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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章 我不后悔2

罗停云真是个好孩子,我以前对她那样太不应该啦。”惜言如中雷击,呆了片刻忽然不顾一切的向外跑去,干娘追到门口大声的急问“怎么了?”惜言头也不回。

罗停云心中又想到一个问题“长风哥哥还好吗?”此刻长风正和唐嫣公主在一起,俩个人相对而坐,是在长风的书房里。长风问“你不后悔?”唐嫣公主坚定的点点头,她即将放弃王位与长风成亲,这次是真正的成亲,她问“你不后悔?”长风看到她胸前的红色绳结,系着一块莹润碧绿的玉,长风在犹豫,唐嫣公主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期待的望着长风沉思的脸,他终于对唐嫣公主一笑“我会对你好的。”他的耳边又响起罗停云说过的话,那是在他苦苦寻找到罗停云之后,但罗停云并不与他相见,隔着窗子罗停云告诉他“长风哥哥,我想了好半天,我实在不能辜负雪驹,我打算还是要和他在一起,长风哥哥,好好对待你身边真心对你的人,你们好,我也就放心了。”长风听到先是一愣继而放声大笑笑声竟如受伤的野兽在嚎叫,他一步步后退笑声竟又转成放声大哭,就如一阵狂风在旋转,惊得树上的鸟“嘎嘎”,叫着都飞走了。他终于再不说一句话转身大步离开。罗停云从窗子里看着他的背影,感觉身体里似乎有把刀到处在割,疼得她喘不上气却又说不出话。罗停云现在想,“他以后的日子会开心吗?我邀来唐嫣公主,又气走他,实在是不想让他再牵挂我呀。毕竟一个人的路还长,他得有个人好好陪,他不象雪驹,父母都在身边,他的哥哥虽亲,可还是有个妈妈更好,雪驹就有桃夫人呀,有个爱长风的人,时间久了,他该不会寂寞吧?唐嫣公主那么爱他,他也是性情众人,时间久了,俩个人也就会有感情了!”

然后她又想“回春姨,我的亲娘现在怎样?”有轻轻的脚步声,一个女人披着一身掉落的落花走到罗停云的身边,握住她的一只手掌,眼泪早已忍不住滚珠一般落下来哽咽着“罗停云。接到你的信我就忙着赶来,你为何会这样?我不是要你忌冷水吗。”雪驹在一旁急道“回春姨,怎么回事?”罗停云慢慢道“雪驹,当初,我听说洗梦江水把好多田地淹了,就到处看了看。谁知,路上忽然下起雨,就是那么细密的小雨,打在身上凉凉的,我没理会,因为走过好多地方一看地都被淹过,好多人吃不上饭,真惨哪!我心里沉沉的,就没有把淋雨当回事。可是回来以后老不停咳嗽,有时还咳出血,我又悄悄找别的大夫看,说寒毒入骨了,我就知道我肯定活不了。我给伯父写信让他上告朝廷百姓们有多苦,就算有的官员失职置之不理,可百姓要一口饭吃,得发粮食。”话未完,回春姨一把将她从雪驹怀里抱回来,放声大哭“我的孩子。我不好,如果我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也不会成这样。”罗停云唤道“娘,是我过不去自己,始终没有认你,让你的心里很苦吧?”回春姨登时哭得接不上气,罗停云一回首看到雪驹在一旁含泪而立,就对他微笑道“我也对不起你,对你,我真的很自私。”

雪驹紧紧抓住罗停云手急道“你会好起来,对吧?”罗停云的手爱惜的抚过他的面颊道“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我要你答应我,这辈子要好好活着,找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好姑娘吧。我相信,你这么好的人一定会有个好缘分。我把娘所有的财产变现,一部分换成粮食施散出去了,一部分设立一个慈善机构,你替我好好管理它,用于照顾孤儿和孤寡的病弱老人,雪驹,答应我?”雪驹连连点头,但眼里模糊一片,罗停云又道“还有,野花婶很可怜的,就让她和你妈妈在一起,俩人很合得来。”

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噗通一声跪在罗停云身边,就回春姨怀里一把抱住罗停云,未语泪先流。罗停云的眼神已经看不清,但她还是说“惜言吗?”惜言放声痛哭道“我恨你,病重为何不和我说?我告诉你,甘雨伯父已经见到君王,朝廷一方面彻查玩忽职守的官员,一方面下发赈济粮食,长风和公主,雪驹父亲,还有好多人都捐款了呢,罗停云,这个消息会让你好起来的,对吧?对吧?”罗停云一笑“我会好起来,可是,如果我睡着了,你们......娘。”她向回春姨的方向转过头“你的医术好多人需要呢。”回春姨哭着连声答应,她又握住雪驹的手道“对不起你了。”雪驹说不出话,在她脸上轻轻一吻,热泪已滴满她的脸上。罗停云对着惜言又是一笑“有你这个好朋友,我很幸运。”惜言疯了一样哭叫“你不能走,否则我恨你。”罗停云一摇头“不要恨,好好的,大家好好的。我让你们伤心了,对不起。看,我娘,站在彩云朵上向我伸出手,娘,走吧。”她话音渐轻渐至于无,她面带微笑,慢慢闭上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一动不动,神色安详美丽, 一阵风吹过,那么多那么多的桃花瓣纷纷飘落下来,温柔的覆盖着她的身体,她脸上不知是回春姨,还是雪驹或是惜言滴下的泪珠,晶莹剔透,就像纯洁的露珠。

北国的雪

每个人,

都有一段属于她的故事,

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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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轰轰烈烈地着,干净利落。

小时候,妈妈说:“学就像棉花。”

更小的时候,外婆说:“棉花糖像木棉花。”

于是在那个冬天的早上,我一个人悄悄地把小板凳端到后院,站在上面,挺着胸,仰着头,盼望着有棉花糖钻进嘴里,可以甜上一个冬天。结果没过多久便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打在脸上,我傻呵呵的笑,骄傲的站着,也许只有我在的天上会飘下棉花糖吧!外婆看见了,慌了。赶紧把我把我抱回屋,全家都乱了,慌了。

因为我发高烧。

脑子是糊状的,梦中自己拿着个小盆在接着天上掉下来的白乎乎的棉花糖,好多好多的棉花糖不断地往下坠,自己接的不亦乐乎。

一天一夜后,我醒了。妈妈坐在床头,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外婆走了进来,她脸上分明还有泪痕,眼眶也微微泛红。她一把抓住了妈妈的手,

“孩子她妈,有救了,有救了,我刚把孩子的名字报上,他就把孩子的生辰八字都说了出来,你说他神不神?”

妈妈微微蹙眉。

“妈,你怎么老相信那些算命的?昨天您不就去画了道符,也没见好转,幸好请刘医生来看了看,开了药,这才有了好转。您那些迷信的东西能信吗?”

外婆明显不高兴了,她放开了手,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晓蓉,你就是总是不听我的,你怎么越来越不听我的了,你要是听我的,当年把这孩子、、、、、、今天就不会是这样了。哎,我就你一个女儿,我怎么就这麽命苦啊!”

外婆抽泣了起来,妈妈赶紧坐到了椅子上。

“妈,我听你的就是了。”

“真的?”

外婆破涕为笑。

“真的,那个算命的怎么说?”

“他说我们家孩子命中缺水,但又不能有水,也就是说他的名字中千万不能有水,不然就会相克。所以他名字中应该有与水有直接关系的东西,而且孩子名字的笔画要复杂,不然天上的星宿就会刺到她。他还给孩子起了个好名字,叆叇来着,你看,水就是从云上降下来的。”

外婆很激动,眼睛放着光。

“晓蓉,我们把孩子的名字改了吧?这样才好。”

“妈,还是算了吧,孩子的名字是她爸取的,这是他爸、、、、、、。”

外婆站了起来。

“你少在我面前提他爸,你当年就是没听我的,才会这样!就是因为孩子的名字是他那不知所踪的爸取的才会克到他,你为什么就不放弃,他爸不会再回来了,你就死心吧!把孩子的名字改了。”

外婆的话坚定有力。

“妈、、、、、”

我挪了挪身体,发出低低的声音,妈妈赶紧坐到我床前,外婆也笑着坐到我旁边。

“晓蓉,你看吧!这么快就好了,那钱没有白给,我得马上给菩萨烧5000香去,那算命的说要毁5000香,卖了不少神香给我,那算命的心真好。”

外婆说完,笑着出了门。妈妈没有说话,眼睛还是湿湿的。

“妈,刚才你和外婆说什么呢?好像提到了爸爸。”

“没什么,刚刚妈妈在和外婆讲你爸爸以前救人的故事,爱爱的爸爸可是人人都尊敬的大英雄。等爱爱长大一些了,妈妈再讲给爱爱听。”

妈,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没看着我眼睛说话。

我点了点头。

时间在我挂着眼泪看偶像剧的岁月中被风吹远了。

我知道“像”与“是”不同。

知道雪是纯白色的有棱角的冰花。

知道雪是0度以下才会形成。

知道故乡的冬天总是大于0度。

知道南方的孩子盼雪盼了十几年。

窗外,鹅毛大雪,没有窗帘的窗,外面的事物一清二楚。

我用手撑起半个身体,床头的闹钟指针指向8点,也许有点迟了吧,我拉开身上的两床被子,就像西伯利亚冷空气突袭一般,整个身体迅速变冷。

故乡所在的南方一定没有这麽冷,在那儿的冬天我可以每天坚持晨跑,早起时也没有这麽冷,或者说自己的心不在故乡就像被泡在冰水的铁,不仅会生的满身的锈,而且会变冷,冷得生疼。

我拖着拖鞋走到窗边,心里还是忍不住激动,即使在前几天就在这座北方的城市见到了生命中的第一场雪,此时,窗外飞扬的那白糊糊的东西,还是觉得是偶像剧中少有的浪漫。

我们这一带是偶像剧深刻影响的一代。

偶像剧完美。

偶像剧浪漫。

偶像剧里有眼神没有焦距的冰山王子。

偶像剧里有女生爱做的梦。

开电视。

“大雪无情人有情,我们在一起,今天早上5点,暴雪再次袭来,全国各省均有降雪,中部地区有冻雨,道路封堵,从 到 的班机停飞。很多地区电缆受损,食物短缺、、、、、

那个南方的小镇,今年也降雪了吧?

有些东西即使很浪漫,多了也会泛滥成灾。

就像今年的雪灾,50年不遇的大雪覆盖这个面积广涵的国家,在这晶莹剔透的冰雪世界,还有几个人会觉得这是浪漫。

厨房的灯有些许昏暗,墙上的白灰在想方设法地往下掉,黑色颗粒镶嵌在上面,看了令人有些反感,不规则的黑色图案,没有规律的排在一起。

抽象、凌乱美,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欣然接受。

有些东西总是在人脑中形成整齐的顺序,一旦被打乱,就让人觉得恶心。

有些东西,即使再恶心,你也必须接受。

现在我正试着接受。

重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厨房回荡,交结,形成一张密密的网。

我知道新生活将在这网中进行。

门外传来脚步声,比以前沉重,心像被什么锋利的器物撞到,冲击力不大却形成了小眼,微微发痛。

我我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转过身。

“妈,你醒了?”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头发还没有梳理,乱糟糟的,像一堆杂草一样不安的盖在头顶上,身上穿着已经洗得泛白的碎花睡衣,裤脚碰到地面,碰撞出许多细小的纤维丝。

那件睡衣很多年了。

那件睡衣的年龄比我还大。

因为习惯让她总是舍不得买新的替换,还是某些特殊的含义。

某些东西一旦被赋予特殊的意义就变得经得住岁月的风化。

“妈我就要到新学校去。“

没有人回答。

“妈,等会儿我走后你就在家看电视吧。”

安静,只听见锅里水泡胀裂的声音。

心里一道堤岸垮了,奔涌出一塘的酸水,熏得眼睛也忍不住想掉泪。

妈妈站在门口,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就像一个小孩吵着闹着问老师为什么星星会发光一样眼中满是疑惑,她又犯病了。

“阿尔茨海默病”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第一次在箱底发现那个病历袋,第一次看到这个好听的名字,第一次看到母亲眉头紧锁的备课,第一次听见他把我的名字叫错,第一次笑着笑着就哭了。好多好多的第一次,不是说经历了所有的第一次,就不会再有悲伤吗?可为什么,再一次看到他犯病还是泪流不止。

“妈,回房间吧,我给你梳头。可乱了。”

檀香木梳上缠着一根根细细的发丝,偶尔有银白色的,都是些淡淡的颜色,却还是让人触目惊心。老了,他真的老了,时间对任何人用的是同样的刻刀,雕刻的是同样的花纹,表达的是同样的效果,带走的是同样美好的青春。而我,还要用冗长的岁月去看时间在她身上把花纹雕得更加深入细致,而且自己也会被刻上纹路。

多久,五年,十年,二十年?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无数的花伞被高高举起,无数张脸神色凝重,无数的脚在向前急走,生怕走慢一点就会被大雪挡住去路。一团团白色的气体往上窜,还没伸到伞沿就已被寒冷侵蚀,也许此时再多的二氧化碳也不能把气温抬高一点点。

我撑着伞,低头向前走。

伞是透明的,是去年冬天好朋友送的。

去年的冬天我还在南方那个小城镇。

“喂,叆叇,当你错过流星的时候,请你放烟花。”

古沫说着摇了摇我的肩膀。

“你小朋友在哪儿看到的?什么时候变得文邹邹的了,真不习惯。”

“,你什么意思嘛?就准许你有文学细胞,不准我文学啊?”

古沫嘟了嘟嘴,一脸不满,我笑了笑。

“我们家沫沫可是气质美女啊!这方面当然也是天生丽质啦!”

“这还差不多!”

看见她转怒为笑,这家伙还真是变得快,我顿了顿。

“沫沫,说真的,如果你看到我放烟花,那么请你看天,现在在下流星雨。”

沫沫没有说话,她拿着她的书包,跑出了教室。

她不会生气了吧?为什么呢?

第二天回到教室,桌上多了一把伞,透明的伞,反射出刺眼的光。

南方总是多雨,我知道,你是个爱雨的人。因为你总是在下雨天拿着伞走回家,你总是不撑起它,每次我撑着伞走在你身后时,都好想冲上来把你拉进我的伞下。我没有,我想你在雨中总是笑的咧开嘴,淋雨一定是件快乐的事吧!但是我还是觉得老淋雨不好,有了透明的雨伞,你站在下面,一定就和在淋雨差不多吧!

古沫

我笑了,真是个傻瓜。

因为我淋雨回家妈妈就会特别地照顾我,妈妈会给我擦干头发,给我煮姜茶,给我煮粥,给我好多好多的关心,好多好多的爱。

你知道吗?沫沫,其实你每次撑着伞在我身后躲躲藏藏怕被我看见又怕看不见我的时候,我都好想转身跑过来把你的伞扯掉然后和我一起在雨中奔跑,去踩地上那一个个盛满雨水的小坑,再带你到我家让妈妈帮我们擦干头发,可是我没有,我怕你笑我,这么大的人了还用这种方式去得到妈妈的更多关心。

现在,我走在北方的城市的大街上,所有的人都没有用透明的伞,所有的人不会像南方的你对我傻笑,所有的人穿着别致的毛皮大衣,匆匆行走。

我拉了拉书包的背带,带着厚手套的手,果然不是很灵活。

带着厚手套的画家,应该画不出什么好画吧!

那北方的画家,他们的手现在应该很冰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却又希望马上吐出来,整个身体的温度都开始下降,一步一步向前走,前面那条街向右拐就是新学校。

我可以有新学校、新书包、新校服,但不可能有一颗新心脏。我可以扔掉旧书包、旧校服、旧杂志,但我不能扔掉那些在身体几年、几十年的记忆。

可以与不可以,哪一个更重要,哪一个更让人幸福?

那些在故乡学校老杏树下等第一片黄叶落下的日子,是被风吹散了,还是被灼热的光驱化了,没有留下一滴水的距离让我去轻碰。

留下与离开,哪一种更悲伤?哪一种更残忍?

天空不留下鸟的痕迹,但我也飞过。

泰戈尔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已经两鬓斑白了吧!

邪恶的雪

天使的背后伸展着一对翅膀,她的手上拿着书,脚下是巨大的皇冠,金色的雕塑雪落在上面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坠落,在这个用白色交织成的世界显得熠熠生辉。

操场上,三三两两的学生,说着笑着,毫不因为天气的恶劣影响心情,他们从我身边走过,都会用狐疑的眼光从上到下打量一番。

人类接受新事物需要一定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