊恐之下伤口更加裂开,所以掉了下来。”
献王命人将那大雁取来查看,果然是旧伤复发。于是叹服。心里便有了留仕白乙丙的打算,可是他那里知道白展飞既然已经跟随了公子桀如何会改图?他那里知道白展飞从小生活在那山林之中,对鸟兽颇有研究?
献王说话顿时温柔了下来:“壮士高性大名?可否愿意留仕晋国?寡人奉你大夫之位。”
白展飞跪拜道:“小人已经许诺公子桀岂敢违背?君请收回成命。”
献王无奈,更加礼遇之。或有人从旁诽谤,缺公斥责道:“匹夫尚且不失信,寡人岂可失信于匹夫?!”
那敲公于是通婚心念更加坚决,决定为公子桀举行国宴,两国世世代代友好。
回去后白展飞将献王为公子桀举行国宴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公子桀十分开心欣然前往。在赴宴的路上,一个讨饭的乞丐引起了公子桀的兴趣。
此人姓公孙,名枝,原是小子侯时期的公族之后,只是无名无权才得以免祸。公子桀对白展飞道:“我观此人面相不凡,却不知为何沦落如此?”说完构出一块碎银子丢到那人破碗里。
不料那公孙枝不认银子,将那银子从碗中扔到路旁,“金银财宝都是人世的祸害我只求一口饭吃。”
公子桀顿时来了兴趣,他来晋国之前穆公就嘱咐过他,晋国隐士不少,都是治国的良才最好发现几个带到秦国来。公子桀拱手道:“这位先生敢问高姓大名?”
那公孙枝爱答不理的,“我不姓高,也不叫大名。如果你有饭就给点,如果没有就不要档着别人,我只是混一口饭吃而已。”
公子桀顿时做出判断,贤才!那些隐士高人都是这般怪异的行为,可这在公子繁看来却是判断高人的标准。公子桀越发恭敬:“先生可否赏脸,到那酒楼一聚?”
那白展飞等人皆都愤愤不平,那乞丐也太狂妄了。要知道公子乃是秦国国君的弟弟这乞丐的身份也太低等了点。然而公子却是这般的礼遇那个乞丐,白展飞等人自然难以想明白。
公孙枝白了那人一眼,大言不渐道:“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么我就给你这次机会。”
公子桀越发尊敬,而白展飞等人更加气的跺脚,碍于公子桀颜面,只好忍受着。公孙枝只做无视而已。
公子桀在前面恭敬的领路,公孙枝这个穿着一身破衣服的乞丐却趾高气昂的跟随着。
入得那酒楼,店小二见是富家公子模样的公子桀,慌忙迎接道:“客官,里面请。”及那公孙枝相继跟来,那店小二顿时阻拦道:“叫花子,去一边去!”
这公孙枝平常经常跟随客人混进酒楼乞食,所以店小二熟悉他的伎俩了。后面的白展飞等人也不答话,偷偷暗笑。
公子桀慌忙回身不满道:“这位是我请的贵客。”
楞了,店小二楞了。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揉揉自己的眼睛,确信自己没有做梦,而就在这个时候,酒楼的老板也赶了过来,一面陪不是,一面说免了他们的菜金做补偿。那店小二垂头丧气,哀叹今天是个不吉利的日子。
公子桀生气道:“菜金算什么?我不计较那些,请你们赶快给我的客人道歉吧。”
顿时整个酒楼的食客都惊呆了,有认识的,这不是秦国的公子桀吗?怎么对一个乞丐这么高抬?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那店小二慌忙拜倒地下:“大爷,一切都是小人的错,你大人大量,就原谅小人这次吧。”
公孙枝只是冷哼一声,“以后长点记性就好。”
那店小二如同从死神那里得到赦免,顿时又是高兴,又是难过,嘴里满是感谢之话。
白展飞等人没有想到公子桀竟然会为这么个乞丐这般降低身份,一个个心里生着闷气。
那酒楼的老板亲自将公子桀等人领到一个上好的房间里,脸上一直挂着笑容,这就是生意人的和气生财之道吧。
公子桀道:“将你们店最好的酒菜上来,菜金我不少你们的。”
那酒楼老板千恩万谢,下去吩咐厨子了。
不一会儿,那上等的酒菜布满了桌子。那乞丐公孙枝瞧了一眼,道:‘还凑合吧。这是我以前吃的最差的饭菜了。”
白展飞等人气的狠狠瞪了公孙枝一眼,那意思是你这个乞丐也太自大了。可是公子桀的眼色立刻使得白展飞没有脾气了。
公子桀拱手对公孙枝道:“公孙枝先生,您老人家就将就着用吧。”
那公孙枝点点头,自顾自的吃喝起来。大概是肚子实在太饿了吧,等吃的差不多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这才发现,一个一个的空盘子都被自己挥在面前,这才不好意思的说:“我吃多了。你们吃饱了吗?”其实公子桀等人那里吃的一口,这公孙枝的问话简直有点滑稽了。公子桀便恭声道:“吃饱了。”“吃饱了,咱们都走吧,我还得占我的那块地皮要饭呢。”公孙枝笑道。公子桀一听,心里着急了,“先生可否愿意跟着我去秦国?到时吃什么有什么。
公孙枝笑道:“我这人穷日子过惯了,还是免了吧。不过,我还是挺感谢你的这顿饭的。”
公子桀有点不高兴了,但是他不发火:“好吧。人各有志,我也就不夺先生之志了。”
白展飞气不过,霍的站起来破口大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白痴,我忍受你够了,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
公孙枝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这些事情好像和你没有太大关系吧?再说我又不是强求你们的,是你们自愿的。”
公子桀大怒,制止冲动的白展飞道:“白壮士,你如何对先生这般无礼?快向先生道歉!”在公子桀看来,秦国好勇力是不假可是秦国更缺少的却是智谋之士。
白展飞无奈,只好拱手生硬的语气明显表明他内心的不服气:“得罪这个大先生了还请大先生原谅。”公孙枝连看都没有看,摆摆手道:“不知者不怪,我从来不计较莽夫的得罪。”
白展飞气的浑身颤抖,了对公子桀道:“主子,可是有公子桀在,他也只好忍受了。索性也不搭理他我们还是赶快去赴宴吧,不要管这里的闲事了。”
公孙枝对他们的谈话却装作没有听见,自顾自的走出了酒楼。那后面跟着公子桀等人,脸上的表情复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