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思思红光满面的脸,木讷的点点头,“好吧,重色轻友。”
看着思思和章格的车消失在大街上,我拿着思思给我的一家宾馆的房卡领会了思思的意思,她也在逼我做选择,回家或者留下,选择文东森的光明大道,还是继续和向路不明不白,这样耗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走了半个小时后,我打车直冲医院,一路上心里都有个声音在往外冒“问清楚。”
我一进病房,向路便欣喜的对我说“我爸爸今天抬了一下眼皮。”
“是吗,太好了,向叔叔一定能慢慢恢复的。”看到他的脸上积聚的阴霾终于有一些隐退,我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
“恩,”他掩饰不住兴奋,不住的猛点头,“妈妈说她下午给他讲他们年轻时候的事,看到爸爸的眼皮动了呢。”
我低头望过去,他妈妈坐在病床边握住向叔叔的手,深情的凝望着他。年轻时候的事,呵呵,一定是爱情的力量让沉睡的他有了感觉吧。
向阿姨抬头看了我一眼,努力的牵起嘴角露出一个笑。
“我们出去走走吧,你在这,阿姨都不好意思回忆他们过去的时光。”我提议到。有了希望的向路精神抖擞多了,心情也好了不少,于是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到医院楼下的花园中,在一棵桂花树底下的木椅上坐着。天空灰灰的,我看着眼前因疲倦困顿而显得苍老潦倒的他,突生一种时光荏苒的感觉,走着走着,我们都老了。
“手术那晚,幸亏有你在,那么冷静,那么处变不惊,那么强大,好像是整个世界的中心光芒,没有你的话,我爸爸他可能连呼吸都没有了,现在至少还给我妈,给我们留了个希望。”向路率先打破沉默,诚挚的对我说。
“不算什么,彼此过得都好就够了。”我浅笑,他用的这些词汇太夸张了。
“那样的你我好像从来都没看到过,以前总觉得我是你的天,能替你独当一面,我把自己放大化,把你缩小为自己的附属物一样。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压抑了你的本性?”他喃喃的,像是在自言自语。似乎今晚他有许多话要对我说。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压抑了我的本性也不算,向路是有一些大男子主义的人,所以很多时候在他面前我宁愿收起自己的锋芒,扮演一个仰仗着他而生存的柔弱女孩,给他足够多的自信和尊严。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把我们放到风平浪静中,好像两个人都清醒了,都认识到我们已分手的事实,那吵架的场景仿佛心照不宣的回到我们俩的心上,在我们之间拉出一条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