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混在醇酒醉影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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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暗恋(3)

第二天中午,我和刘文涛一起到刘伟邦家里,也不管刘伟邦心里到底愿不愿意,我俩一见他的人,便即出手强拉硬扯地将他拘到了何放家里去。

我们大家之间的感情,便似是亲兄弟一样深厚,何放与刘伟邦闹别扭的事,当下然已过了两天,这时心平气和下来的时候,也自是握手言和。

刘伟邦暗恋刘嘉思的这件事情,刘伟邦只曾跟我和刘文涛二人诉说过。我和刘文涛一直坚守住自己作出的承诺,可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一句。

然而,在这件事情上,于刘伟邦自己的心里,却还是形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坎,终究不能将常常见面的刘嘉思彻底放下。

暑假中的日子里,我们一帮子还似是以往那般,几乎每天都聚在一起玩。可是自从我知道刘嘉思与何放二人互相爱慕,以及刘伟邦暗恋刘嘉思的这个秘密以后,每次聚会时,我总会费尽心思地去观察他们,于言行举止之间,所产生的那些与往常不一样的情感变化。

可谓是世事无独有偶。过了没有多少时日,当刘嘉思再次邀约岑思敏这位女生来到何放家中,与我们一起共进午饭的这天开始,亦也让我得了与刘伟邦相同的一种生理症状,暗恋女生的那种突袭而来的单相思病。

我不知道刘伟邦心里,对刘嘉思的想法如何?只知道他喜欢刘嘉思,却又处于决不能向人家表白的一种状况。这其中原因,一是人家刘嘉思与何放是两厢情愿的;二是刘伟邦若是也追求刘嘉思的话,那么他与何放二人之间,那肯定是连兄弟朋友也没法相处,定然非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刘伟邦没有对刘嘉思表达心中的仰慕之情,但他却选择渐渐的疏远了我们这一帮子。暑假中,刘伟邦到何放家聚会的次数,随着日子渐渐逝去,也是逐日减少了。

而我,在这暗恋别人的事情上,于不经意间,也同样地步进了与刘伟邦极其近似的那种状况。

岑思敏数次与我们玩在一起之后,亦也被我们这帮子,时时想法奇异各出、玩法新颖的氛围,深深地吸引住了。时间还有半个月,便将暑假结束的这段日子里,岑思敏几乎每天都参与在我们其中,玩个不亦乐乎。

我暗恋岑思敏的事,自从被她吸引住的那一刻开始,我从未曾对任何人诉说过,更是不敢向她表白我内心之中,对她那种无法抹掉的思慕之情。而我的这份思慕,也便由于我们见面的次数越多,也就越来越强烈,渐渐地占据了我整颗少年心。

我爱偷偷地留意岑思敏的每一个举动,爱听她嘴里说出既澈且柔的每一字一句,更爱她赞美我说,在我笑起来的时候,我廋黄的脸颊上所现露出的那对深深酒窝时,是多么多么好看的那些话儿!

岑思敏在我们这帮子中一起时,最喜欢的就是亲近我,和我说说笑笑的聊天。在开始的一段日子里,这也让我下意识的心思涌动,自以为她对我也有越超了同学朋友关系的那种不一样感觉。这么一来,也便让我暗暗下了决心,定要向她表白,我心中对她那份情有独钟的相思情愫。

于是乎,我花了三天的时间,写了一封反复修改了无数次的情信。内心之中,无时不刻的憧憬着世间最美丽的爱情幻想,将这封极尽心思写下的情信揣在口袋里,等待着那适当的时机到来,要将之交到岑思敏手中。

时间还有三天,新的学期又将要开始。我心里一直都在盘算,这一旦开学以后,岑思敏必然不会似暑假这般,几乎每天都与我们聚在一玩,到时我想向她表的话,可就更加难了。

这天中午,我和刘文涛二人走在到何放家里去的路上,我心里已决定,今天一定要将口袋里的这封情信交到岑思敏手中,让她了解我一直以来,心里头对她那份深藏已久的情意。

我和刘文涛路过学校大门时,刘文涛突然说道:“麦歌,我俩不要到何放家里去好不,去找阿邦一起玩游戏机去吧?”

我听得刘文涛的说话,语气当中既是说得沉闷,又是夹带住几分不愿意去何放家里的意思,心里不禁暗里讶异。可我早已想好了,今天势必然要向岑思敏作出示爱,心里那肯答应刘文涛当下的这话。

我随之心里念头即转,便在异想天开地想:“噫……好啊!这正好可以把方醒他们全部约上,大家一起玩游戏机去,到时可以找个只有我跟岑思敏两人的时候,就可以告诉她我的心意,把这封信也给她了。”

此时,我心里另有打算,却假意装作忽有所悟地道:“文涛,这一路过去,不也顺路的吗!我俩先去阿邦家里把他找来,然后我们一起到何放家里去,大家今天都玩游戏机去,这不更好?”

刘文涛听后,并没有马上说话回应,与我并肩前行了十数米远,这才不开心的说道:“我不去何放家了,麦歌你自己去吧!我直接就去找阿邦玩游戏机去,等一下你们如果要去的玩游戏机的话,就到城南广场机室找我和阿邦就是了。”

“文涛,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听了刘文涛这话,见他当下这一改以往习惯的不同举动,禁不住心头诧异得很。

刘文涛没有回答我的问话,但我瞧他的脸上神色中,却瞧得出来,他这时的心情可是极度不愉快,我忍不住又说道:“文涛,我总觉得我们这帮子兄弟最近奇怪得很,就好象跟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完完全全的感觉不一样了。”

“他‘妈’的,现在那还能跟以前一样了啦!阿邦跟何放二人为了刘嘉思,阿邦现在都不上何放家里去了,还有方醒那家伙,他暗地里就和岑思敏捏在一起,他‘妈’的,如果不是我昨天在何放家撞上他俩抱起对嘴儿,哼哼……我‘靠’,那方醒那家伙可不知要瞒我们到什么时候了。”刘文涛言语激动说着,突然顿了一下,又叹息道:“算了,麦歌!你要到何放家就自己去吧,我可懒得去对着他们几个,我直接找阿邦去了。”

刘文涛边说边走,他可是意想不到,他口中所说出的这话,便犹似是一柄尖刀般,蓦忽间直刺进了我的心里。

听了刘文涛的说话,我的脚步立时停了下来,整个人动也不动一下呆立在当地。此刻,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似是突然被别人用手大力紧捏住了一般,心里头那种前所未曾有过的痛楚感,已致使我无法呼吸也无法思想,只觉坠身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方醒会和岑思敏一起了,怎么可能……。”我无法相信刘文涛所说的话,暗地里无声狂然。突然间,我感觉全身肌肉抽搐不止,胃部在渐渐收缩,然后“呼”的一下,立将吃了不过半小时的午饭尽数的呕吐了出来。

“麦歌这是怎的了?”刘文涛回过身来,见了我这副忽然身染恶疾样子,一脸惊急地走近我身边,伸手挽扶住正在躬身呕吐的我。

我内心中失意的酸楚感,已让我无法开口回应刘文涛,我暗自努力尝试着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过了好一阵,我才发觉泪水由眼兜中不住渗出,犹若一串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点一滴地跌掉到了地上。

我此刻心乱如麻,即连自己也分不清楚当下眼中泪水,究竟是由于自己心中失落的酸楚所致,抑或是胃中呕吐的难受感使然。我心中一片茫然,内心中在呐喊:“我要回家去……要回家去,再也不要见到方醒这个人,没义气的家伙……没义气……。”

我尽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站直了身子,一脸悲楚的瞧了刘文涛好一会儿。只见他满脸担心的神色,显而易见他并没有察觉到我内心中的这些秘密,只是以为我身体不舒服,才会突然间这样子的呕吐不止。

我的这一副模样,不用开口多说,刘文涛顺理成章的即将我送回家里。他待至我母亲凉了开水,见我服下二支温和胃药,看上去人已了无大碍时,便一个人闷闷不乐地离开了我家,说要找刘伟邦去了。

而我待在家中,父母亲见这急病已好的情况下,也自忙家里收废品的生意去了。

我独自坐在椅子上,只觉一种无可适从的感觉向我突袭而来,不住地缭绕在心里头。我无精打采的回到自己房中,躯身落在床上,心里只觉被自己一向视作亲兄弟的方醒,竟自成了一位从未曾认识过的陌生人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