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得找她。于是我麻利的在电话簿上开始翻找她的电话号码。
“李娜。”尖利的刹车声伴随着文东森暗哑的声调在我耳畔响起。我抬起头,他的奥迪在太阳光下闪闪发亮。
我走过去,“你这么在这啊?”
他摸摸脑袋,笑着说“我来看看你,昨晚你的情况不太好,不过现在看上去精神饱满多了。”
“看完了?那我先去忙了。”我没好气的回答他。
“娜娜。”听他这样喊,我的脊背爬满凉飕飕的感觉。“摄制组那边今天好像出了点问题。”我马上反应过来,这个人现在是我的上帝,于是忍住了快要脱口而出的:“叫我李娜,ok?”我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面无表情不愠不火的说“是这样的,公司临时出了点情况,不过请您放心,我们会尽管处理的,成片一定会准时呈现在您的办公桌上。”
“你刚才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是因为要处理这件事么?”文东森问。
我支吾了一下,只好无奈的回答他“是。”
“这样站着很容易中暑,你上车吧。”边说着文东森已经探过身为我打开了车门,他自信我会上车的筹码是因为紧接着说出的这句话“拍摄的事其实不是十万火急。一切好商量。”
我几乎是立刻跳上了他的车,没有丝毫的思考。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他还能吃了我啊?
文东森聚精会神的开着车,我聚精会神的等待他开口跟我商量拍摄的事儿。我们俩好像心照不宣的开始了一场耐力拔河比赛,谁先开口,谁就丧失主动权一样。
但是看着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而我却只能这样坐着一无所获,心里的负罪感无止境的折磨着我。我弃械投降,可怜巴巴的问他“文东森,你不是说拍摄的事好商量吗?怎么还不商量啊?”
他哈哈大笑两声,然后说“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我十分非常极度生气。
“文东森,我在跟你谈正事呢,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吃什么管你什么事啊?我有什么义务跟你一块吃饭啊?你把我骗上车就是为了问我吃什么啊?”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朝他大声嚷嚷起来,看着他满脸惶然的模样我觉得痛快极了,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溢满我全身。
“娜娜,你怎么了?”文东森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我不耐烦的瞪他一眼,“停车。”
“娜娜,你听我说。”文东森不死心的想要解释。
“快停车,不然我就跳了。”我尖叫,连日来受的气好像都聚集在一起,现在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似的,想要喷涌而出。
一个紧急刹车,他把车停在路边一个公交站台旁边。我打开车门一溜烟的就跑了,跟脚底抹油了似的。臭屁文东森,这两年有点了钱,浑身铜臭味,完全就是一个暴发户,典型的穿上了龙袍也当不了太子的阿斗形象,在我面前摆什么谱啊?老娘就不信,不靠你我还解决不了这事。
为了防止文东森追上来,我赶紧招了辆出租逃似的走了。要是我知道任小帽家在哪,我此刻肯定不顾一切的冲进她家里,把向溪拽出来,可是我对任小帽的了解太少了,除了她卑劣的人品以外她的背景她的住址我都一无所知。掏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却看到有未读短信一条,打开看,是向路的,他说向溪在小帽家呢,不愿意跟他说话,他让小帽帮忙劝劝她。
我马上回向路的短信,简明扼要---你在哪?
向路回我,我在处理我们之间的障碍。
看完短信,我长舒口气,禁不住大喜,因为文东森耍我而惹出的怒气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