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使坏
午间时分，雾水缭绕的澡堂，仅有钉木樰、鬼丸在享用。
冷傲的他们，厌恶旁人的****，觉得那些人都很脏，就索性把整个澡堂包了下来。
足有6尺之高的钉木樰，悠闲地闭上目，任由暖暖的浴水喷淌着白皙的周身，接着，他挤了些乳色液体轻拭着胸膛。
鬼丸微撇过头，一边欣赏着钉木樰那挺拔的身躯，一边让花洒淋浴着自己那玛瑙般乌黑的秀发。刘海也为水的抚摸，紧贴在那为钉木樰而微眯着的狭长眼睛前，眼底还不时露出隐约的温情。
突兀，钉木樰察觉到异况，别过头去，冷冽地望向一脸错愕的鬼丸：“怎么，我身材很好看吗？”
鬼丸笑而不答，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见状，钉木樰不留痕迹地皱了下眉，接着将湿漉漉的、盖了大半张脸的秀发，向后拨去，淡漠道：“我洗好了，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钉木樰将浴巾裹住下身，大摇大摆地向外走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鬼丸脸色微微一变，为了不被钉木樰发觉，索性拿起毛巾仰头盖住了脸。
当鬼丸“重见光明”时，钉木樰也停下了脚步，看着他并郑重其事道：“我想谈恋爱了。”
“是吗，”鬼丸一惊，略带点喜色，可神情却满不在乎，“和谁？”
望着鬼丸的泰然，钉木樰不由眉头挑起，诡异地笑道：“我要追静。你帮我查查她的底，明天前告诉我！”
“你与修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鸿沟（鬼丸的意思是指，事情不像修甩了钉木樰的干妹妹和教训了钉木樰一顿这么简单，从钉木樰过激的行为来看，像是夹杂着不可宽恕的怨恨），为了气对方，值得赔上自己的幸福吗？”鬼丸神情凝重，眼神里满是不解与疼惜。
“幸福？呵，达成目的后，我就会幸福！”钉木樰态度冷漠，让鬼丸不置可否。
“另外……”刚想转身，钉木樰又想起了什么。
“我爱静有什么不好，你就那么肯定我会赔上幸福吗？还是说，”钉木樰望着鬼丸，那幽幽的眸子里，藏着些什么。之后，他略微顿了顿，冰冷笑道，“你吃醋了？”
……
翌日，天还朦朦亮，钉木樰便早早起床洗漱。
之后，他换上了套清新、纯朴的服饰，便匆匆出门。
公车上，钉木樰瞧着这身与自己平日截然不同的风格，不由冷笑着。
为迎合从未谋面的静的审美喜好，最厌改变的钉木樰做出了尝试。
“静，我对你的兴趣，不亚于修！”望着车窗外不断逝去的风景，钉木樰发起了呆，“是什么值得你为了修而赔上自己的前程？”
须臾，钉木樰眼底充斥着阴森的妒意，却被长长的刘海遮去了大半：“不过，你们最终还是会分开……”
“因为我夹在你们的中间，”合上了眼，钉木樰嘴角掀开一道阴森的弧度，“如果修是诸葛亮，那我定是他的劲敌周瑜！”
行驶过几站后，他下了车。
没走几步，钉木樰便进入一家专卖豆皮的早餐店。
“呵。”在环顾四周片刻后，钉木樰从喉咙管里嘣出了孤傲的声音。
他抿起嘴，思忖着：静就坐在倒数第二排的角落处，吃着豆皮、看着书。这一切都跟鬼丸获取静的资料上记载的一样。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静桌旁已然满员。
观察着静的那一桌，钉木樰抚摸着下巴，再次冥思：看这情形，想必应全是顾客，没有她朋友吧。
而后，他走向静的桌旁，彬彬有礼地对其中一近10岁的小男孩笑道：“小朋友，能否换个位子吗？拜托了！”
说罢，钉木樰隐蔽地掏出棒棒糖递给小男孩，那小男孩顿了顿，方才悻然走开。
静淡然地瞧了眼钉木樰，又接着看起书来。
“偶像。”随着钉木樰朝静脱口而出地喊叫，整个店子顿时一下安静了，一双双惊诧的目光唰地朝这儿奔来。
顶着众人齐刷刷的目光，静干脆将钉木樰的衣领朝自个身前拽，且鼻梁上皱，嗔怪他道：“小子，谁是你偶像来着？！”
“你啊！”
“我？”顿时，静的面孔凝重中带着茫然。
“我读过你的文章，我特喜欢的！无论网上连载的，还是杂志上刊登的，长篇或短篇，我都看过！”钉木樰神气十足地仰起下巴，且用余光瞟了眼静。
“哈哈，真的吗？”静大喜，小脸蛋都不禁酡红了。
“嗯啊！”钉木樰浅浅一笑，便见机按计划将昨夜通宵所背的其中一小段文字倒了出来，“你写的《老鹰抓怪兽》、《假使地球是瘪的》、《没一个正常》、《赏花的草》是我最钟爱的！”
“还有、还有，你早期的首句经典语录，与我难分。”说罢，钉木樰竟褪去上衣，裸露出背脊给静看。
只见，背脊上密密麻麻地用刺青刻印着，笔尖舞动，就算划破碧空，也要寻觅彩虹。
“偶像，请在句尾，签上你的大名。”见四周气氛再一次躁动，钉木樰的笑容不由浓上几分，对身后的静温柔道，“拜托了，那地方是专门留给你的。”
等待的数秒里，钉木樰已然飘飘然，对他而言，“胜利的果实”已经到手，只差放入嘴中的这一步。
可是——
“我拒绝。”突兀，静轻言细语。
“为什么？”钉木樰心头不由一滞，索性转身放下衣衫，不解地看着她道。
“因为你是钉木樰。”
一时语塞，钉木樰万万没料到，自己在调查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同样调查了自己。
他心里不由嘀咕着：看来是我小瞧她了。
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钉木樰渐渐垂下了眼帘，之后，浅浅一笑：“没错，我是钉木樰！但那又怎样？！”
知晓静会拿修说事，于是钉木樰先她而言：“与修的恩怨是一回事；崇拜你是另一回事，不管你怎么看我，你依然是我的偶像。”
“所以，拜托了。”钉木樰再次翻起衣衫，弓起光洁的背脊，示意静在其处留下芳名。
见状，静的心有种莫名的触动，可最终还是被理智所按熄。因而婉言推辞：“今天不行，我没带笔，下次吧！”
钉木樰嘴角弯起，歪着脑袋意味深长地对静放电，他那似偶像剧中的俏脸，很难让人不为之心动，自然而然，静最终也被降服——
随后，钉木樰从领口取出一管末端带有可爱娃娃的圆珠笔，恳切道：“我的细心，不亚于某人……”
静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感觉在那个刹那，心跳的老快。
午夜时分，钉木樰在家中呼呼大睡。
突兀，手机震动不停，他睡眼惺忪地斜瞟了屏幕上既熟悉又陌生的号码，是静给他的号码。
不由嘴角歪起，他却势作没听见，让手机一个劲地瞎闹腾，直到数秒后的沉默，方才拿起手机拨打给静。
“抱歉，我刚刚没及时接到。”
“要说抱歉的是我，深夜2点打你电话，吵你睡觉了吧？”
“哪有，我正好得起床办点事，多亏你上了闹钟，呵呵！”
“那个，今早的事谢谢你。”
“谢我，有什么好谢的？”
“谢你给了我鼓励，我原本放弃写作了，你却又给了我信心！”
“为何要放弃？你写得这么好！”
“才不是了，修总说我写的很幼稚。”
“是吗？但我就喜欢你的这幼稚，没准修也很喜欢。”
“喂，在听吗？”见好半天，那头没声，钉木樰疑惑道。
“在听。”
“我手中有本老陳的处女作《且行且走》，听说你喜欢他的文章，所以我决定送给你。”
见静没应诺，钉木樰“穷追不舍”：“我知道一家日本料理不错，60元可以吃到饱，要不，下次我们在那碰面，我把书给你，也烦请你教我写作的技巧。”
又是一阵沉默后，对方那头终于有了音讯，只是——
“你是不是喜欢我？”
听罢，钉木樰略微踌躇了下，谨慎地回道：“没想过这问题。再者，你毕竟是我的偶像，我想终生守护你！”
对面那头这才传来满意的笑意，呢喃道：“这还差不多！”
夜深，寝室漆黑一片，窗外月光斜射出的光昏拉得好长好远。
大伙睡得很沉，跟死猪没区别。
然而，唯独修在梦里规划着，大伙在社团里的职位：
1.最叼天王——修少。
2.最靓二王——静宝。
3.最牛军师——善美爷。
4.最猛战士——刚强爹。
5.最佳炮灰——花子哥。
梦到这，修便笑了。因为接下来的桥段是他在大沙滩上，与一群比基尼正眉疯闹。玩躲避球、老鹰捉小鸡等诸类看似无聊，其实高端的游戏。
……
“大家起床啦，撒尿时间到啦！”翌日清晨，修起得格外早，精神也倍儿的好。他想拉几人起床陪他，消耗那使不完的精力，这也许是社团的成立让他兴奋的缘故吧！
见大伙睡欲未尽，修踱到上铺刚强的床头，朗声道：“刚强哥，起来撒泡尿啊！”
刚强是昨天才搬进修寝室的。
这所学校什么都稀烂，但有一点“像样”，那便是，只要你愿从2人宿舍搬出来，换那普通的4人间，管理员绝不拦你。所以，够兄弟的刚强哥二话不说，为了陪修等，昨夜他帅气地****上阵，扛着大包小包，步入修寝室，身后则是管理员的一连串的“再不穿衣服罚50元”的喝吼与同学们的阵阵惊叹。
在修眼里，刚强就如黑道大哥般魁梧。
使修不由再度打量他——寸头、香烟、短裤、人字拖。
这些出现在刚强哥身上的关键词，是修梦寐以求的向往。
可也是修学不来的，毕竟人人气质各异。
上午，上人文科学时，静与修坐最后一排靠窗处联着PSP。
因为是选修课，其他伙伴对这门不感冒，所以没在一起。但修与静却对这门课大大的“感兴趣”——毕竟是丢骰子抽中的科目嘛，上天的安排！
突兀，敲击玻璃窗发出的砰、砰声，打乱了课堂的秩序。
同学们一阵赫然，纷纷循声望去——
“咦，什么东东啊？”
“哇，是遥控直升机！”
教室里炸开了锅，但最终碍于讲台上敲桌子的老教授的情面，大多人只得不情愿地克制住好奇。
不过还是有些静的“邻居”，给她传字条，让她把窗户给打开（遥控直升机最靠近她）。
静刚要开窗，却被修拦住。
“不准。”
“为什么啊？”
见静愣在那里，修无奈地摇摇头，戳了戳PSP屏幕里的大魔王不快道：“都到最后一关，打‘钉木樰’了，你还有闲情瞎忙乎别的？”
“修，你为什么这么讨厌钉木樰呢？”
“看他不顺眼呗。”碍于静在游戏中处于静止状态，修只得更认真地帮她做掩护，“快点，我要死了！”
“死了最好。”静白了他一眼，小声戏谑着。
而后，她将窗户打开时，手中的PSP，不小心坠到楼下了。值得欣慰的是，遥控直升机不偏不倚地降落在静的桌上，螺旋桨也由方才的急速旋转，渐渐歇足。
小心翼翼地窥视了眼正专心致志忙着应付魔王的修，静松了口气，吐吐舌头暗忖：幸好他没发现PSP“寻死”，要不免不了对我一顿骂了……
顿时，同学们为“小家伙”的姗姗而至乐坏了，至于忿忿的老教授，在瞧见遥控直升机上挂有鬼丸特有的标记时，也只得睁只眼闭只眼。
定神一看，静发现遥控直升机下端吊着一本书，书名叫《且行且走》。
俏丽的脸颊顿时泛起两道红润，静不争气地流下了两行的泪痕，然后较真地打趣道：“钉木樰，你个小混蛋！”
“在说什么了？”当修隐约听见钉木樰这三字时，他手中操控的角色竟将虚拟的钉木樰（大魔王）按倒在地，一阵狂K后，不确定地询问其声音的主人。
突兀，只听一声“应该在说我！”后，一连串女生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地响彻整间教室。
修惊诧地侧过头，只见窗台上蹲着一美男。
那男子，即是钉木樰。
眼角偷偷瞟向身旁的静，修发现她那嫣然笑容中，多了层欣喜。
于是乎赶紧遮住她眼睛，修气愤地朝钉木樰质问：“这里是4搂，你怎么上来的？”
“搭梯子啊。”
“好长的梯子啊……”
钉木樰没理他，而是朝他们缓缓逼近，接着扒开了挡在静眼前的手，对静很绅士地躬身道：“抱歉，我想你了！”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如实交代？！”见钉木樰如此暧昧地挑逗自家女人，修强压着跃跃欲喷的怒火，质问静。
“只是朋友！”静两耳发着赤，倒不是受钉木樰的话语所感动，而是这木讷似木头的修，终于开窍了，懂得危机近临时，在意女友了。面对这天赐良机，静想：何不乘钉木樰之举，考验下修的爱到底有多深呢？于是乎，静方才的语气中透露出点点不确定。
“就朋友？”修表情愈发难看，咬着银牙，一副誓不宽恕的姿态。
见修在吃醋，乐得静心里啊，别提多爽。
静暗暗思忖：哼，谁叫你平日老让我在意，现在也让你尝尝在意我的滋味！
“你男友真小气啊，连让我想念你也不肯。”钉木樰歪起唇角，一副鄙夷状。
“就是，他就一醋坛子！”说这句时，其实静心里喜眯了。
“不过换句话说，他真的很在乎你，我好羡慕哦！”钉木樰又不知在玩什么把戏，一会“出击”，一会“安抚”。
“收起你的假惺惺，”修气得脸都扭曲了，“你怎么不去死！”
“修，别这么说钉木樰！”见弥漫出火药味，静忙劝修。而后，为了进一步消除他俩的隔阂，静一手拉着钉木樰，一手拉着修，朗声道：“来，大家跟我一起唱！”
小朋友，手牵手。
一个跟着一个走。
司机叔叔看见了。
朝我点点头。
高高兴兴回到家。
爷爷笑哈哈。
顿时，教室里除歌声外一片死寂，在师生们鸦雀无声地目睹着这一幕时。
“我疯，别唱了！”钉木樰与修默契地叫起来并不约而同地甩开静的手。
静有那么一霎那，将他们错看成好朋友。
一周飞逝，新一轮的校园人气排行榜今日出炉。
清早，天还蒙蒙亮，同学们便争相围在报栏前，查询起上榜的名单。
“呵，你说今年的校花会是1年级的那位吗？！”远处，穿紫红色衬衣的俊朗美男，见报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便立马悟出原由，瞥了眼身旁穿纯白开衫的银发美男，淡笑道。
闻言，银发美男只是微微一愣，脸上现出些微凝重，沉默不语。
“你知道我在说谁吧？！”在俊朗美男的追问下，银发美男黯然地低垂了眼睛。
“不就是静嘛！现在全校师生都晓得你木樰少爷喜欢人家了！”说着，银发美男将鬓发绕到耳后，趁钉木樰视线离开，自以为不留痕迹地蹙着眉，嘟起了小嘴。
突兀，前面的钉木樰止了步，转头瞧向沉着脸的他：“我说鬼丸啊。”
然后，钉木樰一字一顿道，“我——不——喜——欢——你！”
呼，呼，呼。
突如其来的风儿，刮破了宁静。
“呵，呵呵！别说笑了，本少不玩同志的，听着就怪恶心！”鬼丸微笑，却在心里默念着不下10遍的：他没什么了不起、没事，我很好。
眨巴着大眼睛，鬼丸再次瞧向比自己足足高一头的钉木樰，嘻嘻哈哈着：“我说你啊，疑心的毛病也不改改！况且，我们星座不配！”
“呃，你是什么座！”
“双鱼，双鱼啊！哼，我跟你说过一万次了，你这不长记性的！”鬼丸泛起不悦，撇起小嘴不满道。
“抱歉，抱歉！”钉木樰渐渐走近排行榜，同学们不约而同地让出一条道。随后，钉木樰在榜上寻觅意中人。随着一声“找到了”，钉木樰头也不回地向身后鬼丸挥手赞道，“呵呵，怎样，我家小公主不错吧？刚入校就获第10名！”
“我家？”鬼丸轻轻地重复道。
说罢，他也顺着钉木樰报的名次找去，很快，翔一大学美女排行榜第十名静大名赫然映入眼帘。
“确实不简单！”鬼丸淡漠回了句，随后若有所思地苦笑着。
至于翔一大学美女排行榜校花得主则是晨雅西，第四是丹丹，可钉木樰他们连瞟都懒瞟一眼。
而后，他俩便把注意力转向翔一大学帅哥排行榜。
第一名：四大美男之一若亚（颓废不羁风）。
第二名：四大美男之一鬼丸（温柔和煦风）。
第三名：四大美男之一钉木樰（孤傲冷漠风）。
第四名：四大美男之一某某（真名不详，资料不全，是个常戴口罩，神出鬼没的眼镜男）。
最后让钉木樰匪夷所思的是，修与静一样，竟也是第十名。
“让那些没长眼的大众评委把我的名次与修的名次调换下！”旋即，钉木樰朝身后的鬼丸抛下冷冷的埋怨。
钉木樰不愿静与修同属第10名。为了无意义的较真，他宁可拿出第三名与修的第十名换位。
正当鬼丸将钉木樰下达的指令牢记在心时，钉木樰“老师”又向鬼丸“同学”布置作业了：“还有鬼丸，帮我把另外两名成员开掉？！因为有无他们一个样！”
的确，四大美男名声大的也只有鬼丸、钉木樰这俩常在校园晃悠的。
另两位，一个常宅家，一个神秘到连姓名都不知……
“好啦，随你！”鬼丸冲钉木樰一笑。
“嗯，那就说定了！”
“骗你的，不随你！”突兀，鬼丸出尔反尔，伸出舌头冲钉木樰吐了吐，并淡笑道，“四大美男这称号，在本校已有数十年历史，传说每一个美男都是保护校园的天使。故皆不可少，即使另两个长期缺席，也得采取替换措施。”
“麻烦，怎么换？！”
“看你这么急，那就下次再告诉你吧，嘻嘻！”随即，鬼丸冲钉木樰扮了个鬼脸，便向教学楼奔去。
身后则是穷追不舍的钉木樰与他的叫骂声：“个不学好的臭丸子，竟敢戏弄本少！”
路上，女生们见两美男在走廊上追闹。便以猜拳的方式，筛选出几名赢家，赢者才可向他们靠拢，借被撞之由索要他们的联系方式。
结果，戏剧化的一幕就此展开——
只见，这群不速之客个个做作地朝两大美男的怀抱里冲，这样也罢，而她们还得寸进尺，装着弱不禁风地跌倒，期盼着心仪的王子怜香惜玉，扶她们起身。
然而，钉木樰他们才不吃这套，依旧视若无睹地打闹追逐。
当摔倒在地的无奈女们的一声声：“哎呦好疼哦，谁来扶下我噢”时，钉木樰等早已消失在走廊的转角。
“你啊，总对生人装出一副难以亲近状，你懂得有个词叫处处留情么？！”转角处，鬼丸靠墙喘着气道。稍顷，当他发觉钉木樰为防止自己再跑，下意识地拽紧自己手腕时，鬼丸的嘴角便骤然地上扬起来。
“你好意思说我，你也一个样！”钉木樰借势调侃起鬼丸，突兀，却被脑海闪过的正经事所打断，连声道，“呃，好似话题扯远咧！”
“好吧，快说吧，怎样才能把另两位总是缺席的成员，替换掉？！”
钉木樰追了老大半天，就是为了让四大美男中只挂名不出力的那两混蛋滚蛋。
经过钉木樰这一路的较真，鬼丸也识相地顺从了……
“你的意思是，召开美男选拔赛，换掉那两废物？！”片刻，钉木樰唏嘘着，“这主意好玩，我怎么没想到呢？！”
“因为你笨嘛！”鬼丸笑得咯咯响，他喜欢拿钉木樰打趣，喜欢惹钉木樰发怒，再见钉木樰气汹汹地训斥自己，或是因在意自己，亲密地扼住自己的手腕。
他懂这想法怪怪的，可脑袋好似不听使唤地偏要追寻这种怪情景。
此时，楼梯口处，已是满满的晨光，微风轻拂，钉木樰散漫地眯起了眼。
鬼丸垫起脚，毫无前兆地吻住了钉木樰的唇。
那一刻，鬼丸笑了，同时，也激动地哭了。
这机会，他期待甚久，甚至为了这刻而与布娃娃预演了无数次……
他甚至不管钉木樰是否爱自己，哪怕从未对自己有感觉，但这次，毕竟夺走了钉木樰的吻，那就够了。
最终，钉木樰轻描淡写的一句：“你是无意的吧？”，为此事划上了句号。
却只是暂时的句号，这点，鬼丸坚信！
……
周六下午，是四大美男选拔赛。没兴趣的，又住得近的，纷纷回家去“偷菜”。有兴趣的，除了大票花痴与大群元老级美男的FANS们外，就剩一些对自个超有信心却不曾估量下有几斤几两的参赛男生了。
那些男生，以每5人为一组上台表演，大家都将各自稀奇古怪的绝活展示一番。当然结果很明显，都纷纷出局。
一转眼，便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哎，就没一个像样的！”鬼丸开始有些既饿又困了，“算了，随便挑两个得了！”
“不行！四大美男这社团一定要德智体美劳全优，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人才能当选！”钉木樰斩钉截铁。
“方方面面条件只得超越我们才行，本组织可是不收废物的！再者，近来修氏社团人气直线上升！我们如找两‘路人’等级的，四大美男社团的人气不上反倒要降，你说对否？！”钉木樰继续道。
显然，鬼丸忽略了他的星座——处女座。
“呃！”鬼丸不禁暗暗叫苦，“这下惨了，怕是吃不成饭了！”
……
最终，在持续两天后，新的成员浮出了水面。
“好，就你们了！”鬼丸打量了他们一番，随后朗声道，“报上名来？！”
啊，啊。
名字未报，却迎来两新成员的连连惨叫。
钉木樰他们这一看，两新成员被另两人踹倒，且那踹人的还踏过“尸体”傲慢地向钉木樰等行来，这显然是对钉木樰他们莫大的挑衅。
“是你们啊？！原四大美男成员！”鬼丸淡笑。
“我们是来报名的！”一顶着蓬乱的头发，还划了眼线的颓废男摆手道。此男子就是这一届校园排行榜的校草——若亚，同时也算是校霸。
在他身边默不吭声、外表有些内敛、颈前还挂有口罩的眼镜男，则是校园帅哥排行榜第四的那个某某。
“一个成天泡在网游世界里的与另一个总不透漏姓名的，凭什么加入我们的行列！”钉木樰显然是烦了