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混在醇酒醉影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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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恶名(1)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

我们与陈俊打架这事,于我们班里,早在班主任李晓莉批评教育的那天早读课开始,不良名声已一片轰然。而且这件事情,本就发生在聚满了不同班级学生的校园食堂里,事后自然也有不少学生记得我们三人,他们于私底下你我相传的,不禁让我们在校园中也套上了不良学生的恶名。

我、敖云帆、高志军刚刚相交为友的时候,由于我内心之中,一直晦藏住与敖云帆曾经有过一场狠斗的秘密,也自让我带上了有色眼镜去看待敖云帆,于私底下已然主观地认定,敖云帆就是一个崇拜暴力、蛮横无理的少年人。

可是,当我和敖云帆、高志军混在一起的时间久了,相互之间越来越了解以后。我这才惊奇地发现,内心中自以为是的一切看法,只是源于我的个人偏见,敖云帆、高志军二人的性格为人,完完全全不是我心里所想的那么一回事!

敖云帆,既是一位长得帅气十足,又是一位性格豁达开朗、满怀正义感的男生。虽然,于我心里,一点也不爽敖云帆这个家伙,他那一副长得竟然比我还帅得多的先天模样,但是他热爱各项运动,以及喜好阅读武侠小说的另外两个后天优秀之处,倒是让我在与他交往当中无意间染指以学,且又令得我此后人生中都是受益无穷的事情。

至于说到高志军这人吧!他就是一个胆小怕事、却又喜欢满嘴吹嘘,以此来壮大自家脸面的人。也正因为高志军这样的性格为人,我们在校上学的未来日子里,竟自让他那把信口胡诌的一张嘴,惹起了一系列的是是非非。

我们现时远离故乡,在这所省级重点专业学校里上学,校园生活已有别于中小学时期。那时候,学校里相见相识都是说着家乡话的同城学生;而现在,就读于这所省府技校中,却是各级各班俱混合着来自省内各地籍贯不同的学生。

我们身在异乡,于这样不同于以前的校园环境中,平日里与人交往,自然而然更喜欢选择与说着家乡话的老乡同学混成一堆。我、敖云帆、高志军三人,能由几个陌生人迅速地发展成为伙伴式的同学关系,全然就因为这个原由。

日子一天一天逝去,不知不觉间又过了两周,我们再也没有遇见过那位在校老生陈俊。可是在这段日子里,我们三人的个人声誉,倒是让高志军这个巨爱装面子的家伙,用上他那把胡编滥造的臭嘴,将我们说成了天生就喜欢与人打架斗殴、争强好胜的坏家伙。

由此而之,我们不良学生的这个恶名,在两周之内,已让高志军越吹越响,直使得我们班上那些一心向好的同学,下意识地对我们三人避而远之,而心性叛逆的同学,倒是一个接一个的靠拢过来。

周未假日又悄然而来。星期六这天黄昏时分,已饱餐晚饭的我们三人,齐步地踏进校园大道上,心想着到校外商业大街闲耍一番。脚下还没走出多少步,已远远瞧见学校综合大楼正对面的那方,校园大道另一边的水泥地篮球场上,聚集着不少学生在打球耍玩。

过了不一阵,当我们渐渐走近篮球场时,瞥眼又见篮球场外的东侧,用以水泥板铺砌而成的水泥板凳观球区,离我们三人最近的东北角处,围绕住近十名学生。

只见他们每一人手中,各自夹着一根点燃了的香烟,正在吞云吐雾地嘻嘻哈哈、说说笑笑的,时不时竟又会听见他们高声说出高志军、敖云帆、陈俊三人的名字。

如此一来,走在校道上的我们三人,心里自是暗暗好奇,禁不住即时瞪大两眼,凝神瞧了过去。细瞧之下,这才发现人群里,我们班的胡道言、巴语两位同学也混迹在其间。

虽说胡道言、巴语二人,与我们是来自于不同城市、各自说着不一样家乡话的同班同学,可我和敖云帆却不喜欢与胡道言、巴语二人相交为友。只因他们二人,每次主动接触我们的时候,虽是对我们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但是每次的最终话题,无一不是冀盼我们述说当日在食堂打架斗殴的恶事,道说给他们听一听。

我和敖云帆心里,并不以往日打架之事引以为荣,反之还极其讨厌已经过去作风不良的恶事。也正因为这个原由,我与敖云帆对待胡道言、巴语二人俱表现出差不多的相同态度。

如此这般,我与敖云帆每当遇到胡道言、巴语二人借意接近我们的时候,便会施行以下方式去对待,一是;作出冷漠的表情对他俩说话,尽可能做到说话时一句起始二句即止,意思明确地表现出不愿意跟他俩多说话的意态。二是;想方设法的直接就让高志军个人接手他俩,这样的话,既可让高志军有了发挥他那三寸不烂的吹牛之舌,又可同时解决他们三人不来滋扰我和敖云帆。

古人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正值青春年少的我们,从未曾沾染过“酒”这样的事物,所以对“酒逢知己千杯少”这前半句,根本就读不懂其间涵义何在?可是我与敖云帆面对住胡道言、巴语二人的时候,那后半句的“话不投机半句多”却是形容得极其贴切。

我、敖云帆、高志军三人之中,惟有高志军的性格能与胡道言、巴语二人搭上调儿。因此,在平日课间的时间里,他们三人总爱聚在一起,你我之间比较谁的牛皮吹得够大够响。每次那上天入地的牛皮一吹起来,可真是每人都会进入忘我之境的了。

我就说现在吧!我们三人早在半小时前,吃晚饭时就已经说好了,饭后马上动身,首先去商业街中逛悠一阵,然后再去投影院看个电影来消遣一下子。可我们意料不到的是,这刚才走到篮球场近处,竟是不意间看到胡道言、巴语二人,正在与一群我们不认识的学生闲聊,又听见他俩却会时不时叫出敖云帆、高志军与陈进三人的名字。

这时,我虽没有听到吴道言、巴语到底说了些什么话!可是由他俩口中喊叫着三人的名字,与那一副吹牛皮吹个完全忘了爹妈的模样。我随心而想就可以肯定,吴道言、巴语这两个鸟人,必然是又在添些油盐酱醋的谈论我们与陈俊打架的事了。

我心里这么一想,不禁暗暗气恼了。正想开口怒斥吴道言与巴语二人,臭骂他俩不该在大庭广众的地方,这么肆意宣扬我们打架的事。可我这才刚想叫骂,话还没来得及开口,身边的高志军却已兴奋非常地嘶声大叫开来。

“胡道言、巴语……你们两个鸟人,是不是又在背后说我们坏话呀,我看你俩是欠揍了是不是啊!”高志军自然也猜想得到,胡道言、巴语这时与别班的学生围成一圈,定然是在说我们与陈俊打架的事。

高志军一向以打架之事,看成是一件自家光辉史那般。这刻,他嘴里虽喊着这似是在叫骂喊打的话,但脸上的神色,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脸上明显地洋溢出七分自傲之态与三分感激之情。

那边,正在与胡道言、巴语说着话的众人,听到高志军这大喊大叫的说话,不禁也即同时转头瞧向过来。胡道言、巴语与高志军聚在一起吹牛已无数次,当下听了高志军说话中这样的语音,见了他脸上现露住这一份情态,自然也猜想得到高志军这时是怎样的一份心思。

“哇塞……阿军哥呀!我怎么可能在背后说军哥你的坏话呢!”胡道言笑脸嘻嘻地大声叫道。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又转过头去,搜看了身边那六位与我们不同班的陌生学生一眼,才回过头来又叫道:“阿军哥,你赶紧过来一下,你看……我身旁这几位同学呀!他们可全都是江城人……你们的老乡,你们赶紧过来……。”

我们听了胡道言这么一说,心里自是感到意外,不由得愕了一下。敖云帆听后,也即转眼瞧向我,微微笑了笑道:“麦歌,既然是咱们老乡,那就过去看看。”

敖云帆说的这话,让立在身侧的高志军听了。他便似是得了一份特殊允许那般,开口代替我对敖云帆应了一声“好”,脚下已然大步跨出,满心兴致的奔了出去。

我与敖云帆不徐不慢的走在半途中,已听见赶了上去的高志军,开口即说上了我们的家乡话,向身前几位陌生学生问:“你们全都是江城人呀,你们好啊,我们也是,哇塞……我真没想到,原来我们还有这么多的老乡,在这所学校念书的啦?”

高志军话一说完,我与敖云帆已然走近众人身边,转眼细瞧打量身前这六位陌生学生,却见他们六人,虽然有的把手中香烟往嘴边凑,有的正将快要燃尽香烟丢往地上,个个形态各异的,可是每个人的两眼,同时也在我们身上不住搜看。

立身一边的吴道言,他本是站立在胡志军身侧的,当下一见我与敖云帆过来,也即移身凑近敖云帆身边,然后就迫不及待地用手指指点点,满脸堆笑的为我们介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