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虚掩的门里不时传来他们的说笑声。我傻坐在床上,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昨天出发前膨胀的自信心和战斗欲望已经被瓦解得所剩无几。我确定我爱他,我想要和他过一辈子。女人真是傻,一旦一头钻进爱情里,那个人全身上下好像都闪着熠熠的光辉,向路,这个时而热情似火,时而冷漠比冰的怪异风向星座男人,他花心,不成熟,天真,没心眼,矛盾,多变,明明浑身漏洞,缺点无数。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他从头到脚每一处都合我的胃口,好像离了他我的未来再也无法出现一个和我如此合适的男人。
我坐在床上鼓起勇气给思思打电话,她嘱咐过我要常常汇报战况。可是我将要怎么启齿,亲爱的思思,我就是传说中的出师未捷身先死。你的闺蜜我,被欺负了,被凌 辱了,被冷冻了。我希望号称恋爱女王的你能带给我指引。
“喂,娜姐,今天怎么样啊,是不是时时上演限制级画面啊?”她语气欢快的问。
“唉。”我欲语泪先流了。
“怎么了,你在哪?”她着急的问。
“冷宫。”我用低沉的回答她,平添一层悲伤的面纱。
“妈的,老娘过来替你收了那对奸 夫 YIN 妇,煲成汤喝了补身子。”思思满口怒气。
“思思,那个女孩是他妹妹的同学,看样子他们认识好多年了,彼此熟悉,亲密,关心。不分你我。你说,我是不是输定了啊?”我垂头丧气。
“战斗机,清醒点。”电话那头,思思的声音里充满了力量。“他们认识的时间比你和向路认识的时间长,既然当初向路没有选择她,那么证明向路对她没有感觉啊。”
我真的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思想极其不坚定的家伙,听思思这样一说,我似乎来了劲。
“其实我也没想过要放弃拉,我说过的嘛,除非我不要,否则,别想跟我抢。”我恢复了自信。“对了,向路那个人你也挺了解,这样吧,你就像在公司写客户分析那样给我搞一个东西出来我看看,写完发到我邮箱,我孤军作战太可怜拉,需要你给于我力量,亲爱的。”我百般讨好极尽谄媚之能事。
趁思思说不前,我赶紧挂上了电话。我估计她在电话那头会先大吼三声交友不慎,然后埋头奋笔疾书。我也有个三生有幸得来的闺蜜,现在开始庆幸当年和向路热恋的时候并未重色轻友置思思不顾,对女人来说,生命并不是有了男友就足够,常伴左右的闺蜜,知晓我们屁股上的胎记,清楚我们的每一次暗恋明恋,一起撒酒疯一起翘课一起泡男人,也曾互相仇恨咒骂攻击却似双生花般紧密联系无法分开。伤得最痛在她肩头哭得最惨,受了欺负可以和她并肩抗敌,是姐妹,是军师,是我不争气时候指着我额头说“你怎么这么贱,这样的男人值得么。”而在我和他和好的时候却又笑着祝福的那个人,是让我生命灿烂的一部分。
当然,也有人非常不幸,深爱的男人和最好的姐妹在他面前相拥相吻,然后对她说“你出局了。”我只能说,要么你上辈子贱,欠他们俩太多,要么他们这辈子很贱,伤天害理不要脸。
挂上思思的电话,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钟了。他们还没有出门的动静,难道我真让他们共处一室,而我在这幽冷的冷宫暗自垂落到天明。不,当然不。我要绝地反 攻。
我礼貌的敲门,然后推门而进。三个人并排坐在床上,晃着双腿,看着电视,笑得捧腹。
“李娜,过来看电视,这喜剧太搞笑了。”向路首先看到了我。那两个鬼丫头头也不回,装无视我是吧。
“向路,我去做饭,你们吃什么?”我走近他们,然后问。
向路走过来,把我拉到他旁边坐下“看完再做嘛。”还好,他的另一边是向溪,再旁边才是傻帽。还算他们聪明。
我扬起头做出一副认真的模样,“可是你好久没吃我做的可乐鸡翅了,以前在学校的寝室,设施不够齐全,只能做这样简单的菜,每次你都吃得好撑,还带回去给你哥们吃的。”
“哈哈,我想起了,有一次还没宿管逮住了,学校要记你过,让你在大会上做检讨。”向路非常配合的陷入了往事之中。
“亲爱的老师,对不起,你劝导我,不能因为男朋友想吃鸡翅就做给他吃,如果他想要鸡你是不是还去夜店里亲自挑选呢?”我模仿起当年的口气“老师,经过深刻的检讨,我意识到您这句话简直太对了,下一次,他如果想吃鸡翅,我就说,你自己去餐厅吃,同理,如果他想要鸡的话,我就说,你自己去夜店找吧。可是这不是助长特俗行业的气焰么,作为一名大学生,我深知,这种事情是要受到广大阶级兄弟的攻击的。”
说到这,向路已经笑得滚到地上了。他好不容易站稳,然后摸着我的头说“我说李娜,你当时可让我受惊了,我们寝室那些嘲笑了我好久呢。不过,我喜欢。”他毫不避讳其他人在场就在我的额头亲了一下。眼神清澈像是回到了大学时候最纯真的那几年。
向溪故意咳嗽两声,然后啪的关了电视。
“现场演绎,电视还有什么可看的。”她对傻帽说。
向路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不想看就回你们屋去玩,我还不想让你们看呢,少儿不宜。”
“向路,谁是少儿啊?”任傻帽瞪大了他的杏铃眼,“我们就比你小三岁,别总在那倚老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